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白淺很是不知所措。
“究竟羌方是一個什麽民族呢?”
“回娘娘,”這侍衛對一切都高下在心,他是順藤摸瓜早已經就了解了一個一清二楚的,在白淺的面前,回話也需要有條有理,“這羌方,其實就是回鶻,回鶻是馬背上的天下,他們雄踞在關外,很是能征善戰,好勇鬥狠。”
“他們每一年,經過刁鬥會選擇全新的可汗,只要誰力大無窮且具有文韜武略,就是他們新一屆的可汗,可汗年年都在變幻,但他們的戰鬥力和破壞力也不容小覷,在邊境線上經年累月擾民。”
“聖上已經多次督促禮部尚書讓他差遣軍隊過去保境安民,難為的是,這強方法的突擊戰與保衛戰,簡直無懈可擊,所有,到了今時今日,兩方還是勢同水火。”
“好,既然如此,你推測,王爺有多大的勝算呢?”白淺笑的好像狐。
“這個不好說,王爺慣於作戰,他到羌方,對回鶻一定也是深入了解的,所以,大概是旗鼓相當了。但……還需要就具體的局勢去分析,娘娘,不要殫精竭力的了,他即便是大獲全勝回來,未必我們就不能將之扳倒。”
“但尾大不掉,倒不如在他羽翼未豐之前就……也簡單不少。”白淺說完,停止了縱談這個話題,“你今晚過來,這個情報很寶貴,不過,你也不是和我促膝談心二來,今晚,你既來之,則安之,與我抵足而眠吧。”
侍衛知道,言暄楓是永遠都不會到這裡的,她在這裡和誰翻雲覆雨,言暄楓似乎也不感興趣。
侍衛一驚,隻感覺口乾舌燥,那女孩美麗的倩影,已經婆娑的落在面前了,燈燭的光芒,柔媚的落在女孩的身上,她的衣裳本身就單薄,隱隱約約能看到暗暗的緋紅。
“這一杯酒,喝了吧。”白淺一面說,一面將一杯酒水送過去,給了他,男子一飲而盡,狂肆的笑聲充盈在了這個*的屋子,“抱著本宮,快……”
她感覺,自己四肢無力,不讓人抱著,似乎並不能到雲榻上去,這男子得到了啟蒙與暗示,根著白淺的指揮與導引,抱著女孩的嬌軀,到雲榻去了。
“今晚,對我好點兒。”女孩嬌滴滴的笑著,花枝亂顫。
“末將將平生絕學都拿出來伺候您,保證您心悅誠服,如上九霄一般。”侍衛一面說,一面撕開了白淺的衣裳,白淺欲拒還迎的模樣,點燃了侍衛心底死灰複燃的邪火。
屋子外,春光明媚,屋子裡,春滿乾坤。
兩人顛鸞倒鳳,他抱著她,好像抱著一朵白雲一般,她呢,任憑他的瘋狂與猖獗,他渾如上陣殺敵的將軍,百般的所向披靡,她微微閉著眼簾,感受潮汐一般湧現的快意。
終於,風煙俱淨,她感覺到他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她興味索然的閉上眼睛,腦海中一片空白……
帝京還是一泓秋水一般平靜無瀾,言靈國與其余的諸多個國家都不盡相同,其余的小國寡民,每天都在想著如何富國強兵,唯獨言靈國,現下進入了一種敝帚自珍閉關鎖國的狀況。
不是言暄楓眼高於頂,也不是言暄楓自命清高,不過是進入了一種沉靜的狀態罷了。
他嘗試過很多次,始終沒有辦法愛上白淺,甚至於對白淺背著自己偷情的事情嗎,也不聞不問。她不怕暴露,甚至於想要暴露給言暄楓看,其意為,你不愛我,也自然有人愛我。
但可惜的是,對於這些消息,他知道,卻不願意深究。
“皇上,一個侍衛到娘娘鳳儀宮去了,現下已經一更天了,還不見出來呢。”高成顫顫巍巍的走進來,用渾濁的眼球打量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言暄楓。
言暄楓忙碌的事情很多,走了淺桑與言帝封,就形同於一個巨人忽而失去了左膀右臂,他現下,整理這些事情,總覺力不從心,但卻必須要去做。
一個人做事情,獨木難支,所以付出的勞動力與毅力,簡直非比尋常。已經一更天了,明媚的月光從白蓮花一般的運城裡探頭探腦的張望,天際有了琉璃一般熠熠生輝的光芒。
他卻不能就寢,手邊的梨花白已經熱了又熱,用來提神醒腦,以免萎靡不振,目下,他吃了酒水,車側耳聆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以及高成回話的聲音。
“朕知道了。”他是那樣無動於衷,好像聽到的是無比尋常的一個訊息。
“皇上,夜深人靜,您也應該休息休息,這才是持盈保泰呢。”他忙碌的不可開交,這種狀況,大概只有高成看在眼裡,其余人總以為,做了帝王家就是垂拱而治的。
殊不知,帝王家有帝王家的艱辛與無奈,帝王家也有帝王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現下,高成的面上浮現了一抹規勸的柔情。
將前一個話題丟開了,他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朕是應該休息去了。”言暄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倦意,邁著沉重的步履,到寢殿去了。
幾個侍女過來,伺候言暄楓睡下,將燈燭熄滅,一一離開了,屋子裡很安靜,唯有外面的月光,好像孜孜不倦的守護者一般,看著這個屋子。
高成歎口氣。
第二天,白淺召見了高成,高成不明就裡,見到白淺立即喜笑顏開,點頭哈腰的諂媚。
白淺穿著一件鵝黃色的中衣,外面罩著一件精致刺繡的白色衣裳,整個人好像九霄之上的仙人一般,她目光端凝,面色持重,看著跪在地上的高成,不禁軒眉,冷酷的一笑。
接著,邁步到高成旁邊去了。
高成心突突突的狂跳,不知道白淺究竟要對自己做什麽,沒來由的壓迫感與緊張感,讓高成跪在地上,手不停地攥住了。
她就好像獵食者一樣,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魔爪下的獵物,高成給那種恐懼攫住了, 並不敢移動一分一毫,就那樣乖乖的跪在地面上。
“哈哈哈……”笑聲,好像驚雷一般,奇詭的從頭頂炸開,高成頓時舉眸,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女子居高臨下,那冷漠的眼睛裡不存在絲毫的笑容,就那樣盯著高成看,高成嚇到了,“娘娘……您……”
“好一個吃裡爬外的太監,好一個陽奉陰違搬弄唇舌的賤奴!”白淺的聲音,好像驚雷一般的再次炸開在高成的頭頂,高成苦不堪言,情知一定是自己昨晚多嘴提醒言暄楓的事情,今時今日露餡了。
但讓高成疑惑不解的是,明明,昨天寢殿裡,只有自己和言暄楓兩人。
這消息是如何就到了白淺耳朵裡的,高成不禁一怔,“娘娘,您……您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高成!”她銳聲叫高成的名字,冷峻的雙眉好像兩把匕首一般打開。“你莫要以為自己在本宮背後挑撥離間本宮就不清楚,就不明白,就不知道。”
“昨晚,你居然汙蔑本宮,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