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錦被這氛圍給感染到了,暗暗感覺自己倒霉透頂,冥錦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考慮脫身的伎倆,就在進入西華門之前,這裡是一片墳墓冥錦看到墳墓,忽而就急中生智了。
而後面窮追不舍的兩個人,追趕冥錦到這裡,也算是達成了共識,在這裡!是他們動手最好的時間點了,在這裡,他們即將要將魔爪暴露出來,湊近冥錦。
冥錦這一路走來,走的早已經氣喘籲籲的了,不要對付這兩個人,說難聽點兒,即便是對付一隻蒼蠅,好像冥錦都沒有了力量。
這片刻,冥錦只能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冥錦隨便找一個墓碑,施施然的坐在了墓碑旁邊,輕輕的笑道:“哎呦,我終於到家了。”後面的兩個人追趕到這裡,忽而看到冥錦這長籲短歎的模樣,三魂七魄都嚇飛了馬不停蹄的逃竄去了。
冥錦冷笑,這種人還出來走江湖呢。
冥錦暗忖,自己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現下身體又是這麽一種模樣,這深更半夜的,一路到帝京去,十有八九還會遇到各種危險的事情,不如就在這裡暫且休息,休息,等天亮後再作打算?
冥錦有了這念頭,不禁靠著冰涼的墓碑休息,看到墓碑旁邊還有祭品,冥錦拿起來就吃,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這片刻,對冥錦來說,吃東西才是頭等大事了,管你什麽祭品不祭品的,可都是美味無窮的東西呢。
冥錦三下五除二將祭品吃了在墓碑這裡打呵欠,有夜行人準備到帝京去做買賣,老遠看到墳墓裡一個女子在狼吞虎咽的吃東西,都嚇壞了,並不敢經過這裡倒是冥錦感覺無聊,暗忖,明明帝京乃是個名副其實的通都大邑,卻怎麽搞的,好半天不見過來一個人。
白淺的身體逐漸康復了,但是魏鐐卻虛弱的不成模樣,魏鐐在白淺失血過多的這一段時間裡,每天都過來將自己的手腕割破,喂白淺吃,白淺是好了,但魏鐐現如今卻一病不起。
白淺看到魏鐐這模樣,也是愁眉不展。
“回娘娘,將軍的身體是每況愈下了大概也需要人的血液來補充呢,不然就……”白淺找過來一個太醫院中自己信得過的人過來看魏鐐的身體,這片刻,那醫官卻吞吞吐吐的,這神情,這猶豫不決的模樣,讓白淺不免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白淺深吸一口氣,迫問:“究竟怎麽一回事,究竟一切會怎麽樣呢?”
“將軍可能從今以後就不能握著兵器保衛帝京的安全了,他現在很虛弱呢。”那醫官說。
“以血養血,對嗎?”白淺看向醫官,醫官點了點頭,“是,皇后,隻如此這般。”
“這卻讓本宮去哪裡找血啊。”白淺一籌莫展,湊近魏鐐去看,魏鐐已經奄奄一息,就魏鐐這模樣,讓人更擔心,他的面色是如此的蒼白,簡直連一丁點的血色都沒有了。
那張臉看起來和白紙一樣。
“娘娘,不需要為魏鐐做什麽了,魏鐐很開心,很開心呢。”病中,他的確想不到白淺會對自己不離不棄,按照魏鐐的念頭白淺乃是一個竭澤而漁之人,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就丟開自己的。
但是想不到,白淺居然沒有放棄他的意思。
“魏鐐,你必須活下來,你能將本宮從鬼門關上拉扯回來,難道到頭來本宮卻不能救助你嗎?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白淺輕輕撫摸未了的額頭。
“只可惜,我還想要為你做很多很多事情,這些事情,只要是你要我做的,我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娘娘!!”魏鐐說話太費勁了,簡直上氣不接下氣,看到魏鐐這等模樣,白淺不由自主的歎口氣,輕柔的撫摸魏鐐的頭。
“放心就好,你會好起來的,一切還有本宮呢。”
“娘娘……”魏鐐還要說什麽,白淺卻站起身來,斬釘截鐵的說道:“魏鐐,你不能死,本宮不允許你死!”
“是!”病床上,魏鐐垂死病中驚坐起。
這片刻,白淺在想,用什麽辦法能以血養血呢,這的確說起來是比較困難的,在帝京,死那麽一兩個人,好像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卻需要掩人耳目,不能讓人知,這些賤奴的死亡背後,有那樣驚悚人的真相啊。
白淺一想到這裡,就感覺到事情未必有自己想象的簡單。
言暄楓知道魏鐐病了,這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言暄楓在鍛煉,手中的長劍揮舞的虎虎生風,旁邊的馮公公一邊與言暄楓切磋,一邊將魏鐐的事情告訴了言帝封。
言帝封點點頭,道:“太醫院呢,究竟怎麽樣說呢?”
“說需要益氣養血了,這是攻堅戰了。”馮公公一邊說,一邊用盾牌抵擋言暄楓的進攻,其實言暄楓的攻殺已經沒有什麽了不起,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現在的言暄楓,體能已經消耗的和一個小孩差不多了,要是和馮公公這種身強體壯的成年人來比較,卻是非常困難的,馮公公一邊禮讓,一邊一來一往與之切磋。
“你說,朕應該去做什麽?”言暄楓的長劍鏘然一聲落在馮公公的盾牌上。馮公公微微後退兩步,說道:“您應該莫要著急,一切都靜觀其變,最好過去看看魏鐐。”
“朕乃一國之君,去看一個玄甲衛首領,這怕…”
“皇上,您是禮賢下士的有道明君,您能過去看看魏鐐,任何人都不會感覺有什麽異常的,您放心去就好了。”馮公公這樣說。
“好,朕現在就去。”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言暄楓不想讓除了馮公公外的其余人知道,自己為了將來的宏圖霸業在積蓄力量,在勤學苦練,這一刻的言暄楓,盡量讓人看到的是自己的暗弱與無能,甚至於是自己那即將被摧毀頹廢。
說乾就乾,言暄楓很快就到了魏鐐的病房,魏鐐在休息,看上去很有奄奄一息的嫌疑,屋子裡有藥香味,言暄楓盯著魏鐐的那張臉很久很久,在腦海中,他是在與小皇子做一番比較。
這片刻,言暄楓吃驚的發現魏鐐的那張臉,尤其是五官上微小的細節,簡直是迷你版的魏鐐,魏鐐的臉頰,是棱角分明的,屬於那種立體感很強的男子,至於那小皇子 何嘗與魏鐐就不同呢?
甚至於,連小皇子眼睛裡的光芒,都和魏鐐一般的相似,嗜血,冷漠,孤傲中帶著一種對什麽都目下無塵的鄙夷。
就連小皇子的臉型都和魏鐐一模一樣,而言暄楓自己呢,是地地道道的國字臉,但小皇子的臉卻傾向下頜尖銳,這是魏鐐與白淺血統中最為歸一的優點。
想到這裡,他的心跳動的很厲害,想到這裡,他簡直要受不了了,盡管,自己對白淺未必有真愛,但白淺給自己戴綠帽子這件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旁邊的馮公公提醒一般的叫了一聲,言暄楓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收攝心神,問旁邊的醫官與侍女,“究竟什麽情況呢?魏鐐將軍是失血過多導致的重病纏身了?朕希望你們用好藥,莫要敷衍了事,畢竟魏鐐奶我國中數一數二的大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