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現在該怎麽辦?”鳶耳收回眸光,看著眼前的淺桑,開口問道。
她面色沉著,片刻之後沉聲道:“想辦法離開王府。”
鳶耳忙道:“主子,王府內外戒備森嚴,您這麽做會很危險!”
“即便是危險,我也必須要出府去見司淩。”
“主子,不可!”鳶耳道:“現在溫公子還被關在地牢內,如果主子再有個三長兩短的,鳶耳怎麽辦?溫公子又如何從地牢裡出來。”
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
“主子,奴在想,近些日子王爺對您不錯,若您同王爺說想出府散散心,說不定王爺會允許您出去。”
她眉頭輕皺,看著眼前的鳶耳,沉默著沒有開口。片刻之後,才道:“或許你說的辦法可行。”
話止於此,主仆二人便朝著言帝封所在的院子走去,待立於院子門口,守門的侍衛見來人是她,立刻讓開門口的位置,請她進去。對於侍衛與以往如此截然不同的態度,她自然心知肚明原因在何處。
讓鳶耳在門外候著,她前去敲門。
“咚咚咚。”
“進來!”
聽到門內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收了手,深吸了一口氣,讓淡然的面掛恰到好處的笑,這才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
房內的言帝封在聽到腳步聲之後,將手的兵書合,抬頭看向門口處,當看到來人,眸光微頓,後而起身前去相迎。
穩穩的站住腳,抬手將眼前人兒耳前的發絲別至耳後,眸光溫柔的看著她,道:“這個時候來找本王,怎麽了?”
她微微低頭斂眉,在他看來或許是害羞,可是她心裡很清楚,她接下來要對他撒謊,看著他的眼睛,她說不出謊話。
“王爺,臣妾近些日子一直待在府從未外出,總覺得心煩悶,想要出府走走。”後抬頭看著他,眸盛滿早醞釀許久的委屈,哀怨道:“王爺可允?”
他笑了笑,大手伸過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裡帶,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道:“是本王忽略了你的心情,你是該出府散散心。”說著,看著她,又道:“奈何本王此時無暇陪你前去”
“王爺,您事務繁忙,自然不必陪著臣妾,臣妾有鳶耳陪著便好。”
他眉間有幾分思索,後看著她,道:“除此之外,你身邊需有人保護,本王命冥錦對你一同前去,順便保護你。”
她內心是想要拒絕的,可是若不讓冥錦陪同,又怕他生疑,便點了點頭,道:“是。臣妾謝過王爺。”
乘轎離了言王府,她將掀起的轎簾放下,眸光從冥錦身收回,看著身邊的鳶耳,低聲道:“鳶耳,我們現在雖然出了府,奈何身邊有冥錦,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將冥錦引開,如此才有機會去見司淩。”
“主子盡管吩咐!”
她點了點頭,隨後從鳶耳勾了勾手,鳶耳立刻將耳朵湊去,她將心的計劃同鳶耳一一道出。
片刻之後,鳶耳看著她,眸光定定的點了點頭,並道:“鳶耳明白!”
“啊!”
轎子內忽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尖叫,嚇得轎夫立刻將行進的轎子停下來,穩穩的放在地面之後,負責轎內淺桑安全的冥錦立刻前將轎簾掀開,眸光落在淺桑的面,問道:“王妃,發生什麽事了?”
淺桑將鳶耳抱得緊緊地,看著冥錦,一臉焦急道:“是鳶耳,鳶耳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肚子疼,這附近可有醫館?”
聞言,
冥錦的眸光落在她懷的鳶耳身,見她難受的額頭冒汗,遂放下轎簾,四處看了看。 這條街道雖然熱鬧,卻鮮少聽聞有醫館。
覆又將轎簾掀開,他看著轎內的兩人,道:“這附近沒有醫館。”
她面色著急,後而眸光一亮,看著冥錦,立刻道:“冥侍衛,你輕功好,可否帶著鳶耳前去找醫館,我見她這般痛苦,怕是”話止於此,滿是哽咽之聲。
冥錦眉頭輕皺,糾結了一會兒之後,立刻道:“好,屬下帶著鳶耳前去尋醫館,王妃還請在原地等候。”
“好!”
冥錦見此,立刻前將鳶耳攬入懷,將她抱出轎子後,在原地躍身而起,很快便消失不見。
見此,她恢復平淡的面色,從轎子內走出,看著轎夫,開口道:“我記得前面有一家首飾店賣的首飾很是不錯,前去看看,你們在此等候,切勿離開。”
“是!王妃!”
她朝前走了沒多久,身影很快隱匿在人群之,找人問了城內最大茶樓的位置,立刻施展輕功朝著茶樓而去。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到了茶樓門口,仰頭看了看三樓靠窗的位置,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知曉找對了地方,立刻朝茶樓內走去。
因不知道冥錦和鳶耳什麽時候回去,縱使讓鳶耳拖著冥錦,時間還是很緊張。
此時,茶樓內的小廝前來接待她,小廝還未開口說話,她立刻道:“三樓靠窗位置,找人!”
小廝立刻明白,忙利落道:“夫人請隨我前來!”
了三樓的樓梯,一眼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神情複雜的司淩。她立刻走了過去。
“司淩!”離他還有一步的時候,她開口道。
司淩聽到聲音,立刻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當看到淺桑時,驚喜萬分,立刻起身,邀她坐下。
“軍師,終於見到你了!”
“時間不多,我們長話短說。”
“好!”
“我從厲淵口得知,你找到了有關冥帝閣的線索,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司淩面前那杯剛倒沒多久的茶顧不喝了,將茶朝著一旁推了推,雙手交握放於桌面,看著她道:“那日你身邊的婢女鳶耳前來府尋我,讓我想法子搭救溫公子,並且照著你的吩咐開始調查冥媚。”
“我便讓厲淵前去跟蹤冥媚,竟無意間發現了冥帝閣的入口。”
“什麽?”她吃驚道:“厲淵跟蹤冥媚發現的冥帝閣入口?”
“是。”
“你的意思是,冥媚是冥帝閣的人?”
司淩道:“而且,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可能不只冥媚是冥帝閣的人,冥媚為言帝封做事,很可能言帝封也是冥帝閣的人。”
她一時間有些消化不過來這個消息,故而沉默了許久。
司淩道:“軍師,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很震驚,對麽?”
她的眉頭皺的很深,聽聞此言,同他點了點頭。
“我沒想都會是這樣。”
如果言帝封和冥媚同冥帝閣都有關系的話,那麽,那晚出現在她房內戴著銀色面具的人是誰?而在椒嵐閣鳳婉兒房內出現的人又是誰?
如若當真如此,言帝封、冥媚甚至是冥錦都跟弦歌的死脫不了關系了。而且,子玉出現在她床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冥媚因為嫉妒,聯合冥帝閣的人所為。
她忽然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來,讓她周身生寒。
見她臉色不大好,司淩立刻道:“軍師,你還好麽?”
她恍然,抬眸看著眼前的司淩,道:“這個消息現在還有誰知道?”
司淩道:“除了你我, 再無人知道。”
“好!”她眸光定定,一字一句道:“在未將冥帝閣的底細摸清楚之前,先不要將這個消息告知皇,至於子玉那邊,我會找機會告知他的。”
“好!”
“除此之外,可調查出冥媚挾持溫公子並將他帶進王府之事?”
他搖了搖頭:“這個倒還沒有,厲淵跟蹤冥媚,見她進入冥帝閣之後,立刻回來同我稟報這個消息。如果想要得知冥媚是否劫持了溫公子並且將他帶進王府,恐怕只有將冥媚捉起來查問了!”
“這麽做有很大的難度。”她道:“先不說冥媚武功高強,算僥幸捉住了她,恐怕依照她的脾氣,也不可能會輕易說出。”
“可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又如何從冥媚的口得知真相。”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面色凝重,眸光幽深,沉聲道:“你的調查到此為止吧,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做。”
“軍師,還是讓我幫你吧。”
她看著他,面目柔和:“司淩,我明白你的心意和擔心,但是我你更容易接近到冥媚,所以,搭救子玉之事,還需我親自來。”
“這樣太危險了!”
“你放心!”她道:“我不會將她抓起來質問的,我要她親口承認是她所為。”話畢,將面前杯的茶端起,後而一飲而盡。
將茶杯放下,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收回眸光,道:“司淩,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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