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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春秋錄》第31章 杜疆驚語另有隱情 擲3疑武維義語塞
  話說杜疆乘著竹排來到城墩之下,城頭上的衛兵見是又有一船開到,便是扔下來一把竹製的梯子。杜疆也不見疑,便獨自爬著梯子便上了城頭。抬頭看去,只見此時城樓之上,錦織公主杜宇站在中間,身邊的侍衛則是分列兩旁,都在那裡候著杜疆。

  杜疆也不多言,也不示怯,徑直朝著城樓門內走去。眾人原本以為這杜疆如今吃了敗仗,那盛氣凌人的囂張氣焰總會有所收斂。卻不曾想,如今見他卻依舊是如往日那般,一副威風凌厲的模樣可謂是不怒自威。

  “兄長,自上次校場一別,不知不覺又已過了這許多時日了。只是……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卻是令你我二人是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的。”

  杜疆緩緩的邁著步朝公主走去,紫娟出於警惕,也上前一步拔出劍來,橫在公主身前。只見杜疆在距離公主五步的位置停了下來,卻是狠狠回道:

  “宇兒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只是如今宇兒你是已然鑄下大錯而不自知啊!”

  公主杜宇隻覺得兄長此言頗是有些無理取鬧,與之對言道:

  “如今分明是兄長兵禍在前,為何反倒是成了宇兒的不是了?”

  只見杜疆卻是苦笑了一聲,繼續言道:

  “宇兒你是被賊人所蒙蔽!隻道是兄長一意孤行,窮兵黷武。卻是渾然不知如今何為蜀國真正之危難!”

  杜宇聽這杜疆依舊是強詞奪理,便上前厲聲反駁道:

  “兄長!究竟是為何?你如今卻是變得如此霸道,半分沒有當年父王執掌國事之時的那一份仁義愛民之心。如今蜀國上下何人不對你之暴政是怨聲載道?此等暴戾霸道的治國之術又如何能夠使蜀國百姓們安居樂業!要說這蜀國之禍根,在宇兒看來,兄長你才是當之無愧!”

  杜疆聽了杜宇的這番質疑,卻是狂笑了三聲:

  “哈哈哈,本王霸道?若不是本王這幾年殫精竭慮,力挽狂瀾。宇兒難道還以為光靠著你父王的那份仁義慈悲,蜀國便可一直高枕無憂了?”

  杜宇聽了又是一陣搖頭:

  “兄長休要再在此處狡辯,若不是兄長咄咄逼人,你我又如何會在此處兵戎相見?父王薨了,你竟也不報喪於我!即便是有千萬的苦衷,此等大事卻也能將宇兒瞞去?而且,兄長還擅自將宇兒許配給了巴王雅爾丹為後,難道為了你的蜀國大業,卻是一點也不講究兄妹情分了麽!”

  杜疆聽了卻是顯得一臉的驚愕:

  “瞎說些什麽胡話!密不報喪是真,莫要說只是瞞住了宇兒這邊,蜀國上下皆是不知曉此事的。兄長如此行事,也是怕再生出變故,怕會無端端的又生出許多禍事來!宇兒可知道如今那幾位曾因軍功而被父王分封在外的叔公上卿,早已與敵國勾結在了一起。他們四處在蜀國王畿地界煽風點火,妄圖篡權奪位,顛覆你父王的王位。如今父王已薨,若是讓他們知曉了魚鳧城中的變故,一旦聯合起來犯上作亂。就憑兄長手中的這些國本,又將何以擋之!由此,王兄我才最終決心冒險一試,在城中四處皆是封鎖了消息。隨後,又連夜領兵出城,征討四方意欲圖謀不軌的藩邦。僅數日之內,本王便已將那些藩邦給徹底的清洗了一番。那些個公卿貴胄原本便是毫無防備的,又許久不操練兵馬,因此王兄倒也沒費多少功夫便將其盡數給繳了。但正當大局稍定,卻又忽聞巴國國主雅爾丹興兵數萬來討。本王料他定然是得知了我們蜀國內亂,

便是要領兵前來趁火打劫!而本王也自知蜀中將士已接連奔波了數日,不宜再戰。於是便修書與他,以為緩兵之計!”  杜宇聽到這,這才是恍然大悟過來:

  “所以......兄長......你所修書信中的內容便是要將宇兒許配於雅爾丹為後?那你可曾想過宇兒究竟願意不願意?況且父王薨亡,宇兒既為父王獨女,無論如何都該行完大孝之禮。兄長這又是置我於何地?”

  只看杜疆此時卻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

  “僅僅是緩兵之計而已!你道你兄長不知這雅爾丹是何等貨色?若真送宇兒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兄長早已定下計謀,便是假意示弱與他,賺他前來和親赴宴,隨後便在宴席之上將其一劍刺死!再整頓兵馬趁機剿滅巴國!只是萬萬沒想到,此事竟會是弄巧成拙,就在與巴國互通書信,商議和親事宜之際,派出去的密使卻被白馬氐的柯邇震西所截,巴國使者眼見勢頭不對,便也逃了回去。兄長原本也是並不想為難宇兒,但是時至今日,宇兒卻是莫名其妙的卷入其中!你又讓兄長該當如何?兄長隨後轉念一想,此計決不可由此半途而廢,事已至此,既然已經讓宇兒知曉了,也唯有假戲真作,且賺雅爾丹前來赴宴,再做計議。而且一想到宇兒這裡還有那個姓武的宗親余孽伴在左右,兄長便想著,此人若是不除,將來也遲早是要壞本王大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興師問罪至此,便是打算將這個宗親余孽從宇兒身邊給除去。只是不想......如今竟還是敗在了賊人之手!真是天要亡我蜀國......天要亡蜀呐!”

  杜疆說罷,只見他極為罕見的垂下了頭,俯下身去便是一頓捶胸頓足,唉聲歎氣。杜宇則站在那裡,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正在此時,武維義也登上了城牆。方才杜疆的這番言辭,武維義在城樓之下也是聽了個真真切切。因此,待他來到城樓之後,便走上前來,與杜疆對質說道:

  “莫要胡言亂語!蜀王在世之時也曾私會於我,說王子你強欲而暴戾。因此唯恐你到時候要加害於公主殿下,這才秘密贈我錦衣玉帶,要我帶公主出逃夜郎國。錦衣玉帶也是公主親眼所見,哪裡容得了你在此抵賴!”

  杜疆回過頭去一看,見是武維義。卻是朝著他又哈哈大笑了三聲,這笑聲倒是使眾人感到有些錯愕:

  “夜郎國?哈哈哈,夜郎國如今早已是自身難保了!你以為他們還會管蜀國之事不成?!先王那時早已是老邁昏庸,成天隻聽得那些宗親對我的怨懟之言,本王也是百口莫辯。當然,本王也知道先王最擔心的,其實莫過於本王會六親不認,把宇兒也一並給清理了。但宇兒與本王從小便在宮中一起長大,宇兒雖是有些任性,從來不服管教,但是天性純善,更是不會助紂為虐。對於這些本王又怎會不知?本王也不是個是非不分之人,更不會不顧及兄妹情義……而宇兒不知世間炎涼,就是太過於純善,才會被像你這樣的卿黨余孽所利用!”

  武維義聽了杜疆這一番言辭,卻是聽了泛起了迷糊:

  “卿黨余孽?你如何就能認定我是這什麽卿黨的余孽?誠然,我武維義的確是看不慣王子您的這副窮兵黷武的做派,但是我武某卻也是向來頂天立地,絕不會與人做此詭譎陰謀之事!況且, 武某本就是一局外之人,與你為敵與我又有何好處?”

  杜疆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去反問武維義道:

  “哼!你口口聲聲說並無反意,我卻問你三個問題,看你能不能答得上來!其一,你究竟從何而來?你可曾據實相告?其二,你既知神教來歷,自然知曉神教如今已在九州大地呈星火燎原之勢,身處如此亂世,明知禮樂之製已是名存實亡,而你卻仍然一口一個仁義道德,究竟又是有何居心?!其三,你在我魚鳧城中設壇講學,天天鼓吹什麽眾生平等,擺明了便是煽動民意蓄意謀反!此等侵官之舉,你卻是還有何話可說,何理可辯!”

  隻聽武維義被杜疆這麽一口氣連著三問,卻是一時語塞,開不了口了。而此時城樓上所有人都朝著武維義看去,不知武維義會做出何種解釋。

  相對而言,與後面的兩個與政見相關的問題相比,其實眾人顯然對這第一個問題顯然是更為疑惑的。

  相處的這些時日,眾人之中除了杜疆之外,其他人都對武維義的為人是信得過的。但是若真要說起這位武先生究竟是從何而來,那還真是沒有人能夠說得請,道得明的。

  而這些問題對武維義而言,又可謂是刁鑽至極的。其他不說,光是這第一個問題,他又該如何與他們解釋?

  武維義思前想後,自知如今若是再遮遮掩掩,定然是蒙混不過去了。於是決意還是與眾人如實相告。只看武維義眉頭緊鎖,緩緩與眾人說道:

  “其實......不瞞諸位,武某其實是來自於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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