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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春秋錄》第29章 堰塞河水計淹蜀師 建水關護郫城周全
  正當武維義與杜宇在城樓上說著事,隻聽有人疾步登上了城樓。待那人到得城樓,卻見公主與武維義正說著事,便想先候在一旁等候。

  二人轉過身去,見是墨翟,武維義便是向他喚道:

  “賢弟是有何要事?但說無妨。”

  墨翟見武先生先開了口問道,便立即回答道:

  “武先生,驚馬河如今已是堰塞成湖,若是要動手,即刻便可動手!”

  原來早在武維義初到郫城之時,墨翟便找過武維義商議,說是可在驚馬河上遊處修一座小型堰塞水庫,一方面可做郫城防禦之用,另一方面也可在農時減輕河水泛濫之危。

  武維義認為此計可行,因此便早早的讓墨翟領著人,前去驚馬河上遊填埋河道,加築河堤。

  只見武維義又湊上前去小聲與墨翟問道:

  “竹排可都準備妥當?各處城門可都嚴密細致的檢查過了?還有,你那新發明的月壩當真能夠將洪水擋在城外?可有十分的把握?”

  墨翟聽了,卻見他是拍著胸脯說道:

  “武先生盡管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各處城門我皆叮囑巧匠能師從旁協助,務必保證每處城牆都是嚴絲合縫,固若金湯!至於水關月壩……武先生也可盡管放心,雖說是從來沒有試過,但按理應當是不會有任何閃失的。”

  武維義點了點頭,便又轉身向公主請道:

  “公主,如今驚馬河堰塞水勢已成,可隨時開閘瀉洪,頃刻間便可水淹了駐扎於此的蜀師。至於何時動手,還請公主決斷。”

  杜宇一聽卻是不由得心中一震:

  “先生這是要?……引驚馬河之水淹那杜疆蜀師?!……雖說這是條妙計,但是……城外大水必然也會倒灌進郫城之內,屆時,這郫城又該當如何?”

  隻聽墨翟在一旁嗤笑了一聲,與公主說道:

  “公主且放寬心,我墨翟從小便是隨著族中的工叔們生活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對器械造具也是頗有些心得。墨翟初來郫城之時,便發現郫城地勢低窪,而驚馬河又是懸於半山之間,萬一河水泛濫成災終究是個大患。因此,前段時日我便發動此地工匠為郫城四門各自獨立設了一套水關月壩。無洪水之時可一如往常那般將城中之汙流排至城外,而一旦洪水來襲,月壩便又會立刻阻斷洪水入城,杜絕洪水通過汙水管道引發倒灌之患。”

  杜宇聽了卻是一臉的驚愕:

  “這世上竟還有如此怪能的造具?僅靠這什麽‘水關’的就能使郫城免受洪澇之災?當真是讓人聞所未聞呐!墨小賢弟,你能有如此高超的本領,想必將來是必能成就一番功業的。”

  墨翟聽了公主的這番不吝讚譽之詞,卻是一點也不喜形於色,反倒是一本正經的委婉說道:

  “公主謬讚了,我墨翟本只是勞奴,承蒙武先生不棄,待我如同手足一般。而且武先生博古通今,實乃當世之大賢,又通曉大義。如今我墨翟也別無他願,隻願從今往後能夠一直隨侍在武先生的左右,匡扶世間正義,扶助天下黎民百姓。若能如此,翟之願便已足矣”

  公主看著墨翟那副忠實憨厚的樣子,不由得單手捂了一下口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嘿,看來武先生的這個首席弟子的位置,本宮是搶不過這位墨小賢弟了?不過倒也無妨,本宮素來雅量,便讓了你這首席弟子的排位吧!”

  武維義自然是聽出了杜宇的言外之意,

但武維義自己卻是再也清楚明白不過。說到底,他武維義與他們這些人畢竟不是處於同一個時代,或早或晚,他終究是要離去的。而且武維義也深知如今他所要面對的這個什麽祆火神教,可謂是樹大根深,與之為敵,絕不是一朝之功。若將來想要克服險阻最終達成恢復時空秩序,回到未來,可以說將來的每一步都會是極為凶險。若只是墨翟跟著自己,那倒也還好,畢竟這墨翟將來可是要開宗立派的一代墨家巨子,讓他跟著自己並不打緊。但是杜宇卻只是個羸弱女子,又貴為蜀國公主的身份。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她也牽連進來!  想到這裡,武維義便是恭恭敬敬的又與杜宇說道:

  “呵呵,公主說笑了,武某何德何能可收公主為徒。公主心慈仁善,將來還需公主主事蜀國,以保蜀國一方國泰民安。武某本是四海漂泊之人,終究是要與公主辭別的。”

  公主聽了武維義這番說辭,似乎又平添了幾分傷感,但她也知此時爭議這些並無益處。於是便不再說及此事,而是有意的將話題引了出去:

  “呵呵,讓武先生見笑了,本宮只是說笑罷了,武先生不必如此緊張。話說既然武先生已經一切準備妥當,本宮便也可放寬心了。只是......本宮還尚有一事相求。”

  “不知是何事?公主但說無妨,只要是武某力所能及,定會為公主分憂。”

  杜宇點了點頭,卻是一臉肅目了起來:

  “武先生既然是要引水淹敵,想必屆時郫城之外又將是慘狀非常。本宮每每想起昨日青城山下的那數千具枯骨,這心中便始終是不得安寧。因此,只求先生屆時能夠盡量多救一些此處的蜀中士卒,這番罪孽皆由本宮兄長杜疆而起,而這些蜀人卻是無辜的。若是因為他一人之罪孽而白白葬送了上萬條蜀國將士的性命,本宮實在於心不忍。況且,對於這些蜀國將士而言,若在此白白丟掉性命,也乏公平可言!”

  杜宇這邊話音剛落,還未等武維義開口說話,墨翟便又炫耀著向公主回道:

  “嘿嘿,公主盡可放心,墨翟受武先生的教誨日久,自然知曉這‘過猶不及’的道理,這做人做事都必須得拿捏個尺度。我曾幾次三番與人一起視察並丈量了此處的山谷地貌,利用日光的光影丈量了山高與驚馬河堰塞的水量。隻待湖水傾瀉灌入此間山谷,其最深處也不過一丈,隻管叫他們怯膽喪志,卻應當不至於使他們死傷過甚。”

  杜宇聽了墨翟如此胸有成竹的一番對策,這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中懸著的巨石。隨後又關切的與武維義說道:

  “武先生這一路也隨著本宮奔波了許久,還請武先生多多保重。本宮這便去與紫娟商議撤離城中百姓之事。明日卯時,待城中百姓一切安頓完畢,本宮便安排他們撤至城中高地,以防萬一。屆時先生便可開閘放水,以拒來犯之敵。待戰事平息,我們再一同商議前往夜郎國暫避之事。”

  說罷,杜宇便在侍女的陪同之下一路走下了城樓,又坐上馬車奔馳而去。

  此時城樓之上,隻留下了墨翟與武維義,墨翟見公主走遠,便開始俏皮的與武維義打趣道:

  “嘿嘿,敢問武先生,您這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呐?我墨翟卻是一點都不明白了。”

  武維義聽墨翟如此問道,反倒是反而犯起了糊塗,完全不知道墨翟此言所指是何意。

  “墨翟賢弟此言卻是何意?我倒是真的不懂了?”

  墨翟一邊搖了搖頭, 一邊嗤笑道:

  “難道你們那裡的人都是如此的不近人情?公主擺明了已是中意與你,你卻還在此處裝傻充愣?我墨翟一路逃難至此,好歹也算是侍奉過了十幾個主子,卻是還無有一名女主如錦織公主這般溫柔賢淑的。若能娶妻如公主這般,又夫複何求啊!”

  武維義被墨翟這一通說得,頓時是滿臉通紅,羞愧難當。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莫……莫要胡說!賢弟……想你如今不過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卻是為何如此多事?你又能懂些什麽?”

  墨翟一聽,卻是頗為不以為然,只顧繼續與武維義對答道:

  “先生莫要說我年紀尚小,資歷尚淺。其實許多事情我也能看得通透。如先生這般年紀稍長的,總是一副深謀遠慮的模樣,卻反而許多事情好似被蒙了雙眼一般。殊不知這世上又豈有兩全其美的道理?人心不足,蛇要吞象,終究是要反受其累呀!倒不如就勢論事,隨遇而安,倒反而能落得個逍遙自在。先生您說是也不是?”

  武維義一時竟被這墨翟說得是啞口無言,心中暗自想到:

  “真不愧是將來要開宗立派之人物,這口若懸河的功夫當真是非尋常之人可比。”

  想到這,武維義也是無話可說,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又自言自語的說道:

  “哎……我的這一番的劫難當真不知何時是個頭呢!若是做夢,又如何會這般真實呢?......怕就怕,到頭來,終究只是黃粱一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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