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自然是有因果關系的,因為,他們迫害了淺桑,所以,他們就要忍受來自於言帝封的懲罰與蹂躪,畢竟言帝封並不是好說話的,因為所以啊……
白淺懇求完畢,隻感覺自己頭重腳輕的,眼前金星亂冒,嘭的一聲就昏厥了過去,言暄楓立即緊張的到白淺的身旁去,將白淺攙扶了起來,好像一切的事情都結束了,生病是理所當然的,是責無旁貸的。
這幾天,對於白淺來說,生活的太煎熬了,那種疊加起來的痛苦,簡直能持續性的毀滅一個人,那種打擊,讓人簡直一蹶不振。白淺感覺恐慌,感覺迷惘,她到這裡,是根據哥哥與母后的命令。
也就是說,這是他們已經百無聊賴之下的一招棋子,現在,她的懇求終於得到 了回應,她的疲倦也就潮汐一般的席卷了過來。
她感覺,那種疲倦不是睡眠就能補救的。
“你沒事吧。”畢竟言暄楓還是仁慈的,忽而看到白淺一蹶不振,她立即過來伺候白淺,白淺昏厥過去,言暄楓將白淺放雲榻上,立即宣召醫官。
這邊,言帝封早已經將白慎國外圍給包裹起來了,下了一個包抄的命令,只需要不停的攻殺,不日,這白慎國就瓦解了。
對於帝京外的廝殺,百姓們都知道,一個個惶惶然如同喪家之犬,茫茫然如同漏網之魚一般,眾人無不感覺栗栗危懼,當知道,事情發展到這麽一個程度,人人恨不能代替白淺和皇族去死。
就因為這樣,城中爆發出來前所未有的內訌,這內訌,是失去了控制的。一度讓白澤無能為力,民眾一一到帝京來了,眾人的心情其實他都理解,但民眾的呼聲很強烈。
要他們立即出城去,以免生靈塗炭,現在的白澤,又不能告訴百姓,其實白淺已經在馳援的路上了,更何況,即便是說出口,事情未必就妥當,民眾未必就會聽的。
這麽一來,他暫且只能關閉宮門,不如何理會了,但憤怒的民眾,簡直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一群一群,一波潮水一般的蜂擁而至,群情激奮。
“讓太后娘娘和公主出去,難道現如今,果真看到外面生靈塗炭,他們這兩個罪魁禍首就躲在裡面做縮頭烏龜不成?”民眾的聲音簡直無孔不入,那樣催逼他們出城去受降。
白澤唯恐母后聽到這些了,連忙讓人驅趕這一群滋事的百姓,但官兵們對於刁民是沒有辦法的。
“啊,官兵來了,難道要將仗義執言的我等都弄死不成?好好好,好好好啊。”一個年高德劭的人,邁著方步往前走,看那模樣,是要為民請命,並且一頭撞死在侍衛們的兵器上了。
“好好好,殺了我一個,自有後來人,來啊,來啊,來,將我殺了。”這老者如此冥頑不靈,這樣一號召,後面的人看到這裡,也一一都明白過來,立即挺起胸膛,往前走。
這種抗爭,是明明白白擺放在他們面前的。
看到這裡,官兵也是無言以對,只能連連後退,他們與言帝封的矛盾已經難解難分了,更不想將內部的,將基層的矛盾升級,看到官兵們節節敗退,百姓們更加是氣焰囂張了。
“明明,外面已經烽火連天了,你們這一群皇族,卻完完全全將我們的生死置之度外,真是一群好人啊,好人啊!”一個愣頭青大吼大叫,就其模樣來看,是的確想要做點兒舉動出來了。
“放太后娘娘和白淺出城去,不然外面誓不罷休。”白淺實在是想不到,事情會惡化到這樣一種程度。
現在,顯然,自己的話也是去了分量。
倒是懿壽宮中的太后,今日裝扮的美麗萬分,她早已經聽到外面民眾的呼聲了,現下,豐容靚飾從懿壽宮出來了,她走的優雅而緩慢,好像一個穿行在花木之間的仙子一樣,那樣閑庭信步。
但她是朝著謠言的中心去的,到了距離宮牆,距離宮門不遠的地方,她就那樣凝立住了,然後失神的目光逐漸的回轉,看向身後,看向身後的一切。
將一切都盡收眼底以後,她這才吸口氣,然後毅然決然的到宮門前去了。
“打開宮門。”她看向守城的侍衛,侍衛並不敢打開宮門的,畢竟,外面如何的沸反盈天,他是已經盡收眼底了,一個不小心可能會釀成大錯的。
“難道,還需要皇上的聖旨,你才能將宮門打開不成?”太后娘娘慍怒了,氣惱的挑眉,冷峻的鳳眸眯成了一條線,看向侍衛。
侍衛期期艾艾了會兒,只能下來了,兩個人將巨大的柱子移動開了,外面的百姓忽而看到裡面開門了,比剛剛還要洶湧了,一個勁兒的衝到了裡面。
紫華城內,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機會看的,現下,大開眼界。周邊是奇巧的山水和藤蘿,一切的風景都那樣讓人賞心悅目,這裡的美感,是那樣的具體而形象,可比他們在畫上看到的要栩栩如生不少了。
一股風吹過來,將庭院裡一派生機盎然的氣氛吹送到了眾人的眼前,眾人屏息凝神,卻看到庭院裡,一個美麗的女子,這女子的雙手握著,巨大的衣袖,遮蔽住了女子美好的手。
至於那雙眼睛,是那樣的美麗而真情,這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很美麗的女孩,女子的面上浮現了一抹傲然的鄙夷,眾人完全不知道究竟眼前的女子是何人。
不要說太后娘娘了,這群人連白淺都沒有見過的,一般情況,在白慎國,人們崇尚的都是純潔無暇的白色,並不曾看到白色外其余的顏色成為主打色的,現下,忽而看到面前站立了這樣一位儀態萬方,並且穿著這樣色彩的女子,不禁瞠目結舌。
還好,是對面人先開的口。
“哀家就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的太后,現在,哀家準備出城去,你們不要在我帝京外騷擾了。”
“啊,原來……原來你就是那惡毒的太后娘娘啊。”一個人恨得牙根癢癢,也就說了出來。
“原來妖後就是你。 ”另一個人的聲音更冷。
太后娘娘還是端莊的站著,盡管了,有的人已經攥著拳頭,氣憤的看向她,但是她自己呢,巋然不動。
正是因為這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徹徹底底的震懾住了他們,這才讓他們不言不動的,不然,他們早已經襲擊過來了,她就那樣站著,看向面前的一群人。
“哀家說了,哀家會救助你們,你們離開就是了。”
“真的假的,一個婦道人家,說什麽,也是我們能相信的嗎?”
“看你這一臉狡獪的模樣,你分明是欺騙我們好欺負,我才不相信呢。”有人比太后娘娘還要狂傲,“要出去,現在就出去,不然就是騙我們。”
“要出去,現在就出去,不然就是騙我們。”
外面一片鬧嚷嚷的聲音,這聲音如此不絕如縷,自然是驚動了養心殿中的白澤,白澤蹙眉,不滿的掃視旁邊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