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能想象到,白淺的這張臉簡直美麗到了極點,那黑漆漆的眼睛,好像瑪瑙石一樣,至於被面紗遮蔽住的地方,現如今大面積都暴露在了他的視線,看著那張臉,簡直是美的享受。三寸人間
那瓊瑤鼻筆挺小巧,分布在瓜子臉的五官,看去和白澤有點兒近似,但卻多了一抹清麗和嫵媚,看到這裡言暄楓的目光幾乎都吸引住了,她立即將那輕紗再次遮蔽住了。
“為什麽?”疑惑的語聲來自於言暄楓,言暄楓觀賞美人兒,簡直意猶未盡。
“什麽為什麽?”她過來繼續殘廢言暄楓,明明知道言暄楓的意思,偏偏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眼睛瞪視言暄楓,不滿的很。
“為什麽不索性將輕紗拿走呢,你明明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啊。”言暄楓的眼睛看著她。
“傾國傾城?我可沒有那種意思,我的意思啊,僅僅是傾一個人的心好了,但只可惜,那個人啊,對我愛搭不理的。”那個人是何許人,是言暄楓無疑了。
“或者……”言暄楓自黑起來。“那人是個瞎子,對什麽都視而不見的。”
“不許你口出狂言,那個人是我心目的男神,你某要詆毀貶損那個人,當心我會和你反目成仇。”白淺顯然不同意言暄楓自黑了,眼睛帶著壓迫感居高臨下的看著言暄楓。
“但是,你和朕反目成仇,不是和那個人也反目成仇了嗎?”言暄楓好死不死的說,結果說,聽到了白淺的咆哮——“言暄楓。”
“好,朕安安靜靜,隻字不提。”言暄楓笑眯眯的,這個女孩真的很有意思,這個女孩是聰明,但卻沒有什麽壞心。畢竟,要是存在什麽狼子野心,剛剛在密林結果了她言暄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但並沒有。
白淺送言暄楓回去休息,白淺今天累壞了,到了屋子,看到哥哥白澤,簡直一句話都不想說,旁邊的丫頭子進來了。又是給白淺殷勤的送錦帕熱水,又是安排肴饌之類的,窸窸窣窣的衣裙響動之聲不絕如縷。
“出去出去,一概都不需要。”白淺蹙眉,不滿的將這群人給打發去了,旁邊的白澤伸手,將白淺嘴角的淡綠色給擦拭掉了。“你吃什麽東西了,綠油油的?”妹妹真是怪,半夜三更消失不見算了,回來好像整個人脾氣都不好了。
你說你暴跳如雷暴跳如雷吧,你為什麽還……還吃草了呢?看到這裡,白澤的心顫動了一下,而白淺呢,已經八字打開,說道:“哥哥,我今天愛了一個人。”
“你……不會吧?”白澤時常懷疑妹妹會不會在某方面較冷淡,因為白淺在白慎國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冷冷清清的,好像沒有一個人能走進白淺的內心世界一樣,她的心扉時常都是封閉的。
但今天看來,白淺是的確動心了。
“說說,那人是……哪一個呢?”其實,白澤早已經知道了,一定會是言暄楓的,但卻要偏偏問一問,顯得自己很無知的模樣。
“哥哥,這裡沒有第三者,你還要演戲嗎?你非要讓別人說你是酒囊飯袋你才善罷甘休不成?”
“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啊。”白澤眼睛瞅著白淺看。
“好吧。”白淺為之氣結。“你說我究竟該怎麽辦呢?我以前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現在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該怎麽做。”白淺看著白澤,白澤輕輕的呼口氣,眼睛落在白淺的面。
“我想,我也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我今天……也喜歡了一個人。”白澤說,聽到這裡,白淺大驚失色,今天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言暄楓的身,哪裡在宴會有好生留心哥哥啊。
只知道哥哥如坐針氈,時而左顧右盼,但卻完全不明白究竟是什麽讓哥哥左顧右盼,現在明白了。
“您看的不會是那個丫頭勝男?”雖然勝男的確是聰明過人,並且刻意的給她台階下,但畢竟侍女是侍女啊,哥哥是天子,是獨一無二的人,擇偶的話,自然也是需要門當戶對。
真是糟糕,一個門當戶對,不知道將多少好姻緣都要拒之門外。
白淺不禁顫栗了一下,“她僅僅是一個……一個侍女罷了,還相貌非常普通尋常,哥哥,我看你是心血來潮,依照臣妹看,你還是不要在這裡拈花惹草的了,到了白慎國,找不到多少美麗的女孩。”
“白淺,我以為你……”白澤握著拳頭,眼神有了失望的光火。“我以為你多少是理解哥哥的,現在聽起來,你完全不理解哥哥了,哥哥要的是賢妻良母,難道哥哥要的僅僅是一個花瓶?”
“這個我知道,但是這個女孩心高氣傲的,你明顯也感覺到了,她是萬般不情願和我們到白慎國去的,哥哥,你好自為之算了。”
“阿妹,你喜歡言暄楓,難道你能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嗎?”這一問,將白淺問住了,白淺是過來做客的,是被邀請過來的,現在聽哥哥的意思,只要自己真正要和言暄楓在一起,自然是需要和言暄楓一起輔佐言靈國的。
那麽,也不用回白慎國去了。
“這……我不能離開哥哥你,不能離開白慎國的子民。”她開始矛盾起來,開始糾結起來,天道不公,讓她已經二十歲了,才遇到一個自己傾心的男子,但偏偏這男子卻和他們國家的關系是如此的微妙。
不是敵人,但很有可能因為邊境一丁點兒的小摩擦大打出手,不是朋友,但很有可能因為一丁點兒小小的利益能擰成一股繩,想到這裡,白淺剛剛還要心亂如麻了。
而白澤呢,卻爽朗的笑了,開明的說道:“我早已經想過了,為什麽非要烽火狼煙呢,明明我們聯盟起來才會強大啊,帝京距離我們白慎國還有很遠很遠呢,即便是我們兩個國家的任何一個皇得到了另外的一個國家,但是有什麽作用呢?”
“哥哥,你的意思是……”白淺激動的站起身,熱淚盈眶的看著哥哥,滾滾的珠淚已經颯然落下來,哥哥是理解自己的。
並且是讚同自己的,這一份肯定,是寵溺,也是縱容的。其言下之意是什麽呢,只要小妹你能在言靈國找到你的真愛,能和你的真命天子一起幸福喜樂的生活,我們兩個國家以後再也不需要鬥爭了。
這樣簡單。
“臣妹……感激不盡。”她擦拭了淚珠,噗通一聲跪在了白澤的面前,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看到小妹如此這般,白澤立即握住了妹妹的手。
“這又是何苦來,你我原是血親,你想要做什麽,哥哥都準允,哥哥希望看到你幸福,不但哥哥得到再多,其實心裡也未必開心。”他說,白淺明白了,感激涕零。
“但哥哥,您對那個女孩,究竟是認真,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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