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司虞仙子眼中的熱淚卻滾滾而下,這一瞬間,他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了,這一瞬間,她的痛苦似乎將自己壓倒了,也是這一瞬間,她沉默的起身了,她的目光越過一重一重綠油油的樹木,停在了一個未知的點上。
“冥,不要說了。”司虞仙子轉過身,離開了。
她知道,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棒打鴛鴦的情節了,她作為旁觀者都那樣希望他們當局者能在一起啊,那是一份特殊的盼望,就好像他們在一起,是挑戰了天界的權威,也是代替他與冥君得償所願一般。
所以,那慘痛的解圍,她真的怕聽,也不想要聽了,冥君看到司虞仙子離開,愣怔了片刻站起身來,也消失在了叢林裡,有侍女卻發現了桌面上的珍珠,侍女大驚小怪的將珍珠拿過去給司虞仙子看。
仙子一看,不禁聲淚俱下,悲痛欲絕。
“此乃冥君之淚水啊。你凡人眼睛裡,這自然是珍珠了,但我卻能看出來,這是淚水,是淚水啊。”司虞仙子嗚嗚咽咽,泣不成聲。
眾人從來沒有見過司虞仙子這樣傷痛的哀哭,但很快的眾人又是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啊,老天啊,仙子,你……你的淚水也變成了珍珠。”侍女們爭相來看司虞仙子的淚水。
“你們真好,自從在這裡就沒有七情六欲,我真希望你們一輩子都如此這般就更好了,你們莫要到外面的世界去了,外面世界裡有一味毒藥,是如此的見血封喉,你們都過來,過來,都過來吧。”司虞仙子揮揮手,召集了眾人。
“仙子,吾輩都來了,您有何見教呢?”女孩兒花團錦簇,眾星拱月一般的將司虞仙子圍攏在中央,司虞仙子面上帶著一抹淡淡苦笑。
“諸位想修行,切勿離開谷中一步,保證諸位修成成果,人人都以為外面是什麽好玩的地方,三千大千世界,閻浮世界罷了,有多少諸位不得而知的秘密,世界上最厲害的毒藥,見血封喉,乃是情字兒啊。”
“是,是。”侍女們諾諾連聲,逐漸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她是果真希望,他們這一生一世,都不要弄明白情究竟是什麽。
另一邊,夜幕降臨,摘星樓之下,有一行人握著鎖鏈朝著摘星樓上去了,他們穿著奇裝異服,看上去好生古裡古怪,言帝封在花圃中始終盯著他們看,等他們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眼前,言帝封也握著鎖鏈到摘星樓上面去了。
今日,言暄楓因為那跛足道人的話,滿心的悻悻,此刻,盡管已經登高望遠,但心情還是很低落,眼前熱一行人逐漸的出現了,他們還是那樣談笑風生,那自稱是呂洞賓的男子,笑著站起身來。
“吾皇來了嗎?”
“是,已經到了。”白淺點頭,這男子微微一笑,“真好,吾皇為什麽看上去面色如此的糟糕呢?敢是遇到什麽不乾不淨的邪祟了,讓本師來為吾皇解厄。”此人一面說,一面上前一步,神通廣大的在言暄楓的面前跳動起來。
跟著將一枚紅丸拿出來,給了言暄楓。
“還請吾皇吃下去,包管好了。”言暄楓現在歡呼也察覺到了紅丸的依賴性與破壞,現在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並且沒有這紅丸自己簡直難以生存,基於此,開始察覺到紅丸的危害性。
她並不敢吃了,而是暗暗的思忖究竟應該如何拒絕。
“皇上,吃了吧,有仙人在這裡呢,您會遇難成祥的。”白淺笑的好像狐狸一般,可就在此刻,言帝封忽而出現了,手中握著黑漆弩,冷笑一聲——“你們都是什麽下九流的東西,居然也膽敢冒充神靈嗎?且吃我一箭。”
話間,言帝封拈弓搭箭,射中了旁邊一個老者,那老者倒在地上劇烈的抽搐起來,其余的幾個人立即圍攏了過去。
“皇上,快吃啊,吃啊!”白淺握著紅丸,塞在了言暄楓的嘴巴裡,一瞬間,言暄楓隻感覺天昏地暗,昏厥了過去。
此刻,言帝封冷笑一聲,從女牆上跳下來了。
白淺看到來人是言帝封,也沒有什麽好懼怕的冷笑一聲,“王爺這是來做什麽?”
“本王離開帝京這一段時間,你較軟如此蠱惑聖聰嗎?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白淺冷酷的笑著,“遭天譴的事情本宮做的多了去了,現如今,你既然始終在偷偷的調查本宮,讓你看到了,本宮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言帝封,你現如今應該也明白了,幕後黑手是本宮。”
“本王早已經看出來了,一切都是你,你殺了施申書,對嗎?”言帝封的眼瞳裡燃燒起來一片熾烈的火焰,果然是他,一切果然是她啊。
“本宮不妨告訴你,殺了施申書的就是本宮,只因為施申書也開始調查本宮了,本宮唯恐一個不小心,施申書將本宮的秘密告訴給了他最忠心耿耿的王爺,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白淺的目光寒星一樣冷。
“果然是你,現在呢?你要謀朝篡位嗎?”
“謀朝篡位嗎?”白淺的面上多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瑰色,“我一介女流之輩,我謀朝篡位做什麽呢?我要果真謀朝篡位大概也等不到今天了。”
“那麽那是……”言帝封目光一冷,因為她忽而發現,白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深莫測,她是如此的會韜光養晦,如此的會步步為營,目下想起來,好像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因白淺而起的。
至於現在,白淺是那樣的有恃無恐,言暄楓已經昏厥過去了,他現在倒是後悔自己的出現。
“我的目的為什麽要告訴局外人呢?”白淺冷酷一笑,眸色中多了一抹嚴厲。“言帝封,給你一個機會,我看在你是人才的份上,我饒恕你,不和你計較,你只要效忠於我,善始善終,到跟前你還是你的王爺,一切原封未動,你意下如何?”
“我難道就為了做王爺而做王爺嗎?”言帝封反詰一句。
“難不成,你果真想要皇位不成?”白淺目光冷然,面容冷峻。言帝封冷笑,“你這種鼠竊狗偷之人,蠅營狗苟之輩,哪裡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麽。”
“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想知道,連絲毫想要知道的欲念都沒有,不過言帝封,現在你已經讓我們給包圍了,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呵呵呵,哈哈哈,言帝封,你現如今雖然拆穿了我們,但是有什麽用呢?我們頓時就會將你碎屍萬段。”魏鐐冷酷的上前一步,眸子裡滑過一抹詭譎的神采。
“就憑借你們嗎?”言帝封冷笑。
“你莫要忘記了,你赤手空拳。”魏鐐步步緊逼,但言帝封卻沒有什麽恐懼的。
“上,務必拿下。”魏鐐揮手,一群人亮出兵器,將言帝封給團團包裹了起來,的確是雙拳難敵四手,至於白淺,她不慌不忙的從地上撿嗚嘟撿起來,輕輕的吹奏,那一片美妙的和弦,從嗚嘟裡一點一點的飄出來。
醉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