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暄楓做了人肉墊子,她呢,雖然花容失色,但沒有受傷,言暄楓從地起身,查看白淺的傷勢,白淺齜牙咧嘴,看起來夜半三更還是盡量不要到黑燈瞎火的地方,剛剛吃虧大了。
“我沒事,你呢?”白淺怎麽可能有事啊,剛剛變故鬥生,言暄楓雖然快,但救助已經來不及,只能盡量讓白淺減少傷害。
現在,白淺分明是趴在言暄楓身的,那姿態,那動作,那體位……要多麽曖昧有多麽曖昧,言暄楓倒是沒有感覺什麽,但白淺畢竟是一個女孩,早已經面有了一抹潮紅。
“朕沒事,皇妹呢?”他起身,感覺胳膊肘子疼痛無,但為了不讓白淺擔心,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我也沒有什麽事。”他說。
“那好,回去吧,已經太晚了,你哥哥該著急了。”言暄楓一邊說,一邊朝著前面走,但明顯的,她發現了他衣袖的紅色,不是鮮血卻是什麽呢?今晚如此明媚的月光,想要掩藏起來都沒有可能。
“慢著,你受傷了。”她詫然的慚愧的看著他的袖口,他呢,大而化之的一笑,但面的顏色卻如此鐵青,這裡距離太醫院較遠,距離有侍衛的地方都很遠,想要求救,暫時沒有可能。
“你等等,不要亂動。”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腳下的地面,示意讓言暄楓席地而坐,言暄楓坐在地,等著。
她呢,進入旁邊茂盛的草叢之。
“喂,仔細不要遇到蛇了,向來這裡是不被人打掃的。”他說,但是女孩不回答,少刻,白淺笑了,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笑靨,好像發現了什麽寶藏似的,手左右開弓,將一些什麽茂盛的植物給采摘下來了。
言暄楓憂心如焚,想要過去看看白淺,但奈何傷口隱隱作痛,讓言暄楓簡直寸步難行,雖然傷口在肘彎,但行動勢必會牽扯到這裡。
“喂,白淺,你下來。”
“哦,來了。”白淺忙不迭的過來了,同樣是蹲在言暄楓的面前,言暄楓忍著劇烈的疼痛一看,看到白淺手的居然是刀傷藥用的一種草藥,叫做破血丹的。
“皇,莫怕,我看看。”她好像熟門熟路似的,其實,這是她第一次幫助人看傷口,究竟為什麽明明是第一次卻還老神在在的,原因有兩。
一是,之前白淺胳膊受傷過,那一次挺嚴重的,甚至於都脫臼了。那時候,是哥哥白澤寸步不離的伺候在自己的身旁,其實,是他們嘴饞去摘桃子跌落下來才有的一幕慘況。
這第二,白淺原本是那種最能對什麽狀況都處之泰然的人,盡管,一開始的確是被嚇到了,但現在,已經恢復了過來。
基於這兩種大前提,她呢,已經完全沒有恐懼了。輕輕的揉捏了一下言暄楓的手。
“這裡疼?”白淺問,嚴謹而認真,頗有醫道高手的風范,如此一來,讓言暄楓產生了一種信賴。
“不疼。”但是言暄楓還是表現的很無所謂的模樣。
“不疼才怪呢,明明都齜牙咧嘴了,我問你必然是有問你的意思,我摁壓到哪裡,只要是劇痛無,你點頭好,這不丟人。”他又不是刮骨療傷的關雲長,為什麽要假裝不疼呢?
“你會療傷?”
“我不會,不過死馬當作活馬醫——不,呸,您不是馬。”這女孩口無遮攔起來,可愛極了,這和淺桑是不同的。言暄楓想,淺桑時常都是公事公辦的一張臉,絲毫沒有這種慧黠可愛的模樣,是不是自己果真愛錯了人呢?
“疼,疼,這裡。”這一次,言暄楓準備接受她好意的幫助,在她的手遊弋到肘彎的部分,言暄楓立即點頭。
“這裡呢?”柔荑稍微移動一寸,找到一個穴位,摁壓一下。
“這裡不疼。”言暄楓回答。
“這裡?”
“疼。”兩人好像做遊戲一樣,但卻並不是,白淺掌控了一切,在言暄楓沒能反應過來的一刹那,白淺忽而看著言暄楓的背後。
“淺桑,你來了。”這一聲詢問,讓言暄楓止不住回頭,這電光火石之間,女孩已掌控了一個機會,女孩微微一咬牙,用最快的適度將兩塊錯位的骨頭已經銜接在一起,等到言暄楓知道當,那疼痛感也是海潮一般的消失了。
“疼,這一次是真的疼。”言暄楓瞅著白淺看,白淺卻笑了:“早已經知道你剛剛口的那個女孩,是淺桑,我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究竟是何許人,要你,要言帝封一個一個都神不守舍。”
“我總想要見一見,不過也快了。”她老神在在的一笑,“活動活動胳膊,現在不疼了對嗎?”
“是,真有你的。”他不但是活動了一下胳膊,還順便活動了一下手臂和手腕,各處都好,看起來這女孩有兩把刷子。
“但是也別著急走,畢竟傷口還需要稍微包扎一下。”白淺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撕碎了自己的衣襟,那藕臂露出來了,說真的,白淺的肌膚顏色,看去他想象的還要美麗。
那簡直是溫泉水滑洗凝脂啊,他看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開了。白淺忙碌著呢,沒有留心言暄楓的目光。
將那草藥拿出來,丟在口,牛嚼牡丹一般的咀嚼起來,然後將言暄楓的手腕拿出來了,將濕噠噠的草藥貼在了言暄楓的手腕處,感覺劑量還遠遠不夠,繼續咀嚼。
那草藥是非常苦的,從白淺那逐漸扭曲的不堪忍受的面龐,已經能看出來一二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霎時間,白淺笑了。
“看什麽?”
“苦,朕來。”言暄楓一邊說,一邊要自己去咀嚼,但白淺呢,已經笑呵呵的說道:“吃得苦苦方為人人,更兼,良藥苦口利於病。”一邊說,一邊將濕噠噠的草藥一一都覆在了言暄楓的傷口。
一切都完畢,白淺吐口氣。
“好了,回去。”白淺一邊說,一邊攙扶起來言暄楓,言暄楓並不敢輕舉妄動,任憑白淺和自己相輔相攜朝著外面去了,兩個人好不容易才離開了朗潤園。
到出口的位置,嬌小玲瓏的白淺早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了,沒奈何,將言暄楓放在旁邊休息。
“啊,我汗如出漿。”她一邊說,一邊揮汗如雨,看到這裡,言暄楓卻笑了,拱拳說道:“今日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後面一定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了對嗎?”
“這……”言暄楓嘎聲,不知道說什麽好,女孩卻爆笑連連——“我亂說罷了,現在,我們休息休息,我現在要讓你看看我。”
“看你?”言暄楓怪,不是一直都在看她嗎?但白淺呢,已經伸手,將墨發銀環握住了,輕輕的解開,那輕紗好像春水一般的劃過了女孩的面頰,言暄楓早已經想象過,她的一張臉是傾國傾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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