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將來啊,現在我不是要英雄救美。 ”
“你,都到什麽時間了,你還打秋風。”
“不打秋風,難道給老虎打牙祭,別說話,和我衝啊。”白澤一邊說,一邊朝著旁邊去了,幾個起落,已經到了密林,但很快的,白澤背著淺桑又是倒退了回來。
因為……面前一大群咆哮的劍齒虎已經嚴陣以待了,不要說一群,是一隻,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實實在在的龐然大物,“這麽多?這怎麽辦啊?”看起來,連白澤也是慌了手腳。
“白澤,你背著我,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不逃了,反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白澤一邊說,一邊觀察路徑,劍齒虎是如此的氣定神閑,甚至於是想要看著他們溜走的,他們那龐大的身軀早已經在前面的路口阻撓住了。
劍齒虎嚎叫一聲,樹木跟著都顫抖了起來,白澤背著淺桑走,眼看那劍齒虎撲過來了,這一刻,白澤當機立斷,將淺桑放在了地。
“別怕。”他一邊說,一邊拈弓搭箭,那銳利的鳳眸,爆射出來哦的冷芒,簡直令人不敢逼視。白澤一襲彩色的衣裳,好像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似的,衣衫在臨風而飄,那因為汗水而濕漉漉的長發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嗖——”
“嘭”的一聲,那劍齒虎已經倒地不起,淺桑暗自心驚,但那劍齒虎掙扎了片刻,還是起來了,並且剛剛還要瘋狂了,一個勁兒的朝著他們已經席卷了過來,白澤看到情況危殆,伸手再次拈弓搭箭。
但不巧的是,剛剛跑來跑去,飛魚袋的箭簇早已經散落在了地,此刻,手空空如也,這樣近距離的射程,原本是白楊木做的弓箭最好的范圍,但想不到……會如此這般的糟糕。
“白澤,做矛。”眼看弓箭是不能用了,她立即提醒,白澤用力的將白楊木在岩石移磕,嘭的一聲,從央折斷,他舉起來戈矛,一下子刺入了劍齒虎的咽喉,這一次那龐然大物才偃旗息鼓了,倒在地一動不動。
兩人都嚇壞了,白澤早已經手軟腳軟,與這樣力大無窮的猛獸打鬥,一般人都會體力不支,現在,兩人相輔相攜起身,要離開的時間,周邊已經是一片虎視眈眈的眼睛,原來,他們已經被全包圍了。
“白澤,抱歉,我……我連累了你。”
“放屁,怎麽是你連累了我,都是我連累了你,我要早點兒給你出主意好了,你也不會……不會和言暄楓出這種么蛾子,騙言帝封過來狩獵,現在言帝封雖然是名正言順的死了,但誠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一次得不償失了。”
“白澤,如果有下輩子,我怕……我給你當牛做馬。”
“那好,我記住了。”白澤還是在笑,剛剛是惶恐,但一想到自己能和淺桑死在一起,他居然很滿足,甚而有一種莫名的向往,至於淺桑,卻笑帶淚,世界焉能有哦如此矢志不移的感情,只可惜,我不配。
“昂”的一聲,後面有馬兒鳴叫的聲音,劍齒虎受驚,一匹馬已經載著一位騎士衝過來了,那馬的騎士是如此的快,迅疾無倫的已經進入了包圍圈,很快的,馬的騎士言暄楓已經下來了。
他將手放在嘴角,吹了一個呼哨以後,很多人已經來了,他們沒有射箭,而是手握著火炬,吵嚷著鳴叫。伺機靠近劍齒虎,看起來劍齒虎已經自亂陣腳。
沒有想到,劍齒虎怕的不是冷兵器,而是火焰,火焰燃燒起來,劍齒虎鳴叫一聲,已經四散奔逃,但那一隻非常龐大劍齒虎一口咬住了淺桑的後背,將淺桑帶著已經超密林去了。
老虎群立即爆發出來一連串的聲音,淺桑頭重腳輕給橫拖倒拽著,手掌刹那間已經血肉模糊了,原來,這是動物對自己的報復,她只能拚盡全力,一把拉著劍齒虎的鬃毛,山呼海嘯一般的消失在了言帝封的面前。
“不,不,不——”那狂亂的聲音從白澤的口爆發出來,白澤立即追趕過去,赤手空拳。
“白澤,不可以。”言暄楓想要阻撓一下,但沒有辦法阻撓,一隻驍勇的猛虎回頭,朝著白澤一爪子,白澤幾個起落,已經滾落到了山崖下。
而護衛們也是都來了,將白澤救助起來,白澤昏迷不醒,但摸一摸胸口,還熱乎乎的,眾人七手八腳將白澤扛著,帶到了一個相對來說,較安全的地方。
至於言暄楓,帶著馮公公以及幾個很厲害的人朝著密林去了,他們只看到一片鮮血,以及零零碎碎的衣裳,能證明,言帝封已經死亡。
至於淺桑,這是下落不明。一行人朝著前面去了,盡管搜檢了很久,但一無所獲,言暄楓何嘗不明白,搜救的事情,並不能延宕到晚,晚,這萬牲園有數不勝數的動物乃是晝伏夜出的。
動物們很快會過來,將他們一下子給弄死。現在,言暄楓不得已只能下令,帶著白澤離開。
白淺在外面等的心急火燎的,早已經聽到密林的呼聲,早已經胡思亂想了很多次,要不是旁邊的太監舍命攔著他,白淺早已經奮不顧身的朝著裡面去了。
“公主,公主,這不是鬧著玩的地方,您去了不打緊,您去了無疑又成了他們的障礙了,到底還請在這裡安安心心的等著。
“不可,不可,我焉能在這裡等著?”
“您消消火, 您不能去,不能去啊。”一個太監索性跪在地,見白淺的足踝抱住了,白淺氣鼓鼓的一腳將那太監踢開了,但那太監地打滾,又是抱住了白淺的腳丫子。
“算了,算了,你起來,我不去好了。”白淺深吸一口氣,剛剛應該和淺桑一起攔阻一下哥哥的,白澤雖然有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但畢竟,白澤實戰經驗幾乎為零,遇到這樣的緊急情況,只能閉目等死。
現在,白淺剛剛還要心慌意亂了,“我,我心驚肉跳,似乎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我的心都到這裡了。”白淺煩躁的坐在那裡,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咽喉。
“公主,您稍安勿躁,您先喝口茶,奴才給您打扇。看到白淺現在焦急的很,旁邊的太監立即給白淺奉茶,白淺握著茶盞,呷一口,卻覺得連剛剛喝起來味道不錯的正山小種,現在也是索然寡味了。
“哎!”白淺疾首蹙額。
“您放寬心,沒事的,沒事的。”這太監除了安慰,還能做什麽呢?白淺點點頭,輕輕的吸口氣,閉了眼睛。那張白裡透紅的臉頰,因為兩行濕漉漉的淚水,已經失去了溫婉如玉的光芒。
倒是那晶瑩剔透的淚水,最潔白的珍珠還要好看呢,太監看到這裡,立即別過目光,輕輕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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