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帝封點點頭,沉吟了很久很久,“真個是豈有此理,十兩銀子!”
“王爺,我等並不敢在這裡胡言亂語的,這要是有哦五十兩也罷了,但是這…偏偏就沒有啊,我們……這……他們大興土木了,我們就要搬遷,王爺……十兩銀子溝什麽呢?我們……朝廷這是……是要我們的命啊。”
“本王知道了,本王明日就到朝中去,究竟問一問是什麽情況,今晚……”言帝封看向堂下的一群人,烏泱泱的,大概少說也有三五百人。
“今晚,申書,帶著他們到將軍府去。”
“是。”施申書點頭,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了,從長街上過去,眾人頻頻側目,都感稀奇古怪。
“王爺,此事屬下繼續去調查。”
“馬不停蹄的去調查。”
“是。”溫子玉刻不容緩的去了,屋子裡,侍女們收攏東西,地面上食物殘渣一大片,這裡大煞風景,言帝封指了指內室——“我們到裡面去。”
“好。”淺桑點點頭,面泛紅暈,因為淺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男歡女愛,水到渠成罷了。
兩人從走廊過來,到寢殿的路上,言帝封將這裡的侍衛一一都遣散了,侍衛們全然都離開這裡,卻面面相覷,一臉的不知所雲。
兩人到寢殿中,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不說一句話,動作就是做,他的瘋狂點燃他心底裡埋藏的火焰,那星星之火,很快就以燎原之勢蔓延開,兩人如膠似漆。
她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這種撫慰了,所以,疼痛了很久,卻接納。
他呢,捧著她的腦袋,溫良的吻痕落在她的額頭上,一路綿延不絕,那吻痕好像春草一樣在生長,兩人如膠似漆,恩愛纏綿。
她發出一種似乎滿足似乎痛楚到不堪忍受的聲音,他呢,不厭其煩的重複那個動作,兩人都心滿意足了,她卻汗如出漿,言帝封緊緊的擁抱著淺桑的腰肢,不說一句話。
淺桑卻哭了。
“抱歉,是我不好……本王弄疼你了,本……本王情難自已,你不要哭了,下次不會了。”他看到淺桑哭,心裡比淺桑還要難受。因為她知道,她是那樣一個剛強的女子,從來都不會輕易落淚的。
但今次……
淺桑的淚水無聲無息的從面頰上滑落下來,微微冰冷,他抱著她,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其實他也好不得多少,汗涔涔的,兩人好像捆綁在一起的火炬一樣,那樣瘋狂的燃燒著。
“不,不是因為這個……”她說,其實,在某方面,他很棒很棒,她總是心滿意足。現在的悲傷是兩方面來的,第一,沒有宣告了聚少離多的生存模式,終於重新走在一起,千裡姻緣一線牽,這是多麽讓人開心的事情。
二來,她想到了孩子,現在的孩子,已經一歲零八個月了,已經能調能跑能打彈弓了,但是還在在哪裡呢?
“我想念我們的孩子……”她哭的渾身都在顫抖,他輕輕拍著淺桑,其實,言帝封對於孩子何嘗不思念呢?兩人蜷縮在一起,他一時之間也是百感交集。
不過,男子的心理承受力總是有優越於女子的,所以,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雖然是相同的,但是在言帝封,卻不需要表現出來。
“本王已經找了很久了,奇怪的是,這孩子卻……杳無音信。”
“你說,她會不會……已經凶多吉少了呢?”
“不,不可能,我們的孩子留在某些人的手中,是了不起的武器。”言帝封算是安慰,也算是一種分析。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很久很久,她跟著又是哭泣起來。
言帝封耗著哭泣起來的她,胡亂的親吻她臉上那肆意的淚水。
“再來一次,好嗎?”他唯恐自己的粗魯,破壞了這件事情的神聖,這一次,他輕輕的問。淺桑連連點頭,他們再次捆綁在一起。
第二天,溫子玉那邊的線索已經理清楚了,一切分寸都拿捏到位了,至於施申書這邊,該調查的也全部都調查了,這一次,摩珂池附近的百姓,五百多人流離失所,這真正是帝京史無前例的暴政。
也有人當街咒罵言暄楓,也有人策劃謀反,但都不了了之。言帝封聽老者消息,瞳眸裡竄過一抹冷厲的颶風——“哈,五百人,五百人啊,真是豈有此理了,朝廷命官,安敢如此這般?”
“此事,都是中樞的命令,還需要您到帝京五一趟呢。”
“申書,這就到帝京去。”
“好。”很快預備好了軺車,他倒是想要去問一問,究竟這事情是什麽道理。
今日乃朔望之辰,是不需要召開朝堂會議的,此刻,已經日上三竿了,但冬暖閣裡,還不見言暄楓起來。言暄楓昨天忙碌到了夜深人靜更漏迢迢,今日因不需要宵衣旰食,所以起來已經是巳時。
外面宮人送是食盒進來,跟著,白淺也搖曳生姿的進來了,看到言暄楓吃,她作陪在旁邊,間或說一些俏皮話,引逗的言暄楓哈哈大笑。
“你也莫要說這些了,你如此說,朕笑口常開卻還怎麽吃東西呢?”
“皇上,笑口常開胃口也就開了,您開了胃,臣妾這裡也就沒有白白為您準備。”白淺嘟囔,言暄楓看著白淺這撒嬌的模樣,不禁一笑,插起來一塊菠蘿蜜送到白淺檀口內。
“你也嘗一嘗?”
“甜。”白淺咀嚼了一口,吐出來在掌心裡。
“酸兒辣女,你喜歡吃酸的,自然是皇太子無疑了。”
“連臣妾都覺得應該是皇太子,不過皇子與帝姬,只要您喜歡,臣妾都開心。”
“是,是,朕都喜歡。”言暄楓還要甜言蜜語呢,外面馮公公報說言帝封來了,白淺一笑,站起身來,柔柔的說道:“妾身就告退了,王叔這樣急三火四的過來,十有八九是有政務了,臣妾在這裡不尷不尬的。”
“你不妨也聽一聽,在白慎國,你和你皇兄日日都埋頭於簡牘之中,難道在這裡就不能為了朕也案牘勞形一下嗎?”
“自然是可以,不過有的話,哪裡是臣妾聽的呢?畢竟十裡不同風百裡不同俗啊。”白淺輕輕的說。
“你現在是朕獨一無二的皇后,獨步天下第一女子,莫說這些有的沒有的。”
“也好。”白淺屏息凝神,等言帝封進來,沒有人看到,此刻她的嘴角閃現過一抹恐怖的陰冷淡笑,少頃,外面的男子進來了,輕輕施禮。
“哦,你今日不在你府上休息,卻要到帝京來,不嫌累得慌嗎?”其實,言暄楓雖然不知道究竟言帝封到這裡是什麽事情,但眼下看到言帝封氣喘籲籲的到來,倒是很有大興問罪之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