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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第12章 倉亭之戰(2)
  皇甫嵩中軍t望台上,參軍喬恩望著軍寨之外嚴陣以待的數千名黃巾軍,不禁笑道:“果如明公所料,卞東棄城而出,來搶渡口了。”

  皇甫嵩卻安坐席上,手握著一卷書看的津津有味,仿佛手中的書遠比卞東的數千名敵軍更為要緊,口中輕描淡寫道:“這叫以勢壓人,他們隻能跟著我的步伐來應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兵法之道變化萬千,實際上萬變不離其宗,那就是利用一切條件,掌握主動權。”

  “明公高見!接下來,該怎麽辦?”

  “既然卞東出城來搶渡口,想必今日是卜已大軍南渡的日子。我們也不能無動於衷,總要做個阻截的樣子出來,否則看著也不像。讓鮑參來見。”皇甫嵩抬眼望了望天空,八月的清晨,秋風涼爽,氣候宜人,天高雲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

  自去年九月間離開北地郡入京述職,已經快一年了,當時也不曾預料到會有今天。還記得郡府中有一棵老桂樹,每年中秋時節,丹桂飄香,馥鬱撲鼻。女兒歡姐兒最愛將桂花采摘下來浸泡在酒中,半月之後再開壇飲用,美其名曰“丹桂飄香”。

  來京之前,老妻曾提起要自己留意一下京中傑出的兒郎可堪與歡姐兒婚配,隻是沒想到到了京城之後,先是黨錮余波,接著是黃巾亂起,竟騰不出手來操心這些事,倒是有愧於老妻了。等平叛結束回京,倒要好好尋摸尋摸,據驪兒言道,扶風縣射氏有個少年叫射援,是將軍謝服之後,少有文名,美風姿,剛剛在年前被舉為孝廉,入朝為郎,或可配之為婿。

  皇甫嵩眼中看著書卷,神思卻早已浮於雲外。這時,全身甲胄的鮑參已匆匆跑來單膝跪於台下參見,道:“末將鮑參參見將軍!”

  皇甫嵩抬眼看了他一眼,扔了一支令箭下去,道:“鮑參,命你帶本部兵馬,去攻一攻對面渡口集市的黃巾賊。記住,只需佯攻一番即可,隻許敗,不許勝!攻擊時間為半個時辰,時間一到便撤回大營。”

  隻許敗,不許勝?鮑參稍一猶豫,還是接過令箭拜別離去。

  甲營是皇甫嵩帳下先鋒營,鮑參又是以性子暴烈著稱,皇甫嵩命他隻許敗不許勝,確實難為他了。隻是軍令已下,自然不能違抗,否則依律當斬。當下,他回營與部下幾個曲軍侯好好商議了一番,才整裝率軍出發。

  黃巾軍卞東部將兵力一分為三,左右各安排了兩千士卒分布在集市兩側作為護翼,自己則親自領了四千余人堆在市集正面,每一道陣型之前都放置了許多障礙設施,他的目的隻有一個,護住渡口通道。在佔據渡口集市之後,卞東已經令人浮潛過河,告知卜已可以渡河,隻要今天能守住集市,對面的官軍便難逃全軍覆滅的下場!隻是不知皇甫嵩本人在不在對面的軍寨之內,若是運氣好,陣斬了皇甫嵩,對皇帝老兒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大河的對面,已清晰可辨地出現無數頭裹著黃巾的士卒和佔據十幾裡河面的舟船,遠遠看去,便像是一團團黃色的雲霧從岸邊向河內湧。黃巾軍排著隊伍,棄岸登船,然後一艘艘地向這邊飄過來。倉亭渡這段河面,相對於其他河段,更顯寬闊,卻也更為平緩,沒有激流和暗礁,所以才成為黃河兩岸交通的重要渡口。

  眼見卜已部渡河順遂,卞東才真正放下心事,將心神轉向對面的官軍軍寨。官軍想必也看見了河對岸的舉動,要想不坐以待斃,必然會派遣軍隊前來搶奪渡口。

  果然,

官軍軍寨的營門突然打開,一隊隊官軍從營門內向外湧,衝在最前方的是兩隊左手持盾牌右手拿刀的跳蕩兵,隨後是一隊長槍兵,接著就是弓手隊。兩隊跳蕩兵出了營門便在軍官的指揮下分左右呈鋒矢型列陣,前端突出,後端展開,護住後面跟進的長槍兵和弓手隊。  官軍的四個方陣呈鋒矢狀緩緩向集市方向推進。卞東連忙命軍中的弓手向官軍陣型展開高拋漫射,以阻擋官軍的進擊。卞東部黃巾軍的裝備較差,武備不齊,全軍上下湊齊了也不過四百張弓,二百張弩。弓箭和弩機都是極其耗錢的裝備,尤其是弓箭手,沒有三五年的整訓,是很難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弓箭手的。黃巾軍大多是泥腿子出身,挑遍了全軍,才勉強湊出四百名弓手和兩百名弩手,至於究竟水平如何,那真是隻有天知道了。

  無論如何,有了弓弩手的遠程威脅,總算可以稍稍遏製官軍推進的速度。弩機隻能平射,官軍有跳蕩兵的盾牌在前方掩護,弩手的傷害幾乎為零,隻有弓手向官軍後方拋射,才能有效阻止對方推進。果然,當卞東這方弓手漫射時,官軍便暫時停止了向前推進,而是由後方的弓手進行還擊。

  雙方你來我往互射幾輪,高下立判。黃巾軍這邊拋射的箭矢散漫無力,大多墜落在官軍陣前,隻有少量的箭矢越過官軍跳蕩兵的防線擊中後排的長槍兵和弓手。而官軍這邊則是有序的分兩隊輪流進行高拋漫射,每隊五十人,射完三箭後便退後休整回力,由另一隊接著上前射擊,這樣一來,更能保持持久而均衡的打擊。要知道,弓手的膂力是有限的,短期內能連發二十箭,已經算得上是強手,連發三十箭以後,無論準星還是力道都會急劇下降。

  因此,這一波弓手互射,雙方的戰損比非常可觀,官軍這一方僅有十幾名長槍兵受了輕傷,而卞東這一方,卻至少死傷了百余名士卒。

  等雙方弓手射過幾輪後,鮑參預計敵軍弓手的力氣已接近極限,便毅然下令跳蕩兵和長槍兵全力向敵方快速推進,而弓手隊則留在原地繼續拋射,保持遠程威脅。

  卞東見官軍衝擊中軍本陣,連忙搖旗,指揮左右兩翼部隊向內側擠壓,護翼中軍。

  鮑參命令弓手分做兩隊,分向左右包抄過來的黃巾軍平射,以阻擋延遲對方,同時也命令跳蕩兵和長槍兵回撤,以免被敵方包了餃子撤不回來。本來依他的性子,必然是連弓手一同強行向對方中軍推進的,以黃巾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自己一千精兵橫撞過去,對方兩翼包抄的部隊還沒趕到,估計自己已經突破他們的中軍了。只可惜軍令難違,既然不準往前突進,便隻能撤軍,否則真的被敵軍包住,再想撤回軍寨就難了,即便能衝破包圍,損傷也大。

  鮑參部回撤之後,卞東也就搖旗令兩側護翼部隊回歸本陣。他也看出這支官軍不好惹,一舉一動盡顯強軍氣質,他可不想節外生枝,把自己的本錢浪費在這種無謂的爭鬥上。

  隻要能保住渡口不失,就是勝利。

  卞東看著官軍結成陣勢緩緩退回後方軍寨,再轉過頭,只見河對岸的渡河舟船已遮天蔽野地覆蓋了整個河段,最前方的一首大船正越過大河中流,離這邊的渡口越來越近,船首上插著一面黃色大旗,旗幟之上寫著一個清晰可辨的大大的“卜”字。

  大事已成。卞東不由微笑起來。

  趙寬和鐵五等人正悄悄地躲在軍營一角觀戰,親眼目睹了鮑參出擊和後撤的整個過程。鐵五看的稀裡糊塗,根本弄不清楚鮑參玩的是哪一出把戲,不由輕聲問趙寬道:“寬哥兒,鮑校尉在搞什麽?怎麽出去溜個彎就退兵了?那種陣型,一衝即潰,退回來做甚?”

  趙寬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童樹已經若有所思地說道:“鮑校尉是不是本來就沒想過去衝陣?這次出擊,恐怕隻是做個試探性的攻擊。”

  趙寬微微一笑,道:“何以見得?”

  童樹想了想,道:“若我是鮑校尉,若真要鐵了心地去搶渡口,必然不會這麽排兵布陣。隻派了跳蕩兵、長槍兵和弓手隊。機動性不足,兩側防護力也不夠,他們甲營可是還有五百騎卒的。”

  趙寬不由拍了拍童樹的肩膀,讚道:“不錯不錯,你可比鐵五長進多了。鮑參身為甲營校尉, 長期充任皇甫公的前鋒將,是打老了仗的人了。若是誠心想要搶奪渡口,必然不會排出這種攻擊不快,守護薄弱的陣型來。所以,這次攻擊必然是一次佯攻,應該是奉了皇甫公的嚴令,隻許作出攻擊渡口的姿態,卻不允許他真的去奪了渡口。”

  鐵五摸了摸腦袋,又問道:“眼見著黃巾軍就要全軍渡過黃河了,為啥皇甫公還不去奪了渡口呢?難道是故意要把對岸的卜已部全部騙過來?”

  童樹嚇了一跳,道:“聽說對岸的黃巾軍可是有三萬多人,再加上卞東今天帶過來的,也有近萬,兩軍合計四萬。而我們,甲丁兩營加我們中軍營,滿打滿算也不過七千余人……”

  趙寬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目光,沉聲道:“你們可別忘了,在我們的後面還有戊戌兩營。知道為何這幾日軍中嚴令各營隻許輪流生火造飯,各營士卒不許隨意出軍帳走動麽?”

  “為何?”鐵五和童樹齊聲問道。

  “就是為了讓敵軍誤判我們軍寨內的兵力很少,最多隻有三四千人。”趙寬得意地笑了起來,“若我所料不差,皇甫公就是以自身為誘餌,將東郡黃巾軍全部吸引到倉亭,讓他們來圍攻我們,然後戊戌兩營乘其不備從後殺出,敵軍慌亂之下必然崩潰,屆時前有黃河,後有追兵……”

  鐵五和童樹兩人聽得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好厲害的計策!

  “如此想來,這裡就是決戰之地!”

  趙寬遠眺對面河道上蜂擁而來的渡船,心內對皇甫嵩佩服不已。隻要進展順利,東郡黃巾軍將在此地一戰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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