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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第10章 1路向北
  兩人又聊了許久,何授也主動告知了他的出身來歷,這是建立私誼的態度了。大家都是軍中漢子,沒那麽多彎彎繞,看的順眼了,自然會交好,都是在屍山血海裡廝混,有個可信的人可以依靠,說不準就會在關鍵時候救你一命。

  何授對趙寬的態度從最初的厭惡,到平淡,再到陽翟之戰中的欣賞,一直到如今的拉攏和建交,等於是徹底扭轉了對趙寬的感官。也代表了趙寬在皇甫嵩的軍中逐漸站穩了腳跟,並有了一點點人脈。

  何授,司隸校尉部弘農郡良家子,隻是娘家有個親戚在弘農高門楊氏二房裡任個管事,輾轉請托方在軍中謀個出身。弘農楊氏是當朝名望最高的清流世家門閥望族,始祖楊敞在前漢昭帝時任宰相、安平侯,又從第五世楊震、第六世楊秉,直到如今的第八世楊彪,均曾為太尉,號稱“四世三公”。既有些楊氏背景,他自己也還算爭氣,才漸漸在軍中立足,慢慢爬上如今的地位。雖說是武職,比不上文官清流,但一營校尉,也是比三百石的官身,說出去也足以光宗耀祖了。

  趙寬是個善於交際的,說話行事分寸把捏的極好,兩人越聊越投機,從家世聊到朝中人事變遷,再聊到軍中各派各系,又說了些帶兵的心得體會,讓何授頗有些相見恨晚的味道,直至日暮時分,方才放趙寬回營。

  皇甫嵩的大軍在平丘一直駐扎休整了半個多月,在這半個月裡,趙寬花了極大的精力對本曲親衛士卒進行了嚴苛的整訓。站軍姿是基礎,還加入了隊列操演、伏地挺身、引體向上、蛙跳、攀爬、長槍拚刺、大刀劈砍以及弓箭射擊等等十幾類項目,他對士卒個體的武勇並不看重,反而對屯、隊、什、伍這些集體單位的協調作戰能力非常重視。

  他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將士卒以隊或什為單位,按以上項目來進行對抗比賽,並統計分數,分數最高的單位享受優先用膳優先洗漱等待遇,對於分數最低的單位則進行最後用膳、清潔營房等懲罰性措施。這樣一來,為了提高整個隊伍的成績,不被他人恥笑,隊長或什長隻能想盡一切辦法來提高隊伍內部的凝聚力,彌補隊伍的短板,攜手共進。時間一長,集體觀念便會深植人心。

  趙寬的訓練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不過半月的時間,整個曲的氣質便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士卒們坐臥行止剛勁有力英姿颯爽,體質明顯改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隊伍之間的協調作戰能力顯著加強,彼此配合更加融洽默契;集體觀念非常濃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士卒之間培育出一種超乎尋常的信任感,堅信“當自己奮死向前的時候,一定會有袍澤在身後默默守護著我的後背”。

  這種變化非常的明顯,趙寬這個曲的士卒看起來就是與別的營頭不一樣,但具體哪裡不一樣,別人卻又說不出來,隻是覺得他們似乎更加的鬥志昂揚、更加的朝氣蓬勃、更加的彪悍精乾。當然,趙寬一個曲,滿員編制也不過兩百人,放在整個大軍之內,不過是大樹中的一片綠葉而已,哪怕這片綠葉再如何鮮豔亮麗,也影響不了全局。

  八月初,皇甫嵩在中軍大帳內連續召開了幾天的軍議。各營將官在中軍帳內進進出出,民夫糧秣調動頻繁,軍議進行的第二日,甲營便先行拔營督運著一批糧草北上了,隨行的還有一曲騎卒和中軍幾個參軍。即便是最愚笨的人也知道,這是又要開始打仗了。

  果然,到了軍議的第四日,除了戊戌兩營之外,

皇甫嵩全軍而動,以強行軍的速度迅速渡過濮水進抵濮陽城,其余人馬兵分三路,一部自濮陽一路向北掃蕩至內黃,然後折返南下到南樂,構築內黃至南樂一線的清剿區;一部東進到甄城,然後北上掃蕩至范縣,再折回向西到秦亭,構築范縣至秦亭的清剿區;第三路由甲、丁兩營和中軍構成,一路緩緩向北推進,戊戌兩營押運糧草隨後跟進,一路向上清剿。  在半個月的休整期間,探馬斥候早已將東郡黃巾賊的分布摸的清清楚楚:內黃至南樂一線,范縣至秦亭一線的黃巾軍少而疏,盤踞於山野密林,以打家劫舍為主,近乎於佔山為王的流寇,隻不過腦袋上裹著同樣的黃巾而已,實質上並不接受東郡渠帥卜已的直接統轄與約束,最多算是外圍人員。這些山賊流寇性質的黃巾軍為禍不深,但遺禍不淺,若是放任自流,即便卜已的黃巾主力被殲滅,也容易在這些流寇中死灰複燃重新壯大起來,所以必須花精力和時間去清剿。東郡的黃巾主力約四萬余人在渠帥卜已的率領下真正活躍和盤踞的地點在以陽谷為中心,秦亭以北、東阿以西的黃河兩岸廣大平原地區,勢力范圍主要集中在陽谷、莘縣、東武陽等城。

  故而,皇甫嵩的策略就是以少量兵馬清剿外圍黃巾軍流寇,自己率領主力部隊平推過去,直接與卜已硬碰硬。卜已兵力雖多,但分城據守,四萬余人幾個城一分,真正的實力反不如官軍強。這隻是從兵力數目來論,若再從裝備、訓練和戰略戰術上論,更是沒法比較。

  隻要糧道不被切斷,皇甫嵩很有信心輕松蕩平東郡卜已部黃巾主力。所以,他非常持重的以戊戌兩營的兵力在後方維持糧道。

  大軍三路齊出,其余兩路不用多說,掃蕩任務極其輕松,以兩三千的兵力去對付幾百人、最多千人的一股股山賊流寇,幾乎就是行軍拉練一般,在斥候的帶領下,跑到地頭後剛剛擺出陣型,大部分賊寇便舉手納降,即便負隅頑抗,也不過是多費些手腳和力氣的事,沒有絲毫難度。隻有皇甫嵩帶領著的官軍主力,一路北行極為謹慎,甲營鮑參部作為先鋒,前突五十裡,與斥候營一起共同控制行軍節奏,絞殺一切窺探官軍行動的敵軍斥候和小股部隊。

  也不知是皇甫嵩過於謹慎,還是卜已實在不是個打仗的材料,官軍主力離開濮陽行軍已過七天,前鋒鮑參部一直推進到秦亭以北了,竟還沒遇到一個黃巾軍的斥候。弄得鮑參自己都有些疑神疑鬼起來,是不是中了黃巾賊什麽陰謀詭計?每日都派人向皇甫嵩詢問,是否繼續一路北上。

  直到第八天午後,在離陽谷城一百多裡的陳集鎮郊野,才迎面撞上了一股約五百名左右的黃巾軍。這股黃巾軍大概是剛剛自陳集鎮打完秋風準備回陽谷城,押著十幾輛驢車,上面堆滿了米糧物資,後面還趕著數十頭豬羊,一行浩浩蕩蕩地出了陳集鎮,剛剛沿著大道走了半個時辰,便被鮑參部包了餃子,一個不漏地全部落網。卻原來他們在陳集鎮上雞飛狗跳大肆搜刮的動靜早就被官軍斥候們探知,鮑參便悄然繞過陳集鎮,在北去的路上設伏,果然將他們一網打盡。

  為免走漏消息,鮑參僅留了敵軍十余名匪首,其余賊軍驅趕至山野偏僻之處盡數格殺掩埋,隻取了首級記作軍功。黃巾軍從陳集鎮搜刮來的糧秣豬羊之物,自然被他充作軍資,其他浮財登記造冊,連同俘虜一道連夜派了士卒運回後方皇甫嵩中軍大營。

  通過對俘虜的審訊,再印證之前斥候打探來的消息,皇甫嵩大致掌握了卜已軍中的狀況。

  與波才部相同的是,卜已部黃巾軍的骨乾力量還是以太平道信眾為基礎,涵蓋著東郡中北部各縣的浪蕩兒、豪俠、無田產的佃戶和被裹挾從賊的平民百姓。不同之處在於,卜已手中有一支一千多人的精銳,全部由礦場的礦工組成,悍不畏死勇不可當,是卜已手中的王牌部隊。

  卜已本是東郡工曹下轄的銅鐵礦礦場管事出身,銅鐵礦的開采和運營名義上是官營,但實際上掌控在洛陽西園派遣到各州郡的“采買使”宦官手中,成了皇帝劉宏收刮錢財的對象。這些宦官對礦場的剝削與壓迫極其狠毒,絲毫不在乎人命,只在乎產出。而卜已雖說是礦場管事,在這些宦官的眼中,比一條狗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稍不如意便是幾鞭子抽下來。兩年前,礦場內塌了兩條礦道,死了一百多礦工,導致當月產出下降了半成,東郡采買使太監以監管不力為名,將卜已杖責八十,家產全數沒收衝抵,還要發賣了他的妻兒為奴。若不是他與張角的徒弟馬元義相熟,通過馬元義打通中常侍夏琿的關節,從京師請了一道赦令下來,隻怕不但妻兒保不住,連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采買使手中。自那以後,卜已便隨著馬元義入了太平道,刻意經營、拉攏和組織礦場內的礦工,並以此為基乾傳道,將影響力擴散到周邊各縣,最終成了一方渠帥。

  太平道起事之後,卜已迅速將礦場內的礦工組織武裝起來,攻府破縣,以陽谷城為中心四處出擊,除了南下濮陽時,在濮陽堅城下碰了一鼻子灰之外,大半個東郡都落入他的囊中,勢力鼎盛時期,總兵力高達七萬余人。

  隻是在五月中旬時,卜已軍中突然起了內訌。平城豪俠出身的一位黃巾頭目翟成,不滿卜已待自己的嫡系精銳太厚,賞罰不公,私下聯結了各派系五支營頭,一同舉兵攻擊卜已,意欲用武力解決卜已的領導地位。誰知卜已早有防范,再加上他的那支礦工精銳確實作戰能力超乎尋常的厲害,雙方火並之後,反被卜已打得七零八落,落荒四散而逃,翟成更是命喪火並之中。

  隻是,卜已雖然贏了這一場火並,自身實力卻也大損,逃散的士卒便有近兩萬人,死傷也高達七千多人。

  更令人痛心的是,卜已在軍中的威望也隨之大減,很多非嫡系營頭慢慢跟他保持了距離,聽調不聽宣,對待一些命令陽奉陰違,有些各行其是起來。

  尤其是穎川、汝南和陳國三郡之地被皇甫嵩和朱雋平定的消息傳來以後,整個軍中都彌漫著一種悲觀的情緒,各營頭的逃兵也越來越多,看好太平道能成事的人卻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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