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消失的一乾二淨,至於淺桑呢,在這個世界裡,完全失去了影蹤。不能為王爺排難解紛,讓施申書也很氣餒,最主要的,失去了孩子以後的小妾,整天都瘋瘋癲癲的。
看上去,那孩子對這小妾的確是非常重要,小妾找的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省力。眾人都沒能找出來所以然,一切困難重重。
午後,眾人齊聚一堂,當然,他們是言帝封宣召,才能這樣到齊的。
小妾哭哭啼啼的,埋怨眾人不去找孩子,冥錦看在眼裡,疼在心口,循循善誘的解釋,但小妾聽都不要聽,冥錦無計可施,一記掌刀落在小妾的脖頸後,小妾昏厥了過去。
有人將小妾扛回去,讓小妾去休息了,這片刻,眾人的耳根子才清淨了不少言帝封來了,面帶愁容,沒有給眾人商量的余地,宣布道:“三天后,去攻打狄戎。”
“王爺,您確定你們不是突發奇想?狄戎都在易守難攻的草原上,並且,狄戎的數量是如此之多,哪裡是我們能攻打的啊?”溫子玉不假思索的問,其實問出口的也是眾人的迷惑。
“本王別無選擇。”盡管,人人都知道言帝封遇到了問題,但卻不知道究竟何人給言帝封施加了壓力,以至於讓言帝封鋌而走險去和狄戎決一死戰。
“王爺,遇到什麽難解難分的事情,說出來吧,大家合計合計,群策群力嘛。”溫子玉說,立即給施申書丟一個眼神。
這兩人合作的年深日久,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施申書從言帝封的面色就能看出來事情非比尋常,但卻不知道究竟如何說,聽溫子玉這樣說,立即隨聲附和。“是啊,王爺,究竟遇到什麽問題了,您告訴我們,您要不告訴我們,我們如何能行動呢?”
“就這樣定了。”言帝封說完,冷漠的站起身,到王殿去了。
“申書,你發現沒有,今天王爺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溫子玉的手肘輕輕撞一下施申書。
“何止呢,還是問問清楚的好。”施申書說,“這事情交給你了。”
“我有那種本事嗎?他的內心是什麽人的話都不願意聽的,我就不要自討苦吃了,算了,我們還是早作準備的好。”溫子玉歎口氣。
白慎國。
皇城裡,自從懷孕的冥媚不告而別以後,全城也轟動了,雖然冥媚不怎麽稀罕白澤給自己冊封的皇后,甚至於覺得這皇后沒有實權,不是自己想要的,但皇后畢竟是位高權重的皇親國戚。
皇后不告而別,對於國本也有動搖,白淺也在尋找冥媚,冥媚沒有回去的意念,現在,鴨行鵝步的更不能回去了,冥媚想,生孩子的事情還是安排在言靈國比較好。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她是言靈國土生土長的人,對於一個土著來說,回歸自己應該去的土地,才是一種快樂呢。
“究竟找到沒有?”白澤氣惱,看向跪在面前的人。
“你們平日裡自詡都是神出鬼沒的人,能幫助朕排憂解難,但朕一旦是遇到危險,發生這些事情,你們就畏畏縮縮,朕的皇后丟失了,諸位居然連半點兒的線索都沒有,真是讓朕失望透頂啊。”
怨天尤人也不起作用,這群人在白慎國已經找了很多遍了,想要去言靈國,但現在,白慎國與言靈國的關系比較微妙比較緊張。
二來,即便是到了言靈國,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憑借這點兒散兵遊勇能找到冥媚的下落嗎?冥媚的武功不亞於他們,即便是他們找到了冥媚,冥媚不情願回來呢,一切豈非還是畫餅充饑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
眾人想明白這個,只能虛與委蛇。
“整治一群酒囊飯袋。”白澤思念冥媚,這刻骨的思念簡直沒有辦法取代,他恨不能自己肋生兩翼離開這裡,到言靈國去一探究竟。
但畢竟,他是天子,舉凡行動重要考慮到身家性命乃至於一個國家的各種事情,久而久之的,這種念頭也就熄滅了。
“是,是,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啊。”這幾個人跪在地上諾諾連聲,說真的,他們是怕的,怕她會雷霆震怒。
對於一個不常常生氣的人,生氣才是讓人頭皮發麻的。
“算了,朕也不能全盤都將責任推諉給你們,繼續明察暗訪吧。”他的氣消了,無力的揮揮手,屏退他們。
白澤心煩意亂,冥媚已經是有孕之身,之前一個分闖蕩江湖,做那鋤強扶弱所謂劫富濟貧的事情,是可以的,但現在呢,一切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畢竟也應該有修正。
白澤怕的就是,冥媚依然五行我素,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要幫助冥媚,但卻不知道究竟冥媚在哪裡。
就在兩難之際,忽而外面走進來幾個侍衛,白澤看到他們去而複返,惱羞成怒,“剛剛出去又是回來,究竟有什麽,說!”白澤氣鼓鼓的跺腳,眼睛裡燃燒起來熊熊烈焰。
“皇上,我們是從言靈國來的。”打頭的一個人一面說,一面半跪在白澤的面前。
“哦,”白澤沉吟,看向這幾個人,原來是自己錯怪了他們啊,這幾個人果真也是風塵仆仆的,“小妹那邊有什麽話了,對嗎?”
“皇上,這是公主讓給凝眸送過來的,一目了然。”那打頭的侍衛將一張紙拿出來,畢恭畢敬的送到了他的面前,他輕輕握住那張紙,一目十行的瀏覽完畢,白澤發現,自己看完了那張紙上的內容,連聲音都變了。
“不,不可,不可,小妹瘋了不成?”
“公主說,老成謀國,放眼望去,現下能與言靈國抗衡的除了我白慎國,其余的都不堪一擊,也都不值一提,一切的事情更希望您能三思而後行。 ”
“他想要讓朕吞並了言靈國,朕即便是調兵遣將,窮兵黷武,將一切人員都調動起來,也未必就能將言暄楓給打敗,這不是胡思亂想自取滅亡是做什麽呢?”言暄楓氣壞了,“真是虧得他能想出來,你告訴小妹,快停止行動。”
“公主就知道您一定會這樣說的,所以,公主讓屬下等又是帶過來這個。”那人一面說,一面將另外一張紙給了白澤。
“什麽?”白澤握住了,這是一封信,上面有火漆,封皮上寫著四個大字“皇兄親啟”這裡面的內容和剛剛那殺伐決斷的內容不同了,白澤鬼使神差的將那封信打開,看完了以後,不禁歎口氣。
“原來小妹如此生不如死,原來我白慎國 如此岌岌可危。”其實,那封信上的內容實在是誇張了點兒,無外乎是小妹白淺闡述自己在言靈國的遭遇罷了,在言靈國,那樣一個痛苦不堪的環境裡,小妹簡直是夾縫中生存了。
言暄楓雖然從某種意義上接受了小妹,但另一種意義上來看,小妹卻無端端成了政治聯姻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