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很快就朝著遠處去了,跟著,有人敲響銅鑼,此刻,淺桑看到他的馬匹疾風驟雨一般的來了,淺桑立即朝著遠處去了,槍尖晃動,他一個回馬槍已經朝著淺桑的後背來了,淺桑躲避過去,給了他正面一槍。
盡管他是能躲避的,但奇怪的是,這一刻,好像淺桑超級快,他的動作超級慢一樣,只聽到“嘭”的一聲,再看時,槍尖上的白色已經落在他的肩膀上了,淺桑表示遺憾,已經策馬飛馳到遠處去了。
他氣鼓鼓的看著肩膀上的白色。
“今天真是出師不利,倒霉。”
真是奇怪,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明明剛剛能躲避的,但卻為什麽,在眼看能躲避的刹那之間,卻忽而就躲避不成了,真是奇怪啊。
淺桑嘻嘻嘻的笑,他很快追趕上來,繼續回馬槍,這一次儼然要明命中淺桑了,但遺憾的是,明明能命中淺桑,但我卻矮身躲避過去了,淺桑一槍刺中耶律隆緒的腰肋,他輕哼一聲,幾乎從馬背上滾落下去。
但還是不服輸的握住了馬鞍。
耶律隆緒大概想不到,淺桑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居然如此這般的厲害,淺桑的動作快如疾風驟雨,耶律隆緒盡管在躲避,但焉能躲避過淺桑毒蛇吐信子一般迅疾無倫的速度,少刻,耶律隆緒已經大汗淋漓,體力不支。
但我看起來面心不跳面不紅,儼然一派享受的模樣,看到這裡,耶律隆緒也是感覺奇怪,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樣一種人,這樣的人為什麽會這般的奇怪呢?
“最後一招了——”
淺桑暴喝一聲。
“可汗,你想要和我平分秋色嗎?接招吧。”淺桑一行說,一行揮手,手中的長槍已經隻取耶律隆緒的胸口,這一次,他是果真累壞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嘭的一聲,耶律隆緒已經倒地不起,眾人歡呼一聲,但馬上感覺不對勁,畢竟他們不應該為淺桑歡呼啊,於是乎又是喝倒彩起來。
不過,剛剛我一個弱女子單槍匹馬打敗耶律隆緒的事情,眾人有目共睹,此刻,淺桑策馬,到耶律隆緒的面前,滾鞍下馬,看著仰面躺倒在地上的耶律隆緒,耶律隆緒看起來累壞了。
眼睛就那樣看著蒼穹,目光微微有點兒呆滯,好像還在想事情的邏輯性,其實,事情哪裡有什麽合情合理的邏輯性啊,淺桑不過是在投機取巧罷了淺桑動用了靈力,何為靈力呢?
他儼然是不知道的。
耶律隆緒還沒有起來呢,遠處的蕭燕燕已經焦急萬分的過來了,半蹲在耶律隆緒的面前,就要攙扶耶律隆緒。
“勝不驕,敗不餒,讓可汗自己起來吧。”
淺桑說。淺桑知道,但凡是遇到這種情況,他們都應該讓自己的朋友從地上起身,現如今,他們看向耶律隆緒。
他慢吞吞的起身了,先是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打量淺桑一番,好像剛剛經歷的一切,不是真實世界中發生的,而僅僅是一場夢或者一個幻覺,接著,耶律隆緒用力的蹙眉,目光定定的落在淺桑的身上。
他的身上,白點已經很多了,淺桑的身上呢,沒有一點點白色,看到這裡,他抱拳。
“是我目中無人了,姑娘果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現如今,我願賭服輸。”他說,這才是男子漢呢。
淺桑雖然已經勝利,但毫無開心可言,此刻,目光看向了耶律隆緒,“勝敗兵家常事罷了,為靠的都是好運氣,誰人不知道,在草原第一勇士就是您啊。”
“我想不到……”他嘖嘖連聲,看著淺桑,不知道說什麽好,淺桑苦笑一聲,咧唇說道:“我知道,你應該永遠都想不到,你會敗給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皮片子,對嗎?”
“是。”他毫不避諱的點頭。
“這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淺桑說,他點點頭,“你我果真是不打不成相識呢,現在,我們喝一杯?”他要請淺桑共敬一杯酒,淺桑點點頭,那邊想,侍衛們看到我死裡逃生過來,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珠子。
“別瞪了,會掉。”淺桑說,他們對淺桑都前倨後恭起來,淺桑僅僅是一個弱女子罷了,但我這個弱女子,卻如此的厲害,讓人簡直想不到,此刻,淺桑輕輕的笑了,也是看向旁邊的幾個人。
他們都過來了,用噓寒問暖的緊張神情看著淺桑,有人好像觀察家一樣看著淺桑的衣裳,按道理,淺桑一個弱女子,想要戰勝草原第一勇士耶律隆緒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淺桑卻的確已經戰勝了。
不但戰勝了,淺桑現如今還毫發未損呢,看到這裡,眾人都駭然,並且真正難以置信,淺桑不過是輕蔑的一笑,不再說什麽。其實,我也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千萬不要自高自大啊。
這世界上有多少其貌不揚之人,其實都非常厲害呢,他們現在對淺桑前倨後恭,其實淺桑連理睬都懶得去理睬呢。
少停,幾個人都笑了,笑容不怎麽好看,牽強的很,他們過去飲酒,眼看著蕭燕燕靠近了耶律隆緒,但耶律隆緒呢,看起來心情並不好,一把將蕭燕燕就推開了,蕭燕燕對耶律隆緒是如此這般的死纏爛打,跟著又是追趕了過去。
但是,明顯能感覺到來自於耶律隆緒的敵意,蕭燕燕只能委曲求全,什麽是愛情呢,這大概已經是愛情了,但身在愛情中的我們,卻時常渾然不覺。
等到這一份難能可貴的愛情消失以後,我們又是那樣喜歡追溯,其實,這就是愛情啊。現在,淺桑倒是希望耶律隆緒這未來的一方霸主能對蕭燕燕好點兒。
他們朝著旁邊去了,那些侍衛官兵將地面上放著的木桶以及馬匹一一都帶走了,清理出來一片空地,有幾個女孩子來了,他們載歌載舞,幾個男子漢去準備吃的了,現在他們吃的是全駝宴。
淺桑之前在草原上,也是被招待過的,但如此的招待卻還是第一次,淺桑隱隱約約感覺不好。
所謂的全駝宴是什麽呢?
這個全駝宴做起來又是傷天害理又是複雜,先將一直駱駝宰殺了,再宰殺一匹馬,接著宰殺與一頭羊,還要宰殺一隻雞以及一條魚。
具體步驟是,將魚兒放在公雞的肚子裡,接著將裝入魚兒的公雞放在羊的肚子裡, 將養放在馬匹的肚子裡,將馬兒最終放在駱駝的肚子裡,接著,點燃熊熊烈焰,將全駝烘焙,我們坐在這裡,桌上只有奶酥和一些馬*酒。
淺桑是比較反感這個的,之前到匈奴蕭逸他們的草原區,喝的就是馬*酒,這種酒,究竟度數低,喝起來有一種醇香,但醇香裡面隱隱約約又是有一股淡淡的酸味,這樣一來,喝起來就很不相同了。
淺桑喝著這樣的酒水,不免浮想聯翩,看到我淺桑不在焉不怎麽開心的模樣,他已經明白了,立即鼓掌,一個侍衛過來了。
將手中的駱駝肉放在紅色的托盤裡,放在了他的面前,他抬一抬下頜,那讓將這肉片又是畢恭畢敬的送到了淺桑的身旁,淺桑點點頭,道謝。
上面已經灑了孜然,嘗起來味道的確是非常不錯的,我輕輕品嘗,旁邊的耶律隆緒不知道給那個侍衛說了一句什麽,那侍衛一忽兒就離開了,不很久,又是來了。
這一次,那侍衛的出現,將手中的一個銅壺放在了地上,起初,淺桑不知道這銅壺裡面裝的是什麽,畢竟那銅壺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