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

　羅素嘴角一抽，古一提到西伯利亞，潛台詞是知道很多關於他的事。

　被一位大佬關注，讓羅素壓力很大，生怕自己的某些行為引起誤被打上反派標簽。但思維跳脫的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古一沒偷看他和娜塔莎啪啪啪吧?

　應該是沒有，畢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至尊法師不可能這麽無聊。

　哈哈哈……就是這樣，一定是我想多了。

　“沒錯，你的確想多了，我怎麽可能會無聊到連續三天都在偷看你啪啪啪。”古一抬手咳嗽一聲，而後擺擺手，轉頭看向了一旁。

　羅素瞬間滿臉黑線，古一這麽說分明就是偷看了，要多無聊的人才會看上三天?

　還有，這老頭子剛剛讀取了他的思維，非但如此還明目張膽表現了出來！

　古一眉頭皺起，面色嚴峻:不，我沒有讀取你的思維！

　羅素極度無語，吐槽道:“你讀了，你不但讀取了，還用心靈感應把聲音傳到我的大腦裡。”

　古一瞪大眼睛，一副‘你這種傻嗶居然能看穿我的魔法’的驚愕表情，很是懊惱說道:“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心裡清楚不就行了，為什麽要說出來?話說回來，要不要乾掉你呢，畢竟你嘴皮子這麽碎，傳出去有損我的形象啊！”

　羅素:“……”

　至尊法師就這德行?我是不是跑錯片場了?

　說好的高人風范去哪了，我只看到了猥瑣和戲精！

　古一臉色猛然大變，白色長須無風自動，殺氣騰騰盯著羅素，一字一字說道:“我不是戲精！”

　羅素:“……”

　MD，我還是走吧，這裡根本就不適合求學。

　……

　古色古香的大殿內，一縷梵香青煙緩緩升起，隨後飄散在空氣之中。

　殿堂之中，穿著各色長袍的法師或是坐而論道，或是翻閱書籍苦思冥想，雖說各種膚色的人在這裡都能找到，但黃皮膚的亞洲人數量最多，考慮到白胡子古一華夏人的身份，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靜！

　整個大殿裡十分安靜，明明很多人在大聲交流，甚至爭吵到面紅耳赤，可旁邊的人居然絲毫不受影響，給人一種心如止水的寧靜感。

　古一盤膝坐在低矮的茶幾前，沏茶、聞茶、飲茶，徐徐不急如同品味著一門藝術。他的動作簡單明了，卻又蘊含深意，給人一種莫名的境界之感，超越了物質和行為，精神層面上的天人合一。

　羅素沒覺得什麽境界，主要是之前古一刷新了他的三觀，在他心裡人設已經崩塌。所以，哪怕現在一副仙風道骨的形象，也讓他覺得對方是在借機裝逼。

　畢竟這老頭戲很足！

　“嘗嘗看……”

　古一倒了杯茶推在羅素面前，淡然一笑:“茶是道的化身，品味茶的芬芳，以茶修身能使人閑和寧靜，有助於陶冶情操、去除雜念。”

　羅素道了聲謝謝，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感受到了些許心曠神怡。他眼前一亮，杯中的茶水果然有些門道，再看古一若有深意的笑容，立即靜氣凝神慢慢品味起來。

　說話回來，大佬你這麽牛叉，為什麽沒能觸發一次抽獎呢！

　羅素帶著些許怨念，將茶水輕輕含在口中，味道如同人生，苦澀且甘甜，入口留香，細幽綿長，直讓人回味不已。

　然後……

　羅素黑著臉放下茶杯，去TMD茶道，他在茶裡沒感悟到道，隻喝出了魔法，這杯茶被施加了使人心神安寧的魔法。

　羅素徹底無語了，腦海中古一世外高人的形象被他扔進垃圾桶，順手添加了逗比的標簽。

　古一喝了口茶，抬眼看了羅素一眼:“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壞話?”

　羅素果斷搖頭:“沒有，剛剛我道法自然，大腦放空什麽也沒想。啊，其實也不是什麽都沒想，我腦補了您的英明神武、寓情山水、超脫隱逸、懷質抱真的雅士高人形象。”

　“不錯，看來你悟性極高！”古一點點頭，很是認同羅素的言論，又給他添了一杯:“既然你能悟出這麽深刻的道理，說明茶之道很適合你，再來幾杯慢慢品嘗，你能悟到更多。”

　不可能的，悟不到更多了，我就會這麽多成語了。

　羅素苦著臉端著茶杯再次細細品味，然後古一又給他添滿，循環幾次之後，他有些吃不消了，想噓噓。

　“古一法師，怎麽好意思讓您給我倒茶，還是我來吧！”羅素謙虛說道，說著伸手就要拿起邊上的茶壺，結果被古一輕輕推開。

　“你不行，笨手笨腳的，會破壞意境！”

　羅素:“……”

　又是三五杯下肚，他實在是喝不動了，主動投降切入正題:“古一大師，我是來求學的，不是來喝茶的。”

　古一放下手裡的茶杯，略帶責怪看著羅素:“為什麽不早說，我還真以為你是來喝茶的。”

　羅素:“……”

　喂，這老頭性格好惡劣，我能揍他嗎?

　“跟我來。”

　古一起身走向大殿後，羅素沒想到對方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回過神來急忙起身跟了過去。

　兩人繞過幾間偏殿，走在安靜的長廊上，走廊兩邊點綴些亭榭曲廊，以及水池疊石之類小景觀，古一如數家珍一一介紹，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來到卡瑪泰姬藏書閣。

　古一推開藏書閣大門，對羅做了個請的姿勢，而他則站在門口沒有進入的意思。

　藏書閣從外面看是一間很不起眼的三層閣樓，但推開門才知道裡面的空間非常大。只是一樓就橫列著數十排黑色書架，筆直排列在一起，延長到百米外的盡頭。

　羅素看得目瞪口呆，這裡的書比他想象中多太多了，知識就是力量，卡瑪泰姬藏書閣的知識淵博如海洋，對任何一名法師而言，都稱得上是聖地。

　但……是不是太容易了，他就進來了?

　如此輕易就進入卡瑪泰姬最重要的地方，羅素隻覺不敢相信，他詫異道:“古一法師，我畢竟是個外來者，就這麽進去合適嗎?我不是不想進去，我的意思是，您不打算給我做個測試?”

　“測試！?”古一笑著看向羅素:“你想有什麽測試?”

　“比如測試人心善惡，對知識是否足夠尊重，又或者尋求力量準備做些什麽，是不是享想用力量征服世界?”人心險惡，這才是正常流程，古一什麽也不做，讓他心裡沒底。

　“知識是用來分享的，它屬於所有人，我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阻礙人們對知識的追尋和渴望。”古一捋了捋胡須，頓了下繼續說道:“況且，我為什麽要花力氣在你身上做測試，你又不是斯特蘭奇！”

　古一前半句話讓羅素肅然起敬，這老頭雖然不著調但光是器量就足以稱得上大師，但後半句……怎麽看都是在吐槽他天賦一般，沒有被測試的資格。

　還有，斯特蘭奇是奇異博士的名字，這個年代已經有奇異博士了?

　真是漫畫的話，那史蒂夫的劇本為什麽會按照電影劇情來演?

　“古一大師，斯特蘭奇是誰?”羅素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斯特蘭奇?”

　古一斜了眼羅素:“我以為你會知道，他是個優秀的神經外科醫生，一場車禍之後，他會成為我的弟子。那孩子的天賦真讓人驚歎，和他相比你就是一盤菜，只是他現在還沒出生，我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喂，教練，這裡有妖怪。這老頭什麽都知道，劇本還怎麽演啊！

　羅素內心瘋狂咆哮，關於自己的事情，他不知道古一知道多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古一大師， 其實我……”

　古一擺了擺手，輕輕搖頭:“不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你也不必解釋給我聽。”

　雖然你這話很有氣勢，但你是不是忘了，之前還對我用過心靈感應?

　羅素隻覺自己的吐槽功力瘋長，深深吸了口氣，摒去雜念，恭敬有加問道:“古一大師，您能收我做弟子嗎?”

　古一笑著捋捋胡須，一副孺子可教的老師臉:“不行！”

　羅素:“……”

　“我看過無數的未來，無數的世界線，但不管哪一條，你都不是我的弟子。”古一很是遺憾搖搖頭:“我們之間沒有師徒之緣，我不會收你做弟子。”

　“未來……”羅素咽了口唾沫，神色凝重道:“古一大師，如果您能看到未來，那我的未來是什麽樣，能告訴我嗎?”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