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睡不著,便起身在營帳內練習踏步走樁,每行進一步,便揮出一拳,虎虎生風,他現在感覺氣府中氣息流轉暢通,好象這兩天就會有突破。
龍陽君爬起身來,看到巴山一拳拳揮出的拳意,“巴山,你快要突破了吧,武夫二境,馬上就要由泥菩薩境升為銅胎境,總算摸著一點武道的門,第三境是琉璃境,三境到四境就很難了,巴山,你這武道天賦真還不怎的。”
正在揮拳的巴山停下腳步,“君上,我本來就沒練武的天賦,我練武隻為續命而已。”
龍陽君一撚蘭花指,“愚蠢,我師妹秦清有望成為十一境以上的陸地神仙,你想象一下,你如果只是凡夫俗子,性命不過七十,而秦清師妹活過千歲,你說她願意跟你結成神仙道侶嗎?”
巴山橫了他一眼,“做神仙有什麽好,你的朋友,家人如果不能修行,一個個離你而去,這樣的神仙做得也不快活。”
龍陽君一時啞言,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我練習的是囂魏牟的震嶽拳譜,就是瞎練,按照拳譜走樁,囂魏牟是武神,是不會給我講解武道的境界的,比如說什麽泥菩薩境,銅胎境和琉璃境,你以後沒事可以多給我講道講道。”
龍陽君一時來了興趣,“巴山,魏國到趙國還隔著一個虎嘯山和梁國,這裡離虎嘯山還有八百余裡,不如我們帶上美酒佳肴,在虎嘯山山巔去夜遊一番如何?
巴山沒好氣的說道:“我可不比你們陸地神仙,會禦劍飛行。”
龍陽君笑道:“這有何難,我這裡有我們陰陰家秘製的縮地成寸符,賣給你一張,二十文雪花錢,放心,能夠重複使用。”
“二十文雪花錢,你乾脆去搶,三文。”巴山知道縮地成寸符的妙用,如果真能買得一張,逃命也多了一分保障。
“十五。”
“八文。”
“成交。”
龍陽君從袖口處拿出了一塊玉牌,連同如何使用的口訣全部教授給了巴山,巴山小心的收在了隨身攜帶的繡袋裡。
“怎麽,你反悔了,不去虎嘯山?”
“去啊,使用一次少一次,你不是陸地神仙麽,陸地神仙就不顯一下神通。”
龍陽君歎了一口氣,“你們丹霞堡真會做生意。”
龍陽君虛指一帶巴山衣袖,下一刻,兩人來到了虎嘯山的一處山頭上。
月牙高掛,地面濕氣較重,兩人架起了一處火堆,各自掏出了酒葫對飲。
巴山帶了些熟食,分了一些交給龍陽君,兩人頻頻舉起酒葫,龍陽君大口灌酒,也許是受了龍陽君的感染,巴山也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這段時間練拳,每日都要喝這養劍葫裡的劍南春燒,他已經慢慢習慣了烈酒。
山腳下,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緩緩而行,男子劍眉星目,一身衣衫飄飄婉如仙人,後面跟著一個頭戴帷帽黑紗遮面的女子,身材極高,一雙大長腿襯托著曼妙的身材。
“白老爺,前面有人。”
白袍男子沒有答話,而是繼續前行。
正在狂飲的龍陽君已是一臉的醉態,臉頰上泛起紅暈,一雙秋水眸子斜瞥著正在走樁的巴山,巴山走七步,就喝一小口酒,步子邁得十分瀟灑。
龍陽君眼眶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立刻恢復了平靜,他的氣息已經察覺到附近有一絲妖氣。
練累了的巴山重新坐在了火堆旁,拿起一隻燒雞就開始啃,
突然,他一抬頭,就看見一位高大的白袍男子後面跟著一位頭戴帷帽的女子徑直向他們所坐的火堆旁走來。 男子在數丈外停下了腳步,大聲說道:“夜裡寒深露重,兩位仙師可否允許我主仆二人一起在火堆旁取暖,我們也好吃些熱食充饑。放心,我這位婢女雖是金丹陽境的狐妖,但是專注修行,從來就沒有傷害過人。”
巴山看男子心胸坦蕩,並沒有刻意隱瞞他們的身份,而且還指出自己婢女的修行境界,按照青衣小童的說法,那就是誠意茫茫多啊。
“兄長可盡管前來取暖,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熟食,你們盡管食用。”
男子也不客氣,坐了下來,接過巴山手裡面的燒雞毫不客氣的啃了起來,那名帷帽女子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白袍男子的身後,沉默不語。
“你這燒雞味道不錯。”男子抬頭看了巴山一眼,“你這武夫一境底子打得不錯,可惜啊可惜,你這是祖輩傳下來的病根,依我看,極有可能是陰陽家的算計,你應該從祖輩起就斷了長生路,不能修行,不過習武也不錯,武者也有武道的風光。”
巴山並認為對方在打胡亂說,一抱拳,“多謝前輩解惑,我習武只是為了多活幾年。”
男子將燒雞啃完,用繡帕擦了擦手,“多謝,我還要趕路,有緣我們自會再見。”
男子站起身,帷帽女子跟在身後,消失在夜色中。
至始至終,龍陽君都沒有說一句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氣府中的氣息流轉全面停止,身子不能動,堂堂一個陸地神仙,竟被白袍男子威壓得將本命飛劍禁錮,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直到他感知不到那股妖氣時,他全身氣府竅穴才運轉正常,猛然間,龍陽君想起師父鄒天衍說過眾神大戰時的一段往事,心神大駭。
巴山注意到龍陽君臉上的異樣,“怎麽了?”
龍陽君爽朗一笑,“沒什麽,來,喝酒。”
白袍男子在山谷中前行,帷帽女子跟在後面。
“白老爺,你這次出行,這麽小心,難道我們還怕什麽三教百家,諸子聖人。”
“野千,你胡鬧。”
後面的帷帽女子馬上覺察出了危險, 身子一閃,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三千裡之外。
一道恢宏劍氣鋪天蓋地而下,帷帽女子化身為身高數丈的白色狐狸,幾隻尾巴在身後亂顫,一隻尾巴已經被斬斷,血流如柱。
白袍男子站在他前方,白狐跪在地上,“白老爺饒命,奴婢只是替白老爺不值,一直為三教百家鎮壓妖族,這些聖人對白老爺不公,若不是你建七層鎮妖塔,畫山川白澤圖,這些聖人們憑什麽到處斬殺我們妖族,莽荒大陸的妖族對白老爺神往已久......”
白袍男子抬頭望天,霧氣蒙蒙,此方天地,他已經遮避。
“休得胡言,你是生於斯,長於斯的妖族,你願意到莽荒大陸去修行嗎?我現在隻想遊歷大好河山,如再敢對聖人不敬,小心再斷你幾尾。”
白狐哀鳴著,重新恢復成帷帽女子模樣,再也不敢多言,剛才無心之言,讓自己斷一尾,八尾現在只剩下七尾,白白損失了兩重境界,從九境跌回七境,無妄之災啊!
兩人繼續前行。
剛才那一道恢宏劍氣,將同在虎嘯山的囂魏牟、青衣小童、龍陽君嚇了一大跳,囂魏牟一拉青衣小童衣袖,兩人出現在巴山面前。
“少爺,你怎麽在此吃獨食啊,有了君上,就忘了我們這些朋友。”
龍陽君立刻羞羞答答,巴山滿頭的黑線。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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