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決定……”白淺企圖做最後的挽留,她掙扎一般的看著言暄楓,盡管言暄楓甚為矛盾,但此時此刻的言暄楓,還是眨巴一下眼睛,“去吧,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現如今,你我分開,對誰都是好處。手機端 m.”
“我到白慎國,搞不好會殺回來的,我的意思是——”她頹然的冷笑,乾果決的目光暴露一抹殺機,讓這可愛的女孩,變得可怖,變得恐懼,那猙獰的目光裡有了一抹痛苦之色。
“到了那時候,你言暄楓可不要後悔啊,我不是一個人殺過來的,我是帶著我的千軍萬馬殺你的千軍萬馬,到那時候,你言暄楓可不要後悔啊。”
“白淺,你是成熟的女子,你會三思而後行的,你知道,這樣對你對我都沒有絲毫的好處,適可而止,才能花好月圓。”他說,感覺聲音不像是從口腔出來的,好像是經過壓縮,由一股氣逐漸的從丹田之內噴湧出來的,然後撞擊咽喉。
其實,沒有人知道,他言暄楓也是身不由己。
“果然現在你還是愛著淺桑,你們都愛著這個女人,但現在你看看。”淺桑的目光冷澈人心,“現在你看看,我掰著手指頭都不能數清楚了,多少人因為淺桑,已經遭遇了迫害。”
“她是天安排到這裡的噩夢啊,言帝封為了淺桑現在連人是死是活都不能搞明白白,我哥哥現在成了這種模樣,換做你,你為了他,現在你拒絕和平,你期望得到戰亂,言暄楓,我白淺說道做到,我一定會要你為今晚的決定付出代價的。”
“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言暄楓!”白淺眼看無望,只能要挾,但言暄楓呢,還是不為所動。
“馮公公何在?”他的聲音飄蕩到她的頭頂,接著,外面的馮公公畏畏縮縮的進來了,跪在央。
“送白淺離開。”
“是。”馮公公得到命令,朝著白淺去了,深深的鞠躬。“明日裡是白澤皇大婚的日子,現如今,還請您回去好生休息,你……”馮公公為難的壓低了聲音,風燭殘年的老態巨細無遺的表現出來。
“您莫要讓奴才為難啊,公主。”
白淺終於明白,有淺桑在一天,言暄楓的心遠離自己在一天。盡管,淺桑已經下落不明,或者已經死亡,但言暄楓呢,還是對淺桑死心塌地。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臟抽搐了一下,她拂袖冷然離開了,帶走了自己的驕傲。馮公公送白淺離開後,還是畏畏縮縮的進來了,因跪在地回話。
“皇,您拒絕了這個女孩,恐怕……”馮公公不願意多說,僅僅是善意提醒罷了,唯恐言暄楓為了淺桑而放棄了一切,拋棄了一切。
“朕的聖裁……”言暄楓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馮公公,這讓馮公公不免意識到自己多嘴,因此栗栗危懼,並不敢舉眸看他,“你覺得有問題,朕看,有朝一日朕的江山都得拱手送給你們,你們才能滿意。”
“啊,皇言重,皇言重了,老奴的意思是,現如今白澤已經成這種模樣,索性是不能理睬朝廷的,朝廷的事情那樣多,他一個渾渾噩噩之人,能怎麽樣呢?”
“所以,到了白慎國,還是大權旁落,真正擁有鐵腕的事實……是她白淺啊,一旦白淺有了那樣這樣的事情,未來……”未來會怎麽樣,其實已經不需要他說明白了。
“朕知道,退下吧,朕不過是怒極攻心罷了,有你這樣忠心耿耿的奴才,朕很是開心,你知道精忠報國是好的,只是莫要讓朕嚇到了,朕……”言暄楓三兩步從禦座下來了,親手攙扶起來跪地的馮公公。
“朕希望你以後還是如此。”
“老奴依然如故,皇放心好。”他說,言暄楓點點頭,看著馮公公去了,言暄楓一想,其實馮公公所言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今時今日,自己殘酷的拒絕了白淺,冷漠的態度不給白淺絲毫轉圜的機會。
白淺是死心塌地要和自己在一起的,他們來的時候,白澤好端端的,現如今回去,卻成了這等模樣,連白淺也是。
白淺來的時候,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孩,想要做什麽恣行無忌好,現如今呢,因為錯愛了言暄楓,事情已經不盡相同了。
他的心情較複雜,但卻無可奈何,畢竟該發生的事情,是不能改變一分一毫的,他的目光看著面前的方寸之地,隻感覺頭暈目眩的厲害。
白澤與冥媚成婚的事情,已經板釘釘,且已經緊鑼密鼓的在舉行了,此事,經過欽天監的安排,在言靈國已經拜天地了,白澤手始終握著淺桑的金縷鞋,看去很神經兮兮的模樣。
至於冥媚,現在的冥媚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即便是清醒,也不能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麽人,究竟來自於哪裡,現在又是要做什麽。只能按部班的跟著命令做事情,別人要他,他,要下,她立馬下。
其余種種,全然不理不睬。
第二天,白澤的軍隊朝著帝京去了,畢竟是天子鑾輿,為了保證沿途的安全,百姓一一辟易道側,白澤坐馬車,朝著前面去了,車輪滾滾,軋軋的碾壓在青石板的通衢廣陌,從這裡離開,走一程,過了十裡長亭,再也不能回來了、
雖然哥哥對冥媚畢竟有那麽點兒意思,不過現在的哥哥,已經是一個私生活都需要人料理的弱智的,明明來的時候,哥哥都好短短的,現如今要去了,哥哥卻成來著登模樣。
看到這裡,她的心情簡直一點兒都不好, 她輕輕的歎息,感傷的很,要哥哥現如今好好的,她下定決心留下來,成為言暄楓身旁的人,奈何,奈何啊!
馬車繼續前行,百姓看到馬車過來,知道是天子的鑾輿,都叩拜起來,言言帝封沒有想到今天會趕這個,待要不叩拜,很快讓人看出來自己不對勁,待要叩拜,但畢竟自己是名副其實的皇帝,怎麽能叩拜別人呢?
他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但是白澤的馬車已經到了他的眼前,他只能單膝跪地,等著馬車早早的過去。
“皇,這裡物阜民豐。”兩個神經病在一起是什麽感覺,兩個高智商的神經病在一起又是什麽感覺,聽一聽聊天知道了。
“是啊,但是他們為什麽不穿白色呢,朕會下令的,讓他們全部都穿白色。”白澤一邊說,一邊看向自己,發現今天自己穿的衣裳也不是白色,不免嘖嘖連聲。
“真是怪,我喜歡的白色呢,為什麽也成了粉紅色?”
“皇,現在我們去白慎國,那才是你的國家。”看起來,冥媚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裡呢,是哪裡?”白澤討教起來,兩人一問一答,倒也是有意思的很,冥媚聞言,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顯然不能想起來這裡是什麽國家,微微側目,看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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