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什麽病?”秦越人問對面那施施然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這姑娘的眼睛畫的那樣誇張,簡直好像是大燈籠似的,這姑娘塗脂抹粉的厲害,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姑娘,難免會想,這姑娘晚上住在哪裡的。
只怕是青樓楚館了。
這姑娘將自己那筆直而勻稱的大腿抬起來,好像響尾蛇的尾巴一樣——“郎君還需要郎君給妾身看一看呢,究竟妾身是什麽病,連妾身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孤枕難眠,寂寞空虛……還……”
那瘋狂的娘們,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傲嬌的抬起下巴,將食指魅惑塞在嘴巴裡,做出來一個讓一切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瘋狂的動作——“還冷呢。”
“這是病?”秦越人感覺自己被戲弄了。
“自然是病,這不是病,卻是什麽呢?”姑娘魅惑的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彎彎,好半天不將小腿拿下來,一邊說,一邊將酥胸落在他的面前,不安分的抖動,看到這一幕,秦越人簡直要崩潰了。
“我也是來看病的。”淺桑給了冥媚一個眼神,冥媚握著拳頭怒火衝天的去了,那女孩花容失色,一把將秦越人的衣裳拉著,嬌滴滴的可憐巴巴的說道:“就好郎君,事情還有個先來後到呢,是奴家先來的,是他後來的,奴家和您就……就到裡面去,您給奴家好好等檢查檢查有何不可呢?”
“喂,”冥媚丟給那女孩一個冷硬的眼神,“你明明沒有病,卻在這裡發春,你無病*什麽,給我走開啊,後面等的人還有很多呢。”冥媚指了指後面,發現後面的和這個女子也都是一路貨色。
一個一個都在對著冥媚搔首弄姿,冥媚幾乎沒有跌落在桌子下。
“這位姑娘,你只怕也沒有什麽病。”他武斷的說,冥媚哀傷了,說道:“是的,是的,秦越人,你的確是厲害,將你的眼睛真的很毒啊,我是沒有什麽病,我的夫君卻要不久於人世了,我是過來問一問究竟怎麽辦的。”
“他究竟在嗎一回事?”
“情況危機四伏,只怕要你和我走一趟,去看一看了。”冥媚抓著秦越人的肩膀,秦越人一笑,“我從來不肯離開這裡。”
“原來是安土重遷啊。”冥媚剛剛還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好像很很好說話,但此刻的冥媚,卻笑裡藏刀也手中拿出來一把刀子了,冥媚將鋒利的比匕首拿出來,在他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現在呢?”
“你要謀財?還是害命?”秦越人連絲毫的恐懼都沒有,看到冥媚居然用匕首去威脅秦越人了,淺桑如何視而不見置之不理呢?這裡的女子太多了。且都是水性楊花,還都是無理取鬧來的。
只怕秦越人比較厭煩,於是,淺桑到門口去,搖身一變,也變成與秦越人一般的打扮,淺桑目前是白衣士子的模樣。
“我不是過來看病的,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家的相公,去幫我通傳一通傳。”淺桑站在門口,長身玉立的模樣,雖然師父已經叮嚀過很多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淺桑變幻成其余的模樣。
但這種情況,在淺桑看來,卻已經是萬不得已了。
那看門的小童,因看到屋子裡這般不可開交,倒是想要進入幫助通傳一聲,“你叫什麽名字,名諱是什麽,姓甚名誰,我也好到裡面去通傳啊?”小童看向淺桑,淺桑道;“我呢,叫做長桑君,你呢,就這樣去通傳。”
“稍等,稍等。”那男子一溜煙就進入了屋子。
屋子裡蜩螗沸羹,不可開交,那小童靠近秦越人,只見清譽人的肩膀上放著一把匕首,那匕首寒光閃閃,而秦越人的面前,左邊是一個花容失色的青樓女子,那女子看模樣,是的的確確給嚇壞了。
至於秦越人的右面,是一個橫眉怒目的女子,這女子,看起模樣,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了會兒,這小童將秦越人肩膀上的匕首拿開。
“那個,等會兒在威脅,我們公子有事情呢?”
“啊,還有這一波騷操作?”冥媚幾乎沒有昏厥過去,那旁邊的女子好不容易活過來,一溜煙就去了。那小童將外面長桑君的事情匯報給了秦越人,秦越人的眼前一亮,“讓那少年郎進來。”
“你,稍等會兒,談你的事情。”秦越人站起身來,完全無視冥媚手中那匕首,走出去一段距離,看到冥媚還目瞪的模樣,又是折返回來,踅到了冥媚的旁邊,從冥媚的衣袖裡將匕首的刀鞘拿出來。
卡啦一聲,落在了冥媚的匕首上,“刀劍無眼,注意安全。”
“你……”冥媚氣急敗壞,跺跺腳——“你傷害了我的驕傲啊。”但但是明明人家秦越人聽到了,但秦越人卻連理睬都沒有,就在秦越人快要從門口出來的查刹那,事情有發生了變數。
從外面,傳來了一波一波急驟的馬蹄聲,嗎馬蹄聲,好像雨點一般,逐漸的靠近了這個屋子,眾人倏然回頭,看到來了一群人,這一群人都人高馬大,且一一騎在馬背上。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馬背上下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那男子高門大嗓,絲毫沒有禮貌,“哪一位是秦越人?”
“是我。”秦越人還是沒有絲毫恐懼,倒是冥媚,看到這麽一群當兵的,準備挺身而出,任何人傷害秦越人就是和她過不去,她都不會放走那人,冥媚看到那當兵的很頤指氣使的模樣。
倒是秦越人,很文質彬彬。
“我們侯爺,召見你到府上去說話。”
“你們侯爺是何人?”他問。
那人道:“是蔡公啊,蔡公見你,就如同閻羅王要見你是一般,卻是你不能推諉的。”那高門大嗓的兵這樣說完,又是對著遠遠近近等待治療的群眾虎吼一聲——“諸位,得罪了,今日,他的一切時間可都讓我們給全包了,你們呢,就就另請高明去吧。”
眾人聽到這裡,有的灰心喪氣,有的義憤填膺,更多的,左顧右盼了會,離開了,看到他們這樣離開。
“蔡公嗎?他已經不久於人世了。”淺桑看到他的手在袖中握著,大概在算什麽東西,淺桑用自己的陰陽眼觀察了一下,發現,眼前的男子的的確確是一個人,卻不存在魔類應該有的奇怪氣質,那麽……這男子果真會神機妙算不成?
“你真是信口雌黃,跟著我們去,具體看一看我們也好有個決斷。”這人說。
“我卻寸步難行了, 你們蔡公一個將死之人,要興師動眾帶走我,我這裡的人呢,卻一個一個都好短短的呢,你要我舍近求遠去做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只怕,我同意了未必他們就同意呢。”他正義凜然的說。
“您同意就好了,至於他們,他們是不會有什麽異議的,這個您放心就好。”
“他們也是人,蔡公也是人,你能代表蔡公,能代表你自己,卻不能代表他們,順便告訴你一聲,請將你的繡春刀收起來,在我言靈國,你想要要挾我,只怕朝廷都不會這樣讓你做。”
“我……”那大兵前倨後恭,防線這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索性就軟硬兼施了,“我啊,我其實是和你開玩笑蔡公要我們過來,是準備禮賢下士。”
“看過三顧茅廬的故事?”他問。
“這……”那士兵搔搔頭皮,“我從小就進入行伍,從來不知道典籍裡有什麽耐人尋味的故事。”
“既然不知道,何不埋頭苦讀?”秦越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