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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第9章 誰家沒個闊祖宗
  何授連忙請趙寬分席安坐,寒暄片刻之後,親軍已端了兩個餐盤上來,分別置有幾碟小菜。軍中簡易,即便是何授這種領軍兩千的中級軍官,也不過是幾個時令瓜果小蔬,還有一小碟羊肉已是極好的菜色了。

  何授咳嗽一聲,對親衛道:“你先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讓人打攪。我與軍侯有要事相商。”

  那親衛答應一聲,出了帳外。

  趙寬笑道:“校尉有何要事吩咐,竟做得這般神秘?”

  何授微微一笑,從案下摸出兩個瓷瓶來,拋了一個給趙寬。趙寬接過,打開一聞,一股酒味噴鼻而來,不禁轉頭看了看帳門,小聲道:“校尉,白日軍中飲酒,杖五十啊!”

  “噓……”何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些。這可是我私藏的好酒,是陽翟大捷之後皇甫公賞賜給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喝。陽翟攻城當日,我曾說過戰後找個機會同你飲幾杯,卻不料你被皇甫公要了去,便一直找不到機會。這幾日輕省一些,正好了了我這個心願。”

  趙寬猶豫了一下,道:“可是,這軍中飲酒……”

  “不妨事。我們隻潤潤唇而已,並不是整瓶喝下去,意思到了便成。來來來,我們邊吃邊聊。”何授笑道,當先對著酒瓶輕啜一口,眯起眼睛用舌尖細細體味酒中滋味,甚是陶醉。

  何授作出這般酒鬼一樣的姿態,倒把趙寬給惹笑了,當下也學著何授的模樣,咪了一小口。這酒方入口中,一股又酸又澀的味道,害得他險些嘔吐出來。這叫什麽酒?跟紹興黃酒差不多的酒精度不說,還帶著一種老壇酸菜的酸味,另外酒中陳雜著許多酒糟殘渣並未濾除乾淨……這還好意思叫酒?還說是私藏好酒?

  趙寬強忍了半天,才將口中的酒水吞下,眉頭皺的都快打結了。

  “如何?滋味不錯吧。真真是洛陽臻玉坊的好東西,皇甫公待我不薄啊!”何授笑著從案上菜碟中捏了幾顆豆子塞入口中。

  “不錯不錯,端的是好酒。”趙寬口中讚歎著,腦海裡卻不停地掠過茅台、五糧液、古井貢、洋河……日後有機會是不是自己釀酒?要不然天天喝這種馬尿一樣的東西,真的是爹能忍娘不能忍。

  “說起來,這臻玉坊可是京城內首屈一指的釀酒作坊,皇宮大內都常常前去采購。前兩年,臻玉坊被趙常侍強納入皇苑西園,別說我們這種尋常軍漢,便是高官顯貴們,也是難得一見。”何授滔滔不絕地說起這酒的名貴之處。

  “趙常侍?可是趙忠?”

  “正是。這趙忠、張讓等閹宦蛇鼠一窩……哎,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對了,這些日子你去了中軍親衛營,可還習慣?”

  趙寬笑道:“挺好的。除了行軍便是訓練,大家都是這樣過,也沒什麽習慣不習慣的。”

  說起訓練,何授想起了站軍姿的事,便主動問起來:“聽說,你讓手下士卒練站樁,我讓人試了一下,確實挺難的。隻是不太明白這樣站著有什麽好處?你說給我聽聽。”

  “校尉指的是站軍姿麽?”趙寬笑了起來,為了這事已經有很多人問了,但無論他怎麽解釋,大部分人還是不理解不認可,“也沒什麽大的好處,不過是培養士卒們令行禁止的習慣而已。”

  實際上當然沒有趙寬說的這麽簡單。站軍姿既是對士卒個體的力量和形體進行塑造,更在於培養士卒對組織的向心力和凝聚力,訓練士卒之間的配合和信任,以及士卒對長官命令的紀律和服從。

  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作用,短期是看不出來的。長期堅持下去,你一定會發現,士卒們一定會從內到外發生深刻的改變,原本松垮懶散的形象一定會被整齊劃一的紀律性和組織性所替代。

  所謂軍威赫赫,就要從站軍姿做起。

  “大家一起站一站,就能令行禁止了?這麽簡單?”何授覺得不可思議。

  趙寬連忙道:“校尉誤會了。我這是指平日訓練的法子,嚴刑峻法獎罰分明這些可不算在內。”

  “這麽說,你這法子有用?”

  “校尉不妨一試。可先令一隊人每日站一個時辰,一個月後再去與別人比較一下,必有所得。”

  趙寬說的如此有把握,必有他的道理,不妨讓自己的親衛隊試一試,反正也不耽誤什麽。打定主意之後,何授又與趙寬閑聊了幾句,軍機軍情是不敢打聽的,此乃軍中大忌,私泄軍機者斬。於是隻能聊些別的。

  “趙寬,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你是何方人氏人,為何會入了太平道。你既識字,難道還看不穿太平道那些裝神弄鬼的事情麽,如何會受太平道的蠱惑?”何授問道。趙寬原本是黃巾一降卒,地位低下時,自然沒人關心他的來龍去脈,可如今他受皇甫嵩的賞識,提拔到中軍親衛營任曲軍侯,官職雖小,卻也算得上是皇甫嵩身邊人,可謂平步青雲顯露人前。何授既然有心折節相交,自然會探詢趙寬的過往,以期建立良好的社交關系。

  家短裡長,有時也是拉近彼此之間距離的一種手段。

  趙寬真正的來歷是不能跟任何人說起的,好在他早有腹案,可以應付此類的盤問。當初剛入親衛營,便是用這套說辭糊弄參軍喬恩的,雖不敢說天衣無縫,卻也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

  “我本家出自河間趙氏,光武年間戰亂頻仍,為了避禍,先祖便從河間遷居到了穎川襄城……”

  “河間趙氏,那是郡望高姓啊!失敬失敬。”何授言不由衷地說道。

  自前漢武帝獨尊儒術以來,一些士族大姓因世代通經入仕,位至公卿高官,還有一些則長期把持地方政權,這些貴胄宗族和世家壟斷著地方乃至朝廷執政地位,對寒門子弟和底層人群形成了政治、地位、經濟、文化和輿論等全方位的壓製,即便是至高無上的皇權,也有些奈何他們不得。桓帝以來兩次“黨錮”事件,表面上是宦官亂政引起,從最深層的原因來看,未嘗沒有皇權借著宦官集團來壓製士族集團的意思在內。家裡的狗不聽話,老是反咬自己,沒辦法隻能養條狼來對付它,大抵就是這麽個說法。

  雖經兩次“黨錮之亂”,但士族高姓的天然地位和民間的輿論認同度依舊堅不可催。有個好出身好來歷,無論當官娶妻還是行走天下,都會被人高看一眼。

  河間趙氏是河間郡的望姓,始祖是趙國最後一代國王趙王遷,前漢宣帝名臣趙廣漢便出自河間趙氏。趙寬說他來自河間趙氏,也算得上是名門之後了。

  隻是何授口中說著失敬,心底卻是不以為然的。這年頭,誰出門不抬個闊祖宗出來,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別的不說,就拿當朝太尉大將軍何進來說,論及先祖便稱作是漢高祖時忠烈侯何轉音的後人,可天下間哪個不知他家就是個殺豬的屠戶。當然,何授出門也是跟人說,他家先祖是出自廬江何氏,是何轉音之後。

  世事如此,誰也不能免俗。但說歸說,信不信的,就隨意了。

  “說來慚愧,我們這一支分宗出來的河間趙姓沒了本家宗族的照應,便逐漸凋零衰落下去,除了曾祖父當過幾任縣尉,後人竟沒有一個入仕為官的。我家也不是襄城趙姓的嫡支,又是人丁單薄,早在祖輩就分房別居到襄城湛北鄉,守著祖上傳下來的幾畝薄田度日。”

  好吧,曾經有個闊祖宗,但分宗庶支再分宗再庶支,最後淪為個種田的。說了半天,就是個白身庶人。何授微笑點頭,心內不由肅然起敬。大將軍何進何太尉估計也是這麽攀祖宗的,後生可畏啊!

  “我自幼父母雙亡,隨著祖父生活,讀過幾年書,識得些字。到十五歲時,祖父也因病去世,自此便孑然一身混跡鄉裡。沒了家中大人的管束,很是浪蕩了幾年,靠著家中田產,結交了些浪蕩兒和鄉裡少年,鐵五、童樹兩人便是其中之一。”

  父母與祖父早亡,難為他一人苦苦掙命到如今,倒也算得上命運坎坷。何授忍不住唏噓不已。

  “本來這輩子或許就在鄉間廝混到老了。 前幾個月太平道突然起事,席卷各地州縣,我們襄城也沒能逃過。那一日,一股千余名的黃巾軍入了湛北鄉,沿著各村掃蕩,米糧細軟一概充軍,青壯少年均要從教入伍。稍有不從或推脫,一把火便燒了房子,刀子也要砍到頭上來。鄉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如何跟大軍抗衡?少不得出錢出糧出人,才能保全一家人的性命。我雖說識得幾個大字,也有一把子力氣,但大刀架在脖子上,為了活命,也隻能入了教從了賊。黃巾軍為禍民間,荼毒百姓,勢必不能長久。自入了黃巾軍之後,我每日裡都是在想著怎麽出逃,幸好遇見了校尉你,如若不然,隻怕我要麽已經身死燈滅,要麽到現在還是個流寇,每日裡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校尉,我敬你一杯,你可是我的命中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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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能這麽說,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既是被裹挾從賊身不由已,在陽翟一戰又獲得登城首功,洗刷了從賊的恥辱,與你日後的前程也就沒了關礙,你大可放心。”對於趙寬的曲意逢迎,何授甘之若飴,十分高興地與他對飲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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