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侍女點點頭,講述了起來,其故事的梗概大概是,自己家隔壁也是有一個九尾狐狸,九尾狐狸是能變化成人的,當九尾狐狸變化成人後,就擁有了人類的思想。
就連皮囊也是很近似於的,雖然徒有其表,但九尾狐狸,畢竟還是九尾狐狸,靈魂與思想究竟與人還是不同的。
“當初都是奴婢嫁人的錯,要不讓那九尾狐狸租賃到隔壁也就罷了。後來,發生了多少險象環生的事情,不說也罷了。”這侍女唏噓不已。
“他們要沒有傷害你,你卻主動去傷害狐狸了,這才是你錯的根由。”太后娘娘倒是忽而變得通情達理起來。
盯著那侍女看了須臾。
那侍女愁眉苦臉的模樣,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詢問道:“不過,讓奴婢感覺奇怪的是,那九尾狐狸為什麽會遭遇雷劈呢?聽說狐狸是需要渡劫的。難道,一切僅僅是渡劫嗎?”
“依照娘娘的意思,難道狐狸的性命……”
太后娘娘是老於世故的,對這些閑言碎語也是全然都明白,解說道:“其實,狐狸的性命原是很長的。其修煉,前前後後就需要一百年呢,從修煉成到變化成人的模樣,又是需要足足一百年。”
“現如今哀家告訴你知道,只要能變成人的模樣,都是二百年以後的狐狸。”太后娘娘談到這裡,倒是感覺到毛骨悚然“愛家看這冥媚,就好像九霄美狐似的。”
又道:“這是其一呢,第二是——狐一旦是能修煉成人,其余的話也就不說了,他們是需要每五百年渡劫一次的,電閃雷鳴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不能避免的,渡劫成功了,又是修煉五百年,就能第二次渡劫……”
“究竟渡劫到什麽時間呢?”
“到一千五百歲之前,需要渡劫上次,到兩千歲上,要渡劫成功了,就能拔宅飛升做神靈,但你也知道,不是那樣容易的,一百個狐狸之中,有那麽一隻狐狸能修成正果已經了不起了。”
其實,侍女也為狐狸遭遇雷電霹靂的事情懊悔不已,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經太后娘娘這麽一解釋,侍女算是明白了,狐狸死在雷電之下,不算是什麽非正常死亡,而是順順當當的呢。
“娘娘為了人類,真正是鞠躬盡瘁了。”
“本宮……本宮也是不得已,本宮有使命感,還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我必須要抗爭!”冥媚道。
“過去看看皇上吧。”最近,皇上病了,冥媚卻減少了過去看的時間,這一次,白澤纏綿病榻的時間之長,前前後後已經一年了,前幾日那九頭鳳凰去了,好像他的病頓時就痊愈了。
現在,冥媚的到來,也是帶著一群醫官的,這一群醫官跟隨在冥媚的背後,白澤因聽到腳步聲,立即起身,卻看到了冥媚,“朕正在做夢,夢境裡也是你,朕想不到,睜開眼睛你就來了。”
“這裡有個鈴鐺,”冥媚一邊說,一邊摸一摸懸掛在屋子裡的鈴鐺,“你不能搖晃一下,即便臣妾在千萬裡之遙呢,也能很快就過來。”
冥媚輕輕的說,且將自己的頭輕輕放在他的胸膛上,能聽到他心臟搏擊的聲音,砰砰砰,砰砰砰,很雄健有力,聽到這裡,她清淺的笑了。
他早已經知道,這鈴鐺是報警用的,只要自己將這鈴鐺給搖晃一下,冥媚就會出現在他的身邊,但是現如今,帝京內憂外患,所以,他從來就沒有召見他的意願,現在,看到冥媚來了。
他愛不釋手的握著鈴鐺,輕輕的撫摸冥媚的頭髮絲。
冥媚不忍心在這裡待很久,她是怕的,怕看到這種病怏怏的模樣,怕看到他那一蹶不振的模樣,“妾身不想要看到您這模樣。”
“朕會好起來。”他說。
“臣妾知道,您休養生息,居移氣養移體,多好,外面的事情,臣妾會去處理,您放心好了。”冥媚信誓旦旦的說,冥媚自詡,自己有治國之能,在羽民國,一切的事情一定都會旗開得勝的。
因看到冥媚這信誓旦旦的模樣,他笑了,笑的那樣美麗,但絢爛的目光裡,卻逐漸的有了濕漉漉的光芒,那一抹光芒悄然消失了,無聲無臭。
“去吧,朕沒事的。”
“嗯。”冥媚立即起身,準備離開,冥媚驚訝的發現,自己越是靠近他,越是舍不得離開他,因了這戀戀不舍,冥媚索性就揮揮劍斬青絲,早早的離開,莫要讓太多的七情六欲留下來。
看到冥媚帶著扈從去了,白澤躺下。
少頃,太后娘娘來了,因看到白澤這模樣,娘娘不免連番長籲短歎。“之前,哀家就說那樣下去,對你不好,哀家是好話說盡,你卻聽嗎?你簡直連哀家的一句話都不聽啊,現下這不是自食惡果嗎?”
“你要是好起來,她冥媚能這般的恣行無忌目中無人嗎?你是不知道的,這小妮子在帝京裡,當仁不讓,是連哀家都徹底沒有放在眼睛裡的,哀家每每想到這裡,就感覺心如刀絞,我白家千百年源遠流長的門閥,一切到這裡就終止了嗎?”
太后娘娘兀自垂淚,看到娘娘這等模樣,白澤道:“您總是誤會他,您非要誤會他不成嗎?那九頭鳳都來過這裡了,朕也病體痊愈,母后,冥媚想要霸權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但您仔細看看冥媚,冥媚做的一切事情,樁樁件件,哪裡有一件事情是和霸權有關系的呢?”
“她是的的確確將蒼生黎民給放在眼裡的啊,您……萬不能如此這般去看待冥媚啊。”他激動的說。
“依照哀家看,冥媚就是個妖魅,和那淺桑一樣,你不停說嗎?”太后娘娘蹙眉,眉梢在輕輕抖動,道:“帝京外,人人都說那淺桑其實是一朵花,一朵扶桑花。”
“兒臣知道,其實,不過以訛傳訛罷了,她是個女子,有女子的細膩與溫柔,怎麽可能就是個扶桑花呢,只怕是有人在造謠中傷罷了。”
“什麽,你……你居然還不以為然,你想一想,要是這淺桑是扶桑花,她身邊的人呢,能好嗎?依照哀家去看,這言帝封就是一隻老鷹,至於這冥媚,就是狐狸精啊,還是九霄美狐,狐狸中最了不起的一種。”
聽到這裡,白澤簡直想要笑了,“母后,您這是無事生非在亂想了。”
“母后卻覺得,多想一想,未必就是不好的事情。”她憂心忡忡的說。
此刻, 冥媚已經回到了鳳藻宮,外面有一女子求見,這女子是個目不識丁之人,之前時常到這裡求見,但每一次都吃閉門羹,這一次,也不例外,這醜陋的女子,再一次讓人給拒之門外。
但是這女子一點都不氣餒。
“我的好姑娘,你一個下等的粗使丫頭,三不五時的過來,這裡是什麽地方,你且也不看看呢,這是姑娘您應該來的地方嗎?姑娘也不看看您自己是如何的嘴臉,偏巧要到這裡來出乖露醜,娘娘是個脾性不怎麽好的,您薅惱了娘娘,是你吃不了兜著走了。”
屋子裡,懷抱小皇子的女子觸雷呵責兩句。
但門口的女孩卻恍若未聞一般,連連道:“可惜”。
“讓外面的人進來。”冥媚說。
“娘娘,您讓她庇見您?”門口的侍女疑惑的挑眉,百思不解的盯著屋子,冥媚手揮目送,一邊謹慎的批閱奏疏,一邊抬起來下頜點一點“讓這個女孩兒進來,本宮這鳳藻宮外,怎麽還以貌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