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媚說的很是直白,輕輕擦拭掉了白澤面上的淚水,她指甲上的寶石很是妖豔奪目,手輕輕劃過白澤的面頰,白澤卻好像忽而就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一般,他居然嗚咽起來,看到白澤這樣哭了,冥媚也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冥媚安撫道。
“今日如何,當初又是如何呢?今日你回來了,你就在這裡,你永遠丟不要走了,好嗎?”白澤懇求冥媚留下,冥媚看向白澤,發現白澤那一張哭哭啼啼的臉3,好像大花貓一樣。
卻只能連連點頭:“暫且就不離開了,為你的健康著想,我沒有在的時間裡,你看看你,你都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呢?你已經如此這般,我還能說什麽,之前的恩恩怨怨,我們呢,都一筆勾銷了。”
“但是,從現在開始,從今天開始,卻要重新制定一個方案了,明天,你必須要上早朝,朝廷現在已經亂的不成模樣了,我在言靈國這麽多年,我也終於知道了,內亂是醞釀外亂的根源,一旦有了內亂,外亂也就接踵而至了。”
“這是我不想要看到的,所以,不但是你需要改變,連國政上的事情都需要一一改變,你可明白?”冥媚忽而感覺,自己和白澤不像是平輩人,這種說話的感覺,卻好像……好像自己是白澤的長輩一樣。
亦或者說,白澤生病了,一個人生病後,是很脆弱的,所以,那種脆弱之中他是將自己當做了一根救命稻草,兩人互相看看,卻都一言不發,冥媚只不過輕輕的深受偶撫摸白澤的面頰。
而白澤呢,閉上眼睛任憑冥媚撫摸自己,他安靜了,平靜了,好像一個久病之人,終於遇到了一位良醫,這良醫是很厲害的,所謂頭疼醫頭,腳疼醫腳。
這良醫,很快就洞見症結,找到了自己的病灶,並且很快就能資料好自己,看到冥媚回來,白澤忽而就鬥志昂揚了,因為有了無盡的鬥志,白澤整個人也是想要做點兒勵精圖治的事情。
“還好,你這裡的內亂,不被外人知道,不然你早已經倒霉了,現下,我們什麽都不說,你只要是安全的就好。”冥媚輕輕的看向白澤,白澤點了點頭,停止了抽噎。
“你……今天不走了嗎?”
“不走了。”冥媚愈發是感覺白澤成了一個小孩子,白澤聽到了冥媚那肯定的回答,又問道:“你明日裡呢,不走了嗎?”
“也不走了。”冥媚的嘴角綻放了一抹笑,這分明是小孩子才會問的話,孩子氣太重了,就在白澤要開口問“你後日呢,也不走了嗎?”這個無聊透頂的問題之前,冥媚一口說道:“你不要問了,我後天也不會走了。”
“果真?”
“真比珍珠都真呢。”冥媚巧笑倩兮,現在這一刻,她是真的搞不懂白澤了,究竟白澤遭遇了什麽啊,口口聲聲這樣問,問就問吧,問的總是會這樣亂七八糟的問題。
今天,冥媚回來了,對白澤來說,簡直是普天同慶的事情,白澤是那樣的開心,那一雙眼睛明亮的好像天空的星星,兩人都沉默了,沉默的空氣卻好像帶著一種逐漸泛濫起來的曖昧。
白澤輕輕抱著冥媚,低頭看向冥媚,發現冥媚的嘴唇好像紅色的櫻桃似的,於是,產生了一種想要親吻的衝動,冥媚先是抗拒的,但深長的吻落在了冥媚的頭頂,跟著落在了冥媚的嘴唇上,這麽一來,冥媚就徹底不能抗拒了。
“走開,不要迷惑我。”冥媚忽而推開了白澤,白澤尷尬的盯著冥媚看,冥媚輕輕一笑,到外面去了,看到冥媚離開了這裡,白澤想要起身,但是卻不能。
冥媚在帝京裡看了看,找到了鴻臚寺官員,以及工部尚書等等現在,冥媚需要從帝京開始處理事情,從中央逐漸的輻射到地區去,將這一切都變成一種放射狀的思維。
那鴻臚寺官員,走在冥媚的面前,一邊拭淚,一邊嘟囔道:“您回來就好了,您回來就好了,現如今吾皇是真正的不不務正業,什麽事情都不想要做,現如今,您到這裡,我簡直開心極了,現如今我告訴您……”
這人一邊走,一邊指了指眼前——“皇后娘娘啊,現如今的帝京還需要我說什麽呢?您該看到的您不該看到的,都在年的眼前了,現如今的帝京就是如此這般的模樣啊。”
“我知道。”冥媚跺跺腳,眉心微皺,蹙著的眉毛好像兩片柳葉似的,“我看,這裡需要全部都改變,你看看,這八個月中,他都做了一些什麽呢?現在,工部尚書?”
“在!”那工部尚書已經在旁邊等了很久了,就等冥媚一句話,現下,冥媚指了指面前,說道:“現如今,你大興土木將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全部都整理整理,你現如今可以退下了。”
“對帝京的圖,你也是了如指掌了,我想必不說什麽,你也全部都明白了,你需要將這裡處理好,你將圖紙畫好了後,給我看,我這邊要是沒有什麽修改,沒有什麽問題,你就大刀闊斧的去做。”
“這……”工部尚書為難的看向冥媚。
“你想要聖旨,對嗎?也是,也是。”冥媚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的說:“要是沒有聖旨,你們是不敢動工的,你先去做你的設計圖就好,這邊的話,我會盡快的將聖旨給愛卿的。”
“嗯,好。”那工部尚書點點頭去了。
現如今的帝京,真可謂是巴山楚水淒涼地啊,冥媚看著眼前的一切,產生了一種很微妙,很複雜,很痛苦,很難過的心緒,冥媚和鴻臚寺的官員走著,那官員倒苦水,說了很多關於“吾皇”的壞話。
冥媚都聽了,反駁道:“之前的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有道明君,你也明白,但是現在呢,這小半年過來,他是迷失了自我,進入了魔障,不過也沒有什麽,我總會讓他好起來的,現下已經有醫官在治療了。”
“這個, 下官也明白,只是還有一件事情呢,您要是大興土木就需要金銀珠寶呢,現下的國庫,早已寅吃卯糧了,您可怎麽樣去做事情呢?”
“老天啊,他將國庫都折騰的空空如也了嗎?”冥媚表示不可思議,眼睛盯著那鴻臚寺官員看。
“可不是。”鴻臚寺官員慚愧的低頭,並不敢看向眼前人,冥媚又道:“不可能連一點兒修理庭院的錢都拿不出來了吧?”
“這個……”那鴻臚寺官員想了很久,好像想起來什麽,趨前一步,輕輕的說道:“要是果真想要銀子,需要找一個人,這個人是有銀子的。”
“太后娘娘?”
“娘娘,您聰明啊,真知灼見!真知灼見!”
“她!”冥媚遺憾的鎖眉,道;“這個太后娘娘與我是向來都尿不到一個壺裡的,現如今,你要我過去找她,我即便是去了,也未必就能得到她支援啊,再說了,我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我又自己的驕傲,你要我去找他,我才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