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國家總是如此這般,將來呢?這國家還有沒有將來呢?
胡思亂想了片刻,已經夜深人靜了,她吃的東西不很多,胡亂吃了點兒,就帶著小孩兒去休息了。這邊, 言帝封作陪,與白澤推杯過盞,兩人都是酒量驚人的家夥,喝了一個不醉不休。
第二天,幸虧沒有早朝,白澤與言帝封都起來的很晚,等言帝封起來,淺桑帶著麒麟已經出宮去了,溫子玉和冥錦也出宮去了,溫子玉和冥錦是一個看不上一個。
一邊走,一邊奚落對方,溫子玉嘲笑冥錦不學無術,已經二十歲的大丫頭了,卻好像三歲小孩一樣,是個白字先生。
至於冥錦,嘲謔溫子玉,每天都是將之乎者也掛在嘴上的,每當秀才遇上兵,就有理說不清。
後面的麒麟不厭其煩的握住了耳朵,指著兩個人的背影嘟囔——“娘親, 這兩人為什麽不打架呢?從昨天上開始到今天,這兩人就吵吵嚷嚷的,吵死人了啊。”
“這是因為……”溫子玉轉過頭,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她畢竟是個臭丫頭嘛,我就不同了,我是正人君子。”溫子玉搖身一變,成了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還去花街柳巷啊。”這邊,冥錦大搖其頭。
“君子也有七情六欲,我不去花街柳巷怎麽去發泄呢,行伍之中哪裡有女孩兒,你以為我和施申書一樣嗎?不過說起來,你你這男人婆要是脾氣好,我們湊合湊合也不錯。”
“啊呀!誰要和你這家夥在一起湊合啊。”冥錦跳的老遠,好像青蛙一般的。
淺桑也覺得這兩人幼稚,無聊。拉開了距離,麒麟看到有糖人,要去玩兒,淺桑就帶著麒麟過去買糖人了,將一隻大象給了麒麟,麒麟笑著將大象舉起來,母子兩人繼續往前走。
這一刻,淺桑感覺,其實這樣的生活就很好。
“姑娘,姑娘,您行行好,行行好啊。”路邊走過來一個鶉衣百結的小孩,還是個獨眼龍,手中握著一根竹棍,竹棍開裂了,顯得那樣落魄,搖搖晃晃的到淺桑身邊來了。
“姑娘,姑娘……您行行好,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呢。”
“哦。”淺桑將自己錢袋拿出來,抖抖抖,還沒有講銀子抖出來呢,那獨眼龍小孩一把將淺桑手中的錢袋拿走了,一溜煙風馳電掣就消失在了淺桑面前。
“哇,好快啊。”麒麟露出一臉羨慕的神采。
“我早知道這個小屁孩有問題了,那錢袋裡面是石頭呢,銀子早已經轉移了。”淺桑一邊說,一邊歎息,同時想到的是,在言靈國會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羽民國呢?會不會呢?
“娘親,您如何就知道這家夥是個假冒偽劣啊?”
“你娘親對付你對付出來的經驗啊,娘親總結過了,一般人說謊啊,身體會後退小半步,眼睛不敢與我對視,輔助性的動作比較多,不一而足了,這白慎國不好玩,我們回去吧。”淺桑將麒麟抱起來,剛剛回身就看到了子羽。
子羽笑吟吟的,淺桑狐報之一笑。
“你如何也在呢?”
“娘親,他是地地道道的跟屁蟲,他從我們出門就在我們身後啦。”麒麟指了指子羽,“羞死了。”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何就是我跟蹤你們了呢?你娘親知道,我是過來看風土人情的,不過現在我看了這些,卻感覺好像沒有什麽好的。”
“此話怎講呢?”
“這裡……”子羽嘴唇翕動,指了指兩邊——“帝京一片混亂,不要說和言靈國比較了,和我羽民國性藥相提並論都沒有可能呢。”
“哎,是他們閉關鎖國了。”
“只有真正惠民,才能協調,才能一個鼻孔出氣,現在的白慎國我打聽了一下,白澤在瘋狂的招兵買馬,你說,他招兵買馬的目的是什麽?”
“自然是打仗啊。”淺桑歎口氣。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啊。”子羽悠然長歎,“過來,小鬼,讓我抱抱你。”
“你不怕我捉弄你嗎?”麒麟瞪圓了眼睛,看向子羽,子羽做出來一個“怕極了”的模樣,“我怕死了,開玩笑的,你這樣一個小孩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我怎麽會怕你呢?”
“你和老爹不同。”麒麟認真的看著子羽,斟酌了良久,半晌這才說道:“言帝封是個比較冷漠的人,幾乎將我弄死了。”
“你老爹是無可奈何,是愛之深責之切,你不要誤解了你老爹的意思,你老爹是個好人。”子羽連忙為言帝封洗白。
“究竟羽民國是什麽地方啊?最近爹爹老是叨叨羽民國,大伯也將羽民國掛在嘴上,你們現在又是討論起來,也色言靈國一樣,是個魚米之鄉嗎?”
“比言靈國還是有所差別的,但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啊。”子羽笑嘻嘻的解釋。小孩窮追不舍,問了很多千奇百怪的問題,倒是親近子羽比親近言帝封多了不少。
下午,一行人回去了,溫子玉買了很多東西,叫苦連天,因為溫子玉發現,白慎國通貨膨脹的厲害,這裡的銀子是非常不值錢的,至於冥錦買東西,一般都是隨便看著給。
誰敢和她討價還價啊。
兩人滿載而歸。
從外面回來,麒麟已經齁齁大睡了,子羽抱著麒麟,腦海裡浮想聯翩,暗忖,要是這孩子是自己的就好了,要是淺桑是自己的妻子就更好了,但明明知道那是沒有可能的。
言帝封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回來,一張臉冷若冰霜。
“回來了?”
“嗯。”淺桑不願意理睬言帝封,言帝封冷酷的笑著。“很開心啊,好像三口之家一般。”
“言帝封,你不要無理取鬧。”最近,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麽,淺桑的幻覺裡,經歷過那樣多分分合合,那樣多的誤會與千回百轉的戲碼,他們兩人在一起,一定會彼此珍惜對方的。
但是想不到的是,情況急轉直下,他們兩人在一起,共同語言是徹底的沒有了,甚至,兩個人有分崩離析的危險,她盡量讓自己寬宏大量,將他的挑釁視而不見。
但言帝封呢?卻好像偏偏要挑戰自己的極限與耐心一樣, 兩人都冷目看向對方,也都不想要做退步與忍讓。
“這……”看到很快這裡就要核爆了,感覺情況不對,子羽抱著麒麟道:“我能不能暫且帶著孩子去我那邊午睡呢?那麽先鬧你們的?”
“子羽,有勞。”淺桑默認。
“不可!”這邊,言帝封卻不同意,在言帝封的研究裡,他始終感覺子羽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究竟子羽會做什麽,究竟子羽靠近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好似一個未解之謎呢。
他言帝封焉能眼睜睜看著子羽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離開這裡呢?
“你……你真是無理取鬧啊。”
“我需要保證孩子的安全。”
“哎。”子羽無奈的一屁股坐在兩人面前的空地上,將麒麟輕輕的抱著,“你們可以開始大打出手了,有免費的格鬥看,我也消愁解悶。”子羽一邊說,一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