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帝封用力的抱著淺桑,兩人坐在篝火旁邊,他祈禱這該死的詛咒早點兒過去,讓他們早早的回到帝京。 要不然,天公作美,快降雨,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
雨水是可以飲用的啊,現在,他的心情煩躁的很,淺桑呢,這幾天看起來精神頭很不好,連呼吸都微弱的幾不可見,看到這裡,言帝封知道,不快點兒去拯救淺桑,恐怕情況危殆了。
當機立斷的,他說道:“你閉眼睛,我找到水了,你且休息休息,喝點兒。”淺桑信以為真,但是言帝封可沒有讓淺桑望梅止渴,他將匕首拿出來,鋒利的匕首在手臂一劃拉,血液已經咕咕的噴湧出來。
她是想不到的,他用這種殘忍對待自己的方式,來溫柔自己,那血液紅的好像寶石一樣,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淺桑的口,盡管現在淺桑已經神志不清,但還是知道,自己喝的不是水。
至於是什麽,現在她已經沒有有心情去考慮了,她一口一口的喝光了那滴滴答答的“水”,跟著閉目養傷去休息了,言帝封將手臂胡亂包裹起來,抱著淺桑。
到了第二天,淺桑恢復了不少,畢竟血液是原動力,她知道自己昨天喝的不是什麽水,而是言帝封的血液以後,那種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從這件事情看,言帝封是果真愛著自己的,“言帝封,我答應你,只要我們能安安全全的出去,我……真正做你的王妃……不,我要和你做一個普通的夫妻,我們日日在一起才好。”
“會的,會的。”他攥著拳頭,她心疼的看著言帝封的手腕。
這一天,天空密雲不雨,不但淺桑,連言帝封都根絕,自己時常能聽到幻聽。那幻聽好像匯集起來的一條河似的,有言暄楓的冷笑聲,有明媚的求饒聲,有雨水淅淅瀝瀝的聲音,有地面龜裂的聲音,最主要的,有淺桑的求救聲,以及自己的呼吸聲。
現在,他已經不能分辨,究竟這聲音多少是真實存在的,多少是自己腦海意淫出來的,他看看周邊,這裡人跡罕至。
除了自己和淺桑,這裡沒有第二隻生物,簡直連一隻螞蟻都沒有。
他恍恍惚惚想起來,說人不吃飯能生活七天,但人不喝水卻連三天都不能今次下去,他這六天,饑餐渴飲,只要是能吸出來水分的植物他是沒有放過的。
至於淺桑,喝過了血液以後,好像鎮定了不少,他提醒自己,言帝封啊言帝封,你不能死,你死了以後,淺桑怎麽辦呢?這不是一屍兩命是什麽呢?淺桑呢,卻也是在努力的掙扎。
生與死的邊緣只能見證人性。
“我去找水。”他一邊說,一邊朝著門口去了。
“言帝封!”她的聲音少有的尖銳,已經很久了,她沒有眨眼急切的叫過自己的名字,他歡喜起來,回眸,轉眄看著他,淺桑指了指自己旁邊。“現在,我們聽天由命好,死在一起,未嘗不是最好的結局。”她說。
“不,我還要爭取,人定勝天。”他一邊說,一邊握住一根木棍,朝著外面去了,海風迎面一吹,他逐漸清醒過來,目光看著面前的海島,海島宛如一塊寶石一樣,鑲嵌在海岸線之。
海岸線外還是海岸線,不見帆船,一個人都沒有。他回目看著腳下,海浪將更多的海帶衝到了岸邊,海帶太多了,無窮無盡的樣子,他看了看那些新鮮的海帶,好像忽而想起來什麽。
“啊,有救了,有救了,淺桑,我們有救了,明天有水喝了。”他欣喜若狂的樣子,簡直手舞足蹈。淺桑從半夢半醒,逐漸的清醒過來,看向了言帝封。
“什麽?”
“我剛剛出去發現……”言帝封有了全新的發現,發現自己之前挖掘出來的一些坑洞以及腳印裡面的凹陷處,有海帶跟著也是高起起伏,在那凹陷的出,很明顯有點點滴滴的水。
這是淡水,是夜晚的潮氣形成的,水往低處流,所以,蒸熏下來的水,是能食用的。吃東西的問題已經逐漸的解決了,岸邊時常有漂浮物過來,雖然味道不如何好,但畢竟勉強能提供一天的熱量與能量。
至於其余的東西,不同了,水是人類乃至動物們生存所必須要的。現在,水已有辦法能獲得了,只要天氣潮濕,獲取這些並不是很困難。
“怎麽,有人來了嗎?”她一個骨碌已經起身了,看向言帝封,言帝封遺憾的歎口氣,“沒有,這裡是一個人間都忘記了的地方,但是我們現在已經能自救了。”他一邊說,一邊笑了。
“嗯。”她只能點點頭,等著他的下,他簡略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淺桑,淺桑也是覺得,雖然這樣獲取水源畢竟也是微乎其微,但好過了,到處亂走。
於是,他們兩個人朝著外面去了,言帝封挖坑,坑洞不是很深,淺桑找最寬闊的葉片和海帶放在裡面,這樣一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凹陷。
只要水汽會和起來,水滴會朝著窪陷去了,大概忙碌了一下午,做好了很多天然的水井,這一晚,他們簡直度日如年的在過,到了第二天,情況不算是很好,將所有凹陷裡面的水都儲備起來,其實也不怎麽多。
但好在,一整天的飲用還是綽綽了,兩人喝過了淡水以後,看起來精神頭也是逐漸的恢復了,他們如法炮製,終於研究出來獲取水的能力,跟著,他們的身體逐漸的也已經適應來這裡嚴苛的環境。
兩人倒是逐漸都好起來了, 最近幾天,淺桑只是會出現幻覺,好像夢境,但冥冥,那幻覺又好象是現實一樣。淺桑夢到自己和言帝封離開這裡了,他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明天的水源從哪裡來了。
他們生活在一起,是那樣的和和美美從從容容,但現實是,她分明看到自己和言帝封還受困在這裡,現在,他的心情糟糕的很。
言帝封呢,還在研究究竟如何離開這裡。
兩人一籌莫展,到海邊去散步了,這是秋天了,卻是海龜產卵的時期,海龜從遠處遊蕩過來,有的順順利利的產卵了,有的因為種種緣故死亡了。
畢竟大自然的優勝劣汰還是較殘酷的,海平面很多死亡了的海龜都在載沉載浮,淺桑和言帝封蹲在這裡,兩人都看著海水已經死亡的海龜。
海龜的數量很多,希望的僅僅是百分之一,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在用力的產卵,用力的傳宗接代。
“我好像聽紅線說過,人死了以後,和動物死了以後一樣,一開始會沉底,但很快的屍體會腐敗,腐敗的屍體會釋放出來氣體,這氣體會將屍體變的巨大不少,雖然較臭,但是……”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壓一壓飄過來的一隻巨大的海龜殼子,這海龜晃動了一下,跟著又是漂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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