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馮公公觀察,卻發現了枯木逢春的亂象,明明,昨天那花壇裡的花卉已經枯竭了,但今時今日卻不同,那花壇裡的花卉卻逐漸的從死亡恢復了活力,看到這裡馮公公感覺駭異,卻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
但好的事,吃了紅丸以後,言暄楓果真就感覺好了不少,再也沒有那種譫妄的感覺了。
羽民國。
溫子玉和冥錦冥媚一行人,在子玫的帶領下進入了王都,天都的王都與言靈國截然不同,言靈國的王都看起來是風水寶地,但在這裡,土壤多過水源,四通八達到處都是路徑。
“謁見了王,王會問我們什麽?”溫子玉問子玫,也好有個準備。
“謁見以後,你自然是會知道的。”
“嗯。”溫子玉知道是子玫故意要和自己賣關子,只能頷首,繼續往前走,是弘徽殿,他們在這裡稍微停留片刻,有黃門官過來問禮,得知他們是從言靈國來的,立即延請他們到太和殿去。
太和殿,禦座上空空如也,兩邊也不見文武官員,一行士子模樣的人站在殿宇裡,好像在等待什麽,少頃,一個太監出現了,站在台上輕咳一聲,“肅靜,肅靜,肅靜!”眾人剛剛還在交頭接耳呢,這片刻人人都安靜了下來。
“諸位,今日問題已經出來了,這問題關乎諸位的遠大前程,還請諸位將答案寫在紙上,莫要焦急,更莫要交頭接耳,諸位親做好準備。”這太監嬌滴滴的拈著蘭花指,對眾人這樣說。
那等待在兩邊的一行人點點頭,早有太監將空白紙張與文房四寶送過來,眾人連忙點頭,揮汗如雨的寫起來,溫子玉他們得到了問題,一看,問的還是朝堂上的問題,但那紙張上面的字跡卻娟秀的很。
可以想見,書寫這問題的一定是一個美女。
溫子玉將答案一筆一劃的寫好了,算是獨佔鼇頭,將那張紙給了太監,內侍監點頭哈腰過來,將那張紙拿走了,面上帶著一抹微笑,進入了一架屏風。
說真的,溫子玉實在是不知道羽皇在搞什麽鬼,好端端的禮賢下士,卻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呢,溫子玉出於好奇,站起身來眺望了一下,但旁邊的太監握著竹板“啪”的一聲打在溫子玉的頭頂。
“大膽!”溫子玉捂著頭,泄氣的坐在旁邊。
“呀!他不好,你說兩句就好了,怎麽還動手了呢?真是豈有此理。”冥錦不平則鳴,現在,她深切的感覺到“我愛的人我能打死,你動都不能動”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安靜,安靜。”那老太監用白多黑少的眸子,環顧了一圈眾人,眾人的答卷陸陸續續都完成了,老太監命令內侍監將答案收集起來。
眾人都緊張的盯著那屏風看,那是在絹紗上刺繡的屏風,屏風上是大開大合的牡丹,牡丹美麗妖嬈,好像燃燒起來的花卉一樣,如此碩大,如此賞心悅目,讓人心曠神怡。
那薄薄的絹紗後,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唇紅齒白之人,那人穿著一件薑黃色的深衣,手揮目送,在閱讀剛剛送到屏風後面去的東西,溫子玉越看越是感覺奇怪,正要起身呢,旁邊的太監卻未卜先知,站在了溫子玉的身旁。
溫子玉氣惱,只能一言不發。
“朕的羽民國果真是野無遺賢,朕從來沒有想到,朕今時今日能有這般成就,諸位既然來這裡,對於朕來說,是朕的收獲,朕將諸位納入麾下,與朕共襄盛舉,朕躬將諸位的品階都寫好,現如今讓鴻臚寺去造辦,諸位可退下休息。”
“李公公,處言靈國溫子玉、言靈國冥錦以及言靈國冥媚,其余人都清他們離開此地。”屏風後這樣說,公公點頭,站在披風前,輕咳一聲,“誰是言靈國溫子玉言靈國冥錦言靈國冥媚,清出列。”
“叫我們留下做什麽?”冥媚狐疑不定的看向冥錦,冥錦與冥媚面面相覷,大概兩人還想要聊什麽,但這邊,溫子玉立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外臣溫子玉……”溫子玉出列,示范究竟應該秉持什麽樣的禮節,並且給了旁邊冥錦一個眼神,冥錦大大咧咧的出列,學這溫子玉的模樣,有聲有色的說道“外臣冥錦……”
“外臣冥媚……”
“叩見吾皇萬歲,願吾皇萬壽無疆。”如此一來,那老太監點點頭——“聖上春秋鼎盛,自然是萬壽無疆,諸位不不需說這個。”
“其余人從速離開,此地不可喧嘩,想要辯論,請到外面去。”太監指了指外面,眾人停止了嘩然,一臉悻悻然的去了,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留下來言靈國的那三個人目的是什麽。
溫子玉耳朵尖,只聽到有人道“究竟是幾個意思呢?將這三個人留下來,難道是吃偏食不成?要知道,連我都是言靈國人。”一個人不情願離開,站在殿宇門口好像波斯貓一般的踮起腳尖,看著室內。
忽而有殿前武士握著乾戈過來了,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顯然是過來“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那人不禁惶悚的躲避一下,準備離開了。
“我真的是言靈國的,皇上偏心,對他們就刮目相看,以為言靈國是大國,是首善之區,對言靈國的人就另眼相待,我也是言靈國之人啊!”這人幾乎要跳腳。
“在這裡看看吧。”一個人感覺這裡安全了,並且這裡是偷窺最好的地方,孰料竹林裡忽而出現了幾個彪形大漢,這幾個彪形大漢手中握著長矛,一看之下,讓人倍感震驚。
“卿等是何人,在此地做什麽?”那一群彪形大漢裡出現了一個首領,整個磨牙吮血的模樣,盯著他們看,他們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回答了。連忙豕突狼奔的躲避了,看到窮酸文人給嚇成了這模樣,幾個長纓衛也走開了。
至於溫子玉,溫子玉心裡好像揣著一面鼓,溫子玉也感覺奇怪,奇怪在,究竟帝王為何單獨將他們留下來,是啊,他們留下來以後,很多人絮絮叨叨, 很多人嘖有煩言,很顯然,大家都深表疑惑了。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是言靈國的人不成?亦或者說,留下他們有什麽必要性的事情?他側眸,觀察那屏風後面的人,那人輕微一笑,那笑聲卻好像銀鈴一般的動聽。
“喂,皇上,您留下我們是做什麽啊?”冥錦是個地地道道的急性子,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就要到屏風後面去一探究竟。
“喂,做什麽去?”旁邊的溫子玉一把將冥錦拉住了,冥錦的眼神在表示自己的行動,她好躍躍欲試啊。
“面具啊,不然隔著屏風說話嗎?累也累死了,還是……”冥錦骨碌碌的朱漢東眼球,笑了。“還是,皇上為了增加自己的神秘感呢?”
“堂下人,不可交頭接耳,更不能偷窺天顏。”那老太監知道他們意欲何為,乾脆這樣說,冥錦氣煞,一張臉陣紅陣白,簡直好像成了精的冬瓜一般。
“拽死了。”冥錦嘟囔。
“師妹,戒驕戒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