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如此!”
“奴婢沒有用一文錢就將兩樣東西充盈在了屋子了。”淺桑笑眯眯的說,有的人已經明白了,露出一張恍然大悟的嘴臉有的人呢,還一臉懵逼的呢,淺桑不著急解釋。
旁邊的一個人已經詢問起來。“不對啊,姑娘,我們都嗅到了花香,明明只有一種啊,何以姑娘丁要說是兩種東西呢?”
這女子問完畢,不等淺桑回答,白淺已經歎口氣,舒眉道:“我願賭服輸,這一局我已經敗下陣來,至於你們看到的,第一個是花香,第二個是風,今天吹的是東北風,太監唯恐東北風吹的我們不舒服,索性將東面的窗欞給閉合了。”
“勝男剛剛打開東北的窗戶,風吹進來,如此而已,疑難雜症已經解決了,你倒是現如今才反應過來。”看著旁邊侍女那恍然大悟的神情,白淺嘖嘖有聲,這女子倒沒有覺得什麽不好意思的,因為她本身就感覺自己比較笨。
“好了,第一局勝敗已經出來了,且請第二局。”
“好。”淺桑點頭,等著第二局,只見白淺的目光滴溜溜的轉動了一下,忽而落在旁邊兵部尚書的面上,指了指那兵部尚書,問道:“我們的問題是上中下三類的,既然下等人的已經問過了,現如今就只看你中等人有什麽問題。”
“微臣嗎?”淺桑瞥目看,發現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這男子看上去病怏怏的,白面微須,髭須將嘴巴都遮住了,好像比平日裡的年齡還要老一些,是滄桑是憔悴,是老,但絕對不是成熟。
這人五尺長短身材,眼睛如同星鬥一樣明亮,旁邊有人交頭接耳起來,根據淺桑聽到的,似乎明白,這個人乃是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是勘定高國家禮節的,乃是一個文人雅士,是之前的狀元郎,不過自從做了這禮部尚書以後,整個人也就心廣體胖起來,現下,這禮部尚書眼睛乜斜一下言暄楓。
就好像在征詢言暄楓的意思。
言暄楓點點頭,這禮部尚書這才說道:“前一段時間,有一個人送給我一個禮物,我到底不知道究竟這禮品是什麽意思,盡管煞費苦心,卻完全不能解出來究竟是什麽意思,現如今,這大概就是讓我比較頭疼的一個問題了,希望你們幫助我解決這個問題。”
“是什麽,說出來讓我們參詳參詳。”這一次白淺可並不敢貿然會回答了,因此上等著,這禮部尚書點點頭,說道:“還請讓人將那東西給拿過來,諸位一看,就知道了,了我三言兩語倒是不能說出來所以然。”
“也好。”
言暄楓讓馮公公帶著人快馬一鞭的去了,這片刻淺桑已經進入了屏風後面,一是為了休養生息,一是為了避免言帝封對自己的注目。
言帝封感覺很是奇怪,帝京裡,要果真有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子,難道還會一直以來都不被人看到嗎?這女子從容起來是那樣的優雅,完全沒有什麽畏怯的,這女子顯然是見到大世面的。
但奇怪的是,這女子的聲音與淺桑那樣近似,但整個人的面容看上去卻截然不同,這是奇怪的,他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良久的沉默過去了,還在狐疑。
言帝封的目光,時不時的看著簾幕後。
而白澤呢,已經替妹妹捏了一把冷汗,“小妹,不要弄巧成拙了,看起來她也是一個聰明過人之輩。”白澤提醒白淺,盡管白淺也明白,DNA現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見招拆招了。
“放心就好,我還不至於讓人給打敗。”
“但願如此。”白淺發現白澤擦拭了一下鼻梁上滾落下來的汗珠,哥哥莫非……對這個女子果真上心了不成,真是奇怪,不是說男子都喜歡以貌取人嗎?但哥哥呢,好像並沒有那種意思。
甚至於,哥哥對於這個女子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白淺暗暗納罕,但不動聲色。不一會兒,那馮公公已經來了,告罪以後,先將那禮物給了帝王,言暄楓和白澤看了,最後將那禮物放在朱漆描金的托盤裡,分別給諸位看。
諸位都看了,禮部尚書介紹起來——“我和這送禮物之人算是難兄難弟了,說來,其實也算是我一個長輩,多年來對卑職耳提面命不少,卑職今日裡能順風順水也多虧了此人的提點。”
“這禮物就是前一段時間此人給卑職送的,誠如諸位見到的,這禮物是什麽,是三個小銅人,卻做得很是精妙絕倫,但不知道究竟為什麽這小銅人重量不一,究竟裡面有什麽意思,還請二位給琢磨琢磨。”
言暄楓知道那一位禮部尚書口中的長輩是何人,但不動聲色,那的確是一個老臣,在朝為官時候,做的很好,即便是解甲歸田了,也是居廟堂之遠而憂國憂民,是個了不起的人。
至於這個禮物,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明白了。
但此刻,淺桑已經看出來所以然,本身是準備一下子就將正確答案說出來的,但和自己對壘的是公主,白慎國的公主原是個聰明之人,自己兩次殺了她的威風。
這第一,顯得子哦幾太傲慢,太無禮,這不是言靈國的臣民應該有的質素,這第二,要這公主忽而惱羞成怒起來,就不好了,她思考到這裡,明白過來,索性就認輸了。
“這禮物看起來奇怪的很,究竟有什麽意思,我是不明白。”淺桑如此說,卻去飲茶了,對這禮物頓時就心不在焉起來。
其實明眼人已經看出來了,淺桑已經知道這禮物的意思,不過是不願意一瞬間將該說的都說出來罷了,情願讓公主佔上風,但第三局就不會承讓了,這連白淺都隱隱約約感覺到了。
對方的智力實力心力以及忍耐力都不在自己之下,現在對方為了不讓自己難堪,還索性表示弄不明白這小銅人的意思。
這樣一來,旁邊的禮部尚書,立即對著白淺一揖到地。“公主殿下,您是聰明過人之人,對於這禮物,您是明白的,何不告訴微臣,讓微臣也茅塞頓開呢?”
“按理說,你這禮物真正的意思,唯獨你那個長輩才明白,不過我姑且聊作解人,正確就好,倘若不正確,其實也沒有什麽。不過是想要參詳一二罷了,諸位且看,這小銅人大小一般,是否象征的就是你我普通之人呢?”
“這一節,我也已經明白了。”禮部尚書點頭。
“這第二,諸位且請繼續看——”白淺一邊說,一邊輕輕的叩擊了一下那小銅人,第一個小銅人的腦袋裡面好似空空如也,眾人也聽到了那脆響,且看看究竟白淺會如何解釋。
“我需要一根乾枯的草葉。”她說,一面說,一面看向了旁邊的人,馮公公點點頭,立即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