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背井離鄉過來,她有憧憬,希望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但意人早已經近在咫尺了,明明能安然無恙的在一起,明明說起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漸入佳境了。 .
但每一次感情燃燒到如火如荼的時間裡,總會有人從作梗,那是淺桑,無論這女孩變成了什麽模樣,只要這女孩忽然一出現。
他們之前的感情會死灰複燃,至於自己,自己千辛萬苦做出的任何努力,任何嘗試,說起來都會灰飛煙滅,他的心情並不好,完全不好。
淺桑準備回自己的屋子,她最不需要的是言暄楓的感激,其實,救助言暄楓,對於淺桑來說已經消耗掉了自己一切的靈力,甚至於已經動用了自己一切能動用的力量,她是真正竭盡全力了。
這全力以赴的過程,並不是享受,以至於,現在的她,已經渾身都沒有力量了。
她被人囚禁,被人冷漠的對待,被人輕蔑,甚至於險些遭遇了毒打,好在,事情終究還是過去了,現在,那些誤解與嘲弄都過去了,現在,言暄楓又已經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可見,這付出的一切,畢竟已經收回了成效。
在這花園裡,淺桑再次遇到了白淺,白淺的腳步聲與眾不同,她是能從和很多人那凌『亂』的腳步聲裡輕而易舉能分辨出來淺桑的腳步聲,目下,聽到那腳步聲,她頓足了腳步。
淺桑知道,她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沒有結束呢。
“你真是厲害,你將言暄楓都救活了,你真是厲害啊。”她嘴角掛著一個冷漠的譏誚笑容,目光兜兜轉轉,在她的面停留。
“我不過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她說道。
“你為什麽不複明呢,你這張臉並不好,你複明以後能和我正大光明的去爭搶言暄楓了,這樣,不好嗎?”白淺簡直咬牙切齒,每個字好像都是力量最臨界的撞擊。
“你對他的不是愛。”淺桑說,然後準備離開。其實,她想要解釋愛和囚禁,愛和枷鎖的區別,但還是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愛情算是什麽呢?
她終究有一天會明白的,自己解釋?她會聽嗎?
“你留步。”女子蠻橫的一把將淺桑的握住了,冷漠的笑著。“你對於言暄楓的是愛了,你把言暄楓折磨的要死不活的,難道只能你一個人高高在做白蓮花聖母,我們做點兒什麽,都是錯誤的嗎?”
“我不愛言暄楓。”她說,平靜的敘述口吻。
“不愛?”她卻笑了,笑的喪心病狂,聲音震『蕩』的頭頂的飛鳥都離開了枝頭,全然飛走了,“事已至此,你居然說你還是不愛這個人,你為了這個人去了一次陰曹地府啊,現在還說不愛?”
“那是友情。”淺桑不願意和白淺爭論什麽,甚至於覺得,現在壓根不是爭論這些東西的時間。
“友情也罷,愛情也罷,反正你傷害言暄楓我傷害的還要多呢,你不要假惺惺的了,自從你出現以後,無論是言暄楓還是言帝封,你都想要將他們兩人據為己有,求求你放開言暄楓吧。”
“你……”淺桑看向白淺,“你真是無理取鬧。”她氣結,準備離開,但白淺呢,卻說道:“你走吧,的鏡頭不屬於你,現如今,我因為你救助了言暄楓,我感激你,但我的感激是很快煙消雲散的。”
“在我對你的感激還鮮活的時間裡,你不要撩撥我了,我真的希望我們能和平共處啊,畢竟你是言暄楓的恩人。”她的聲音瑟瑟發抖,每個字都破碎了,聽到這裡,說真的,連淺桑自己都感覺到了痛。
“我會離開的,但不是現在,他還沒有徹底的複原呢,這一段時間,我需要照料照料他,直到言暄楓徹徹底底的好了。”她一邊說,一邊準備離開了。
兩人分開,白淺卻開始反思,究竟自己愛言暄楓是正確的呢還是錯誤的。
至於冥媚,她想不到的事情有很多,真正想不到也弄不明白的事情之一是,淺桑居然能救助言暄楓,並且還將言暄楓給救助的活了過來,這簡直是癡人說夢,但又是現實生活發生的。
這讓她很快對這個目盲的女孩另眼相看。
“你救助了言暄楓?”她笑,因為這助人為樂的事情,她也有一份子,畢竟人人都不想要讓這犯罪嫌疑人離開,是她鋌而走險將淺桑給放走的。
其實,一開始,連冥媚都怕,怕淺桑的離開是永久『性』的,是一去不複返的,但想不到,這策馬狂奔的女孩離開沒有過一天,言暄楓好起來了,言暄楓的復活,不是這女孩,還能是誰呢?
“皇是真龍天子,天助自助者,我能做什麽呢?”她功成身退,很有大將風度,至於冥媚已經笑了,握住了她的手。“你多麽厲害,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了,希望你再接再厲了,但是你為什麽不治療自己的眼睛呢?”
“我無能為力。”她說,感喟一聲。
“我幫幫你,其實想要找到更好的眼科醫生,跟著我們到白慎國去,一定會要你如願以償的。”其實,到現在,淺桑已經不想要去白慎國了。
但也不想要留在帝京,留在這裡?不,不,言暄楓會很快識破自己的,為了將來的安全,為了能和言暄楓來一個一刀兩斷。
她是很需要一場說走走的旅行啊。
“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我去那麽白慎國啊。”淺桑笑嘻嘻的模樣,冥媚聽到淺桑答應了,也是眉飛『色』舞的笑了,“真好,真好,你說了去一定要和我們去, 不能出爾反爾,好嗎?”
“我是一言九鼎的人。”
“好,好,更好了。”冥媚邀請淺桑,其實是真心實意,因為她跟需要這樣一個有思想的,特立獨行的人做夥伴啊。
冥媚開心的很,握住了淺桑的手,但又是感覺到了她手掌裡的冰涼,再次淺桑,發現她的面有撲簌簌落下來的汗水,立即擦拭了一把,“你怎麽搞的,看去並不好的樣子。”
“沒……沒事……”消耗了那樣多的靈力與體力,怎麽能沒事呢?其實這拙劣的借口,她也一下子看出來了,“你要沒事才怪呢,我給你灌輸點兒真力,你稍後。”冥媚一邊說,一邊調整了呼吸。
將自己的真力走到手掌,然後偶握住了淺桑的手,緊緊的扣住了脈息,暖意融融的真力好像春水一般,源源不斷的進入了脈息,瞬間,她的臉『色』變得紅潤了起來。
一個小周天以後,冥媚將手拿開了,“真好,真好,你好起來了。”
“謝謝。”她由衷的感激,溫暖的手掌攪合在一起。
“不用,你我之間,最好莫要說這個。”其實,她是很想要給冥媚坦白的,我不是別人,我是你那最討厭的對手淺桑啊,但畢竟每一次話到嘴邊,都止住了。
畢竟,冥媚的笑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幸福啊。誰說,一個人失憶了是壞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