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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第49章 出嫁
  這日凌晨,太尉府在一片喧鬧聲中醒來,所有人都笑容滿面地開始這一天的繁忙——今天,是孫小姐鄧緗出閣的大喜日子。

  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在眾丫鬟的環繞之下,鄧緗帶著淺笑端坐在窗前,由她們將自己的發髻由雙環髻改作墮馬髻。雙環髻是雲英未嫁少女的發髻,而墮馬髻卻是婦人的裝束,一個髮型的改變,就代表了她自今日起便是趙氏的人了,官方名字要稱作趙鄧氏緗,趙姓要放在前面。

  祖母鄧張氏一臉的不舍,坐在一旁看著心愛的嫡孫女梳妝打扮,抹著眼淚道:“緗兒,你阿耶真是狠心,就這麽匆匆地將你嫁了。阿娘是真心舍不得你啊……”

  鄧緗回頭安慰鄧張氏,道:“阿娘,阿耶終究還是為了我好,為了鄧氏好,這些我都明白的。我也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如今阿耶幫我精心挑了這個如意郎君,我不能圖著在家中閑適安逸些,便不出閣。婚事雖然匆忙,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趙家哥哥要趕去樂浪郡赴任,只能一切從簡。”

  “如意郎君?哪裡如意了?真如意,就別讓我家緗兒去樂浪郡吃苦!”鄧張氏耿耿於懷地就是嫡孫女剛出嫁就要遠赴邊地,這一去,真真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也許三年五年,也許八年十年,更有甚者,此生都難以再見也是有可能的,這般一想,更覺心痛難忍。

  至於挑剔趙寬本身的才學和能力,或是出身貧寒,在三件聘禮送入鄧府之後,即便再苛刻的人也說不出口了。按鄧盛的話來說,這三件聘禮擺出來,別說鄧氏嫡孫女,便是皇家女也大可娶得。鄧張氏也是出身名門,這點眼界還是有的,別的不說,只要那《防疫手冊》刊行天下,鄧氏就立刻揚名海內,青史留名,這可是多少錢也換不來的好處。

  在亂世之中,這名聲就是護身符。頂著活人無數的好名聲,誰再敢無故對付鄧氏,誰就是天下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趙寬這孫女婿,確實沒的挑,就是可惜了孫女緗兒,要遠嫁他鄉吃苦。

  聽到祖母抱怨,鄧緗不禁失笑道:“阿娘這是心疼緗兒才說的癡話。趙家哥哥得官在前,我們鄧家許婚在後。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趙家哥哥去哪兒,我自然該去哪兒,夫妻夫妻,夫唱婦隨才是正理,哪能抱怨這個?再說了,雄鷹就該翱翔四海,家雀才隻想著躲在自家房簷下靠著別人遮風擋雨。我既是鄧家的女兒,又是趙家的媳婦,跟著夫君同甘苦共患難,不是合理應當的麽?”

  “好一個雄鷹就該翱翔四海!五妹妹豪氣乾雲,不輸男兒,果然是我們鄧家的好女兒!”閣門口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一位臉如冠玉的青年跨了進來,卻是鄧盛二子鄧璣之子鄧緯,本在尚書台觀政,前些日子受命去涼州公乾,恰在鄧緗婚前趕了回來。

  “祖母安好,五妹妹好!”鄧緯進來後先依禮向祖母鄧張氏請安,又向鄧緗問安。

  “三哥哥安好。”鄧緗急忙站了起來,向鄧緯請安。

  鄧張氏笑著對鄧緯道:“你剛剛自涼州回來,也不多歇歇,這麽早跑緗兒這裡來做什麽?你妹妹出門還早呢。”

  鄧盛的幾個嫡孫裡,也就鄧緯是個有出息,故而鄧張氏對這孫子也是疼愛有加。

  鄧緯笑著對祖母道:“五妹妹出嫁,我這個做哥哥的總要隨點禮。前些日子在涼州,有人送了我一件東西,我拿了來,算作是給妹妹添妝。”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件玉器來,

卻是一隻翡綠色的玉雕小馬,昂頭揚蹄馬尾橫飛,雕的活靈活現,煞是可愛。  “三哥哥,這小馬過於貴重了,妹妹可不敢收。”鄧緗粗粗一觀,見那小馬玉色純正,通體晶瑩毫無瑕疵,隨便估價當不在五萬錢之下,便連忙擺手。

  鄧緯笑道:“左右不過是個玩物,有什麽貴重不貴重的?你遠嫁數千裡,手裡無錢萬事都難。有這麽一件東西在手裡,急用錢時脫手賣了,便能應急。”

  鄧張氏一聽就是這個理。這遠去數千裡,總不能直接運錢去,這些貴重的玉器古董之類的攜帶方便,脫手兌換錢財也便捷,應急時還真的能派上大用場,當下便道:“緗兒,這是你三哥哥的一片心意,收下吧。”

  “那……謝三哥哥了。”鄧緗略一猶豫,便不再推拒,讓陪嫁貼身丫鬟收了玉馬。

  鄧緯見鄧緗收了玉馬,又閑坐聊了幾句才告辭離去。今日太尉府鄧氏嫁女,前來的賀客必然不少,他作為唯一在京的兒孫輩,自然要擔負起接待賓客的重責,可無法偷懶。

  太尉府這邊忙成一團,趙寬這府裡也不輕松。一大早,趙寬便被雷碳喚醒過來,同樣要梳妝打扮,不容他強烈反對,臉上便被敷了一層白粉,身上的大紅婚衣更是被熏了一股濃鬱撲鼻的香氣。

  敷粉熏香,褒衣博帶,大冠高履,正是時下男子最流行的打扮。平日也就罷了,新婚這日,即便趙寬心內再不願意,也要強忍著在臉上敷上一層白灰,穿著香氣濃鬱地寬大衣裳,戴著高高的俄冠出門去迎娶新娘。

  吉時一到,騎著高頭大馬的趙寬便在應劭、賈詡等一乾太尉府相熟的掾吏引導下,從開陽門往太尉府行來,身後跟著鐵五童樹,以及一隊吹鼓手和一頂八抬大轎。雷碳和荀休荀儀留守府內,作為男方迎賓使,招待前來的賀客。

  看著前方高坐大馬左顧右盼的趙寬,鐵五笑嘻嘻地對童樹道:“想不到寬哥兒還有這一天。半年之前,我們還一同混跡於黃巾軍, 膽戰心驚地在為第二日的吃食擔憂,這會兒卻高坐大馬迎娶太尉府家的嫡孫女,感覺真像是在做夢呢。”

  童樹笑道:“府君這樣神奇的造化,真是想也不敢想,誰知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生了。所以說人生無常,只要我們敢想敢乾,又有什麽事是做不到的?鐵五,我相信只要跟著府君,終有一日我們也能騎得大馬,娶得貴女!”

  “我可沒你那麽大的心。我只希望我們兄弟幾人一塊兒快快活活的過日子,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便足夠了。”鐵五頓了頓,皺著眉頭輕聲道,“童樹,你現在人前人後總是喊寬哥兒做府君,是不是顯得有些生分了?我們幾個可是過命的交情,這私底下說話的,沒必要用上官稱吧。”

  童樹搖了搖頭,道:“你不懂。我也知道我這麽稱呼會讓寬哥兒不高興,但我這是刻意的在提醒自己,如今身份有別,不可再如往常一般隨意了。一時或許會讓他不高興,但總好過以後大家都不高興!鐵五,你若是真的想長長遠遠的一直追隨在他身後,我勸你還是與我一樣,趁早換了稱呼。尤其在人前,這寬哥兒幾個字是再也別從嘴裡說出來……現在,與過去真的不一樣了。”

  現在,與過去真的不一樣了?

  猛地聽童樹說出這句話來,即便是鐵五這種直腸子的性子,心裡也是一陣失落。

  鐵五抬頭去看前面的趙寬,見到他偶一回頭,雖然臉上敷著厚厚的白粉,可那眉眼還是與往常一般的熟悉,笑容還是與往常一般的和煦。

  人還是那個人。為什麽會與過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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