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是一個活死人,你想要我對她好點兒,最好莫要對我大呼小叫的,不然只有你的後悔。只可惜,這世界上卻沒有什麽後悔藥。”
“冥錦,你們煞費苦心到羽民國來,原是想要竊取情報的,孰料,金風未動本郡主卻早已經將你們的目的掌控了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冥媚算是比較聰明的,現下已經逃之夭夭,但你們兩人卻要陪著本郡主了。呵呵呵,呵呵呵。”
聽到子玫這尖利的笑聲,冥錦恨不能跳起來,一把將這女子的面龐給撕碎,但現在的自己,卻連動一動都不能,只能沉入更深層的夢境。
“言帝封想不到吧,與我鬥智鬥勇,他居然也會哦損兵折將,不要說言帝封了,現下想起來,連我都感覺不可思議,要是單打獨鬥,我們這許多人連起手來,都不是 冥錦和冥媚的對手,但冥錦啊,冥錦,你也需要知道衝動是魔鬼。”
“我警告過了,不要用你的髒手去碰她,你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這般呢?我還需要說什麽呢?”
“溫子玉,你現如今是對我警告了,你對我暴跳如雷是怎麽樣呢?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這裡是羽民國的帝京,你莫要逼迫我做出來讓自己後悔後怕的勾當了!”子玫冷冷的說。
“我們死在一起,也是快樂的,強如在你手中被折辱,我要不是婦人之仁,我會落入你的圈套中嗎?”
“每個人都有缺點,我不過是善加利用罷了。”子玫格格格的笑著,過了片刻,子玫淡淡的笑了,“好了,好了,不動你的小情人就是了,但是我動一動你,你總不會介意吧。”
“介意至極!”溫子玉躲避她的手,好像躲避一百萬隻蒼蠅一樣。
“你莫要撩撥起來我的性子,說真的,溫子玉,我真的想要將你碎屍萬段!”他一邊說,一邊蹙眉,冷漠的說。
溫子玉卻無動於衷。
言靈國。
冥媚進入言靈國帝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言帝封,孰料,到王府去,卻沒能見到言帝封,看到的一幕是,淺桑病倒了,而旁邊照料淺桑的居然是子羽,子羽看到冥媚回來,也是大驚失色。
按照他的安排與妹妹子玫的部署,此刻,冥媚應該在黃泉路上才對呢,但這一刻的冥媚,卻意外的回來了,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冥媚的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麽,但囁嚅了會兒,終於還是忍住了,一個字都沒有說。
“冥媚,你回來了?”淺桑從病榻上起身,盯著門口的冥媚看,冥媚點點頭,半跪在淺桑的旁邊,淺桑摸一摸小孩的腦袋——“真快啊,已經這麽大了。”
“是,真的很快。”冥媚隨聲附和,起身來,看向子羽,“我現下有兩句話想要和娘娘聊一聊,你在身邊卻是不怎麽方便開口的,你能不尼恩退避一下呢?”
“她的病況好好得到穩定,你注意點兒言辭。”子羽離開之前,道。
“我知道。”冥媚點點頭。
兩人互望一眼,冥媚看到子羽離開了,這才激動起來,說道:“我們……我們到羽民國去,卻遇到了危險,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你身邊的子羽是羽民國的國君。”
“這!”淺桑起身,對這句話表示模棱兩可的態度,卻不禁問道:“他要你們去調查的嗎?”
“是。”冥媚道:“他到這裡是有目的的,他的雄心是得到天下,現下,我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至於溫子玉與冥錦就……就慘兮兮了。”
“他到底還是這樣做了。”
“王爺呢?”冥媚環顧了一下周邊,始終沒有看到言帝封,感覺奇怪。淺桑歎口氣——“他遇到了危險,到帝京去調查事情呢,卻落得一個不得善終,連我現下也不知道究竟他去了哪裡。”
“施申書呢?”
“上將軍已經全軍覆沒,現在我們也在找罪魁禍首。”
“那還需要找?”冥媚向來都是佩服淺桑的聰明與睿智,但這一刻,卻感覺淺桑好像很糊塗,很遲鈍,她怎麽就不會懷疑到白淺的身上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冥媚不禁咬牙切齒 ——“他們是連起手來的。”
“他們?”淺桑看向冥媚。
“子羽和白淺啊,他們裡應外合,蠶食鯨吞,很快我言靈國不是變成白慎國就會變成羽民國,更慘的是,可能會變成一個國家中的附屬國,到了那時間,你我都死於非命了,和施申書和溫子玉一樣。”冥媚不敢去想象後面這些結果了,因為越想越是感覺恐懼。
淺桑卻笑了,“何以見得子羽就是壞人呢?”
“子玫親口說的。”冥媚歎口氣,“你還蒙在鼓中呢,他們現如今已經將王爺給收拾了下一步就是你就是言暄楓啊。”冥媚特別想要讓淺桑提高警惕,但淺桑看上去卻如此的漫不經心,甚至於,她在用那雙好整以暇的眼睛,盯著冥媚看。
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幕嘻哈劇似的,看到這裡,冥媚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你已經愛上他了不成?要知道,他才是幕後黑手啊,你以為,他對著你彬彬有禮的笑,他就真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人嗎?別天真了,這些情報可是我好不容易舍命才得到的呢。”
“這些情報依照我看,卻不名一文。”淺桑道:“你去吧,我困倦的厲害了。”
“喂,你不要睡啊,王爺呢,我如何和王爺取得聯系呢?”
“我……不知道。”淺桑回答,冥媚從淺桑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片瀲灩的淚花,也不好問什麽了,歎息一聲,怏怏不樂的到外面去了,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秘密,她卻連絲毫要相信的態度都沒有給自己。
那麽,言帝封呢?冥媚抱著孩子,一邊走一邊向,卻不知道自己的背後跟著一群人,那一群人就那樣悄然無聲的跟著自己,她怎麽可能不能感覺到他們的跟蹤呢, 她不是那種東躲西藏的人。
她知道,暗殺是如影隨形的,所以,基本上也沒有什麽好懼怕的,冥媚越發走,越發是荒僻,在這裡,冥媚回過頭來,看向身後,對著空無一人的巷口呐喊一聲——“動手吧,還不現身相見,更待何時呢?”
冥媚這一句話後,天空丟下來一張天羅地網,冥媚連躲避都沒有躲避,舉著鋒利的匕首嘩啦啦胡亂飛舞,那大網立即四分五裂了,冥媚歎口氣——“這鬼把子,我十二歲就在玩兒了現如今,你們才拿出來,真是小兒科。”
“冥媚嗎?”房梁上出現了一人,那人穿玄色的衣裳,站在屋簷上,好像一團焦墨,好像屋簷上的烏鴉一般,那人桀桀怪笑,笑聲居然也好像烏鴉一般,冥媚將孩子的繈褓在自己的胸前打了一個結兒,面上帶著冷酷的詭笑。
“嘿,站在那裡做什麽呢?”
“那個小兒科,你見識過了,但是這個呢?”那人一面說,一面輕輕的將右手抬起來,冥媚忽而看到旁邊出現了很多的弓弩手,原來追蹤自己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這麽一大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