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桑上前一步,唯恐自己不小心的呼吸,會將這上面的杯子給吹下來,淺桑屏息凝神,在燈光下,觀看美麗的杯子,杯子形態各異,美麗的讓人怎舌,這些美麗的杯子沒有兩個是一樣的。
“多少個?”淺桑轉眸,看著她。
“二十個了。”她說。
“他對你真好,為你收藏了二十個琉璃杯。”要知道,琉璃杯在我國歷史上的某一個時代裡,是比水晶杯還要值錢很多很多的,那琉璃杯一個一個都薄如蟬翼,看上去美麗的很。
“這是投其所好,我幫助他殺了刑天,所以,他就要用這種方式來回報我,我其實應該歡喜,但不知道為什麽,我這裡……”她一邊說,一邊摸一摸自己的心臟——“這裡卻總感覺沉甸甸的,不怎麽舒服。”她一邊說,一邊傷感的歎息。
“那是因為,你想要的不是這個。”是啊,蕭燕燕想要什麽呢,不過和這些東西不相乾的罷了,花好月圓人長久。
不是嗎?
“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呢,你喜歡他?”淺桑看向蕭燕燕,蕭燕燕卻莫名笑了,苦澀的牽動了一下嘴角,“我……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如何能說出口呢?”
“原來如此,我就洞見症結了。”淺桑沉思了片刻,回頭鼓勵的看向她“這樣,你聽我說,此事就有眉目了。”
“什麽?”
“首先呢,營造出來一個美麗的氛圍,接著,在這樣的美麗氛圍中,讓他卻企圖接受你,接著就萬事大吉了,但萬事開頭難,你不說,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麽呢,依照我的意思,你多少還是說出口的好。”
“這,哪裡害的勇氣啊,我……”她惶恐起來,喟然:“我說不出口,不能,不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活該你單相思。”淺桑看向面前的她。
“但是……”她看上去比較難受。
“但是我我真的說不出口嘛。”
“我就可以啊,喜歡是甜蜜的,是相互之間的,不然會很累的,我之前也是給言帝封表達過的,這樣一來,我們就在一起了。沒準,他也是喜歡你,不過是在尋找一個契機罷了。”
“這……”
“我來安排,你明日等著表白就好了,對了,問你一件事情,究竟刑天的秘密,你們研究出來所以然沒有呢?”
“那個女子,的確是刑天的娘親,但是刑天的父親卻不是軒轅氏,刑天的母親,其實是讓人給搶走的,這個你也知道,刑天是那個人的孩子,至於耶律隆緒,是刑天的一位哥哥但卻也不是有親密關系的。”
“哎呦,我頭大了,什麽和什麽啊。”我吐口氣,“好了,莫要說這個了,我們聊點兒其余的事情。”
“聊什麽呢?”
“不聊了,我去安排,今日裡你且休息休息,明日裡,你約定耶律隆緒,其余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我看向她,她立即慚愧的皺著眉頭,好像非常難為情的模樣,忸怩作態。
“這哪裡是我能開口的呢,不是我能開口的啊,我……”
“你看看你這模樣,我要是耶律隆緒也早已經不喜歡你了,拿出來點壯士斷腕的決心吧。”淺桑一邊說,一邊看向面前的人,她呢,歎息一聲,朝著門口去了。
“不對,這裡是你家,我是賴在你這裡的,我走才是呢。”淺桑一邊說,一邊朝著門口去了,剛剛出門,卻看到了耶律隆緒,他看到淺桑,不禁一笑。
“有幾天沒有見你了,得有三五天了吧。”
“事情比較多,索性就……”淺桑笑著打太極,他點點頭——“夜了,你那一位朋友呢?”
“白鶴?”
“是。”
“他還沒有休息呢,握著酒杯撫今憶昔,無聊的很,我所以到處走走。”淺桑笑,他也是莞爾,明明他還那樣英勇,那樣年輕,但是眼角眉梢卻堆積起來很多傷感的皺紋。
其實,做帝王未必就是第一等的事情,反而做了這首領以後,他是老的更快了,憔悴的眼睛灰撲撲的,不算是很有神。
“夜深人靜,我和你聊一聊,如何?”淺桑看向他,他點頭。
他們兩人朝著前面去了,前面是綠油油的草原,一望無際的綠色看起來是那樣的鮮豔,雖然夜色已經將這裡籠罩了 ,但卻多了一抹探幽的奇異。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都笑了、
遠處,有星星點點的光火,淺桑指了指,問道:“那是什麽,綠色的?”
“鬼火。”他準備嚇淺桑,沒有想到淺桑完全沒有恐懼。
拜托!淺桑每天和一個千年老僵屍在一起,怎麽可能對死人有反應啊。
只怕,耶律隆緒是不可能知道了,白鶴冥君,可是地藏王旁邊勾人魂魄的鬼魂呢,不過,淺桑哪裡就有拆穿的心了呢?
“我才不怕鬼呢,其實,話說回來,鬼也沒有什麽可怕的,真正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你……認可嗎?”淺桑看向耶律隆緒,他倒是大而化之的點點頭。
兩人到前面去了,草原上的格桑花開了,開的那樣美麗,淺桑道:“將那人頭給我,帝京發生了一些事情,我需要那個人頭。”
“早已經準備好給你了。”他道。
“一言為定?”
“君無戲言。”他點頭,淺桑的心穩定了不少,只要能帶走人頭,她的心情也會好不好,畢竟,這人頭乃是中重中之重的事情,她需要處理還,跟著,兩人繼續往前走,夜色迷漫過來,面前迷迷蒙蒙。
“你究竟想要和我說什麽?”淺桑看向他,他道:“她是個好女孩。”
“知道就好,你們有情人終成捐出啊。”淺桑笑,耶律隆緒點點頭。
這一次,她離開的很順遂,並且帶走了人頭,白鶴雖然在旁邊幫助了淺桑,但其余的一系列事情,卻都是淺桑一個人做的,她哪裡能不開心呢?兩人從異時空到了帝京,淺桑將人頭藏好。
“師父怎麽樣呢?”淺桑知道,白鶴冥君的使命感要完成了,也知道,這世界上才不會有人主動幫助自己呢,白鶴冥君的到來,一定是受了師父的安排,要是沒有師父,事情能這樣發生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很好啊,時常念叨你。”白鶴道。
“實話實說咯?”淺桑才不相信司虞仙子會念叨自己呢,“她那樣討厭我,我長跪不起,他還對我愛搭不理呢,怎麽還時常念叨我?”
“有一種人,是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的,你明白?”白鶴冥君看向淺桑,希望淺桑能明白,淺桑噗哧一聲笑了,點頭道:“我如何不明白呢,畢竟人的性格是千差萬別的。”
“好了, 我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你遇到什麽困難,來谷中找我就好。”
“和師父在一起了?”
“僅僅是在一起。”他的聲音似乎有那麽點兒遺憾,淺桑看著她離開,面上綻放了一抹美麗的笑,笑容裡,目送白鶴騰挪到了雲天裡,在雲天之上,逐漸的消失了,看到白鶴消失在了雲層中,她倒是如釋重負。
“好累啊。”淺桑道。
此刻,她悠哉悠哉的回去,準備徹底離開天都,到言靈國去。
言靈國,白淺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言暄楓的一舉一動,言暄楓卻連一丁點兒的動作都沒有,他每日裡除了畫畫,就是畫畫,在他的陛下誕生了帝京的氣象萬千,也誕生了很多魅力四射的風景。
這些美麗的風景,看上去具有一種史無前例的美感,馮公公始終陪伴在他的身邊。
“皇上,這一隻家雀看上去活靈活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