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節,是淺桑到室內最好的機會,淺桑搖身一變,進入了屋子,“溫子玉,溫子玉。”淺桑呼喚溫子玉,溫子玉乍然醒過來,目光在庭院裡狐疑不定的梭巡。
最近,是自己在做夢不成?再不然,就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出現了癔症?怎麽經常會聽到來自於淺桑的聲音呢。那聲音不緊不慢,卻扣人心弦的出現在自己的耳邊,分明,有那麽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溫子玉卻不能找到。
淺桑看看左近沒有什麽人,變幻出來自己的形象,溫子玉苦笑,卻沒有什麽激動的,“我一定是做夢了,娘娘,您如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溫子玉,你卻不是在做夢,我來這裡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我嘗試靠近你已經很多次了,這一次終於得償所願,我來這裡不容易,他們也在監視我,現下,就長話短說了。”
“不但是我來了,連冥錦都來了,她很快就會到帝京來救助你,在此之前,你一定要保存自己的實力,你暫且先答應了子玫,只要你的態度一發生轉變,你就能做你想要做的事情,這為我們的營救也會爭取到一定的時間,溫子玉,你記住啊。”
“娘娘,你……”
“不好,有人來了。”幸虧淺桑跑的快,不然十有八九就讓人抓住了,看到淺桑去了,那兩個女子卻道:“真是咄咄怪事啊,真是咄咄怪事,玩文字與如何一個人自言自語呢?”
“郡馬爺,你對花圃說什麽呢?”
“連我說什麽,你們都想要知道嗎?我不過是心情不好,胡言亂語罷了,我現下已經想明白了,與其這樣吃苦受累,不如早早的臣服與你們的小郡主,現下,你們就去找你們的小郡主,告訴你們的小郡主,我溫子玉接受你們小郡主的一切條件。”
“果真?你不會出爾反爾?”溫子玉的態度居然發生了改變,真是豈有此理啊,兩人盯著溫子玉看,好像今時今日,第一次建到溫子玉一般。
“自然是千真萬確,難道我果真要在這裡自生自滅不成?”溫子玉道。
“哈。”那女孩歡笑道:“果真如此,簡直太好了,你這樣說,連我們都為你開心呢,現下,奴婢就告訴小郡主去。”那女孩花枝招展的去了。
言靈國,言帝封成了沙平威,因為擁有了這全新的身份,也為打造出來了履歷,現在的言帝封,已經不僅僅是言帝封了,是千總聽風,是言帝封自己,同時,也是沙平威。
不可否認,沙平威的夫人,是一個賢妻良母,但是不畢竟沙平威的夫人也是如狼似虎的年歲,所以, 冒充了沙平威的第一個晚上,就是這女子擦乾眼淚,準備與言帝封燕好的日子。
這女子打扮的好像晚香玉似的,那樣亭亭玉立,“將軍,夜深人靜了,何不休息呢?”聽這女子那魅惑的聲音,言帝封已經知道,她是意亂情迷了。
也是,自己的夫君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面了,而今時今日忽而見面,眼前的夫君是什麽模樣呢?眼前的夫君,是一個絕世無雙的美男子,那種美男子的氣概,不僅僅是從身材上發散出來的。
還有一種無與倫比的魔力,總之,這是一個超級完美的男子,她靠近這男子,忽而會產生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他是他的妻子,理應在今晚伺候他的。
“將軍,妾身伺候您更衣吧。”
“夫人,不瞞你說,本將軍這許多年來南征北戰,才有了這麽一分家業,這說起來也是很困難的,曾幾何時,我在戰場上受傷了,就再也不能了。”
“什麽,將軍你……你沒有和妾身開玩笑嗎?”那女子眼柔柔的,分明是失落了,分明是遺憾了,但更多的還是關懷。
“本將軍乃一言九鼎之人,夫人,我不是不做,而是不能。”女子聽到這裡,一下子撲入了言帝封的懷抱裡,嚶嚶嚶的哭了一個不絕於耳,言帝封輕輕撫摸這女子那瘦削的肩膀,一時之間也是百感交集。
這事情已經處理好了,諸般的事情都應運而生,那沙平威,經過很多時間的磨練與學習,已經和言帝封一般無二了,甚至於,和言帝封之間的關系,已經牢不可破。
今日,帝京湧現了很多的事情,這每一件事情,都讓白淺感覺不可思議,首先,是自己好不容易拔擢起來的幾個人,同一天之內讓人給殺了,其手段是惡劣,讓人聞風喪膽。
“怎麽會有這種事情,這幾個人都是本宮的左膀右臂,卻讓人給殺了,還不快讓玄甲衛過來調查嗎?”白淺怒不可遏的瞪圓了眼睛,盯著旁邊的公公。
那公公立即去宣召玄甲衛了,少停,幾個玄甲衛從外面進來了。
“屬下追風,見過娘娘。”
“這幾個人死了,卻讓人給暗殺了,給本宮調查調查,三天之類,必須要見一個眉目,可明白?”白淺發號施令,時間也是規定好了。
追風將那張紙握著,但看到紙張上的名字,卻讓人感覺奇怪。
“娘娘,這……”
“還不快退下去調查嗎?”白淺動怒了,用力的將手中的茶盞丟開,盡管,白淺在壓抑怒火,但無明業火卻沸沸揚揚的燃燒起來,想要壓抑住,都沒有可能。
“娘娘,這不是您……您讓追風部,給……給小人下的命令,讓小人做的事情嗎?現下,您……您卻……卻……讓小人去……去調查事情是誰做的,這……這……”此事,太自相矛盾了,追風的聲音期期艾艾。
聽追風這結結巴巴的聲音,白淺不免感覺奇怪。
“什麽,你說什麽?”白淺離席而起,朝著追風去了,“你說,是本宮下的命令,是聽風部下給你追風部的命令,你……沒有搞錯吧?”
“娘娘,昨天黃昏,我和聽風聯系了,確切的說,是聽風聯絡了我,下令讓我將這幾個人斬盡殺絕,不要節外生枝,但今日……今日,娘娘卻……”
“什麽聽封, 那聽風的真面目,你見了?”白淺問,他點點頭,“那時節,屬下都感覺奇怪,好端端的,難道發生了內訌不成,屬下是不好到您這邊去求證的,您也知道,您的命令是一層一層下去的,這層層疊疊之間,哪裡有屬下說話的權利。”
“本宮何嘗不知道你人微言輕。”
“屬下為了確定這命令,更為了確定這聽風究竟是何人,就要求聽風將面容露出來給屬下看,屬下看了,這聽風的確是聽風啊,屬下就肯定,才讓人下手的,孰料……會這樣啊,還請娘娘恕罪,是屬下疏忽大意了。”
“不,不乾你事,是本宮大意失荊州了,看起來,已經有什麽人滲透到了我們的玄甲衛中,你除了感覺這聽風不對勁,你還感覺到什麽人也不對勁?”
“這要是說起來,倒是讓屬下感覺很多人都不對勁。”
“本宮準允你,發現不對勁的人,先斬後奏這權利。”白淺鮮少有徹底信不得的人,但眼前的人,卻是能信得過的。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