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言帝封卻準備打鬥了。
“來啊,又是蟄蜇蠍蠍的。”淺桑皺眉。
“抱著孩子回來,我想要和你聊一聊。”言帝封大步流星到前面去了,淺桑現在對言帝封是深惡痛疾了,靠近子羽,將孩子輕輕的抱起來,給子羽致歉——“你也不用怎麽難過,這個人就這樣。”
“我知。”子羽笑,潔白的牙齒非常整齊。
“好了,你回去休息,今日謝謝你了。”
“不用。”子羽從地上起身,離開了。
淺桑抱著孩子到*去,花木扶疏的院落裡,有一個小小的房子,這房子裡一應俱全,甚至於連小孩兒的玩具都有,淺桑將孩子放在屋子裡,目光盯著言帝封看,“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啊?你明說就好,不要明裡暗裡總是給我下套。”
“這個,給你。”
“什麽?”淺桑一把將一張紙拿過,不看紙張上的內容,狐疑的盯著言帝封的眼睛看,言帝封轉過身,沉默了,從言帝封此刻的沉默裡,淺桑知道,自己不需要問了,免得激起言帝封的煞氣。
“和離書?”淺桑訝異,之前的之前,她有過多少的幻想啊,想不到到頭來言帝封會將這玩意給自己。
“我不同意!”她粗魯的將和離書撕碎了,丟在空中,紙片隨風飛舞,好像折斷了羽翼的蝴蝶,而旁邊的言帝封呢,幽幽說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和離?”淺桑感歎一聲,不悅——“是我想要的,我看是你想要的才好,我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你可不要亂來。”
“先是你亂來的,本王多少次暗示你,多少次提醒你,比及暗示變成了明示,提醒變成了警告,你呢,你眼睛裡幾曾真正有過本王呢?所以,只能這樣了,這未嘗不是最好的結果,本王知道,你不會懸崖勒馬。”
“言帝封,我們之間有誤會。”淺桑摁住額角,額角青筋跳動的很快,血液激越的經過脈管,砰砰砰,砰砰砰,她的心也跟著砰砰砰,砰砰砰。
這不是她想要的。
“誤會嗎?”言帝封慘笑,“你還要隱瞞我,我總以為,你到頭來會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的,我也總以為,你多少還是愛著我的,但現在我發現,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在胡思亂想,所以……”
“所以!”從清冷的月色裡,她回過頭,也不知道是淚水瑩然了她的目光,亦或者說,僅僅是月光落在了墨瞳裡,讓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變得異常明亮,神采奕奕“所以,你要和我和離了?”
“都是你逼的,我給你自由。”
“你……”淺桑氣急敗壞,真的想不到,她和言帝封之間有一天會鬧得這麽僵,淺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吻在了言帝封的嘴角。
她希望,這熾烈的吻,能喚醒言帝封心頭蟄伏的另一個自己,能喚醒一切,但這一刻的言帝封卻那樣麻木不仁,她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但又是不想要根據言帝封的安排,讓兩人從此以後就一刀兩斷,這一刻,他的心情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
索性一口就咬在了言帝封的嘴角上,言帝封一怔,隱痛從嘴角侵入到了心脈,他用力的推開眼前人,“你做什麽呢?”
“言帝封,做我,做不做?”
“什麽?”言帝封完全不知道淺桑要做什麽,但淺桑呢,已經將言帝封的受哦拉過去了。“就在這裡,好嗎?這裡與歐普湖光山色,我們就在這裡,好嗎?”他一邊說,一邊拉騰地方站在自己背後。
兩人就那樣婆娑搖曳。
終於爆發了,終於一切都過去了,終於她好像再一次得到了言帝封,攻佔了言帝封的心房,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為之究竟付出了多少,這一刻的她,心情是非常矛盾又複雜的。
“你這個和離,去你的,我不和你和離,你也不準和我和離,你知道了?”淺桑一臉想要將言帝封掐死的表情。
“難道剛剛不舒服嗎?”她問,其實,他知道的,那作用哦該感覺很微妙,是言帝封不會和別人去嘗試的,亦或者說,那種登峰造極的快意,是只能從一個人的身上攫取的,不假外求。
“你究竟和子羽是什麽關系?”
“都告訴了你,是朋友,是朋友,是朋友,是朋友,是朋友但是你總是懷疑我們,你……究竟有什麽好懷疑的呢?我感覺很奇怪?”
“這可不是普通朋友啊。”言帝封揶揄道,淺桑不理睬,穿衣服,夜風吹過來將庭院裡的暑氣給吹散了,一種淡淡的清寧的感覺。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究竟是什麽身份呢?”言帝封早已經感覺這個子羽不對勁的厲害了,但究竟哪裡不對勁,始終不是言帝封能搞明白的。
“還哦是無可奉告嗎?”言帝封氣惱的一把扳正了淺桑,“那麽,就不要穿衣服了。”他要挾的目光,顯然是邪惡的,她是恐慌了,是畏怯了,是懦弱了。
“你……又要做什麽啊?”
“再來一次罷了。”言帝封一邊說,一邊抱著淺桑,重重的將淺桑放在闌乾上,淺桑只能閉上眼睛,還能怎麽樣呢?
“究竟他是什麽人?”
“還是無可奉告嗎?”
“你弄疼我了。”淺桑齜牙咧嘴,但是言帝封才不憐香惜玉呢,淺桑讓言帝封給弄得力量都沒有了,簡直要哭了,“言帝封,我求求你了,你饒了我吧?”
“還是不肯說嗎?”
“你……我恨你。”淺桑幾乎沒有嚎啕大哭。
進入帝京, 白澤去親熱冥媚,但冥媚看上去並不友好,之前,她可是放下了身段過來取悅他老娘的,準備和他們和睦相處呢,但後來的結果是什麽呢?老娘的,他老娘居然要趕走自己,好,真好啊,現在,她回來了,卻再也不願意偽善了。
她將自己的“惡形惡狀”拿出來,將自己的“我行我素”也拿出來了,決意不為了任何人改變自己,見到白澤的父王與母后,也愛搭不理的。
這麽一來,倒是感覺比之前“和諧”多了呢。
白澤找到淺桑,連連道謝。“能有你們護送她回來,真是最好也沒有的,朕 感激不盡。”
“說這個多見外啊,反正權當是遊山玩水了。”淺桑嘟囔。
“在我白慎國玩幾天再走,莫要著急,你意下如何呢?你已經一年多沒有來這裡了呢。”
“好啊。”反正,她現在是閑人有閑了,白澤點點頭。“需要朕帶著你們到外面去走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