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原君趙德,巴山當然是不認識,巴子丹低聲說道:“少原君趙德是平原君趙勝的嫡長子,繼承了平原君的爵位,這些年厲兵秣馬,立志要恢復祖上的榮光,再加上平原夫人是魏國信陵君的胞妹,趙國大王還要依仗平原夫人繼續保持趙國和魏國的良好關系,對平原府的賞賜一年勝過一年,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遇上了硬茬。”
巴山一皺眉頭,“子丹,難道我丹霞堡還會怕一個世俗王朝的少原君,況且為何這兩位姑娘一聽少原君的名字就嚇得如此模樣?”
老鴇察顏觀色,一聽丹霞山少堡主如此語氣,作為教坊司幾十年裡的磨煉,她已經是練就了一顆玲瓏七竅心,若是因此跟丹霞堡攀上關系,還怕什麽趙國的王室,楚國的燕語妨不就是同斬龍台攀上了關系,遷往了斬龍台。
整個燕語坊隻為仙家斬龍台服務,掙的神仙錢多如牛毛,有十多位姐妹還嫁給了五境以上的煉氣士,成為神仙的眷侶。
老鴇抹著眼角的淚水,“我的兩個乖女兒啊,求媽媽沒用啊,要求就求巴公子,巴公子才能救你們。”
老鴇轉過身子,替兩位小娘子解釋道:“巴公子有所不知,少原君趙德委實是太可怕了,不知從何處得到雙修合和之法,只要他看上的姑娘,多半會想會設法得到,帶入平原府,不消一夜,第二日抬出時,折磨得不成人形,更有頭日進去還是一位臀圓長腿的嬌娘子,第二日出來時只剩下骨架,不見身上有皮肉,如果進了平原府,生不如死。”
巴山皺眉,“難道邯鄲城裡的官府就不能管一管?”
巴子丹笑道:“堡主,平原府上一任主人平原君趙勝因突破十二樓仙人境失敗強行兵解而亡。平原府也算仙家門閥,況且平原君對趙國有大功,趙國不過損失些妙齡女子,趙國王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去管這等閑事。”
“你們兩位起來吧,繼續為本公子撫琴,不必理會外面的嘈雜。”巴山打算會一會這位少原君,畢竟身邊還有一位六境武夫,足可以斬殺一位七境煉氣士。
兩位姑娘作揖致謝,繼續開始她們的演奏。
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一位身著錦袍,年紀不超過二十歲的公子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兩位護從,都是五十歲左右年紀,佩長劍。
“花娘,你怎麽死在這裡不出來了,快將姹紫、嫣紅帶到本君的雅間,今晚我要一醉方休。”
老鴇看了巴山一眼,“君上,這位是丹霞堡的巴公子,是他先叫了兩位姑娘,巴公子說事情有先來後到,這兩位姑娘這段時日被巴公子包下了。
奴家就是開門做生意,你們兩家一個是平原府,一個是丹霞堡,奴家都不能得罪,你們兩位先談談吧。”
說罷,一使眼色,帶著姹紫、嫣紅兩位姑娘退出了房間。
得嘞,敢情被這老鴇給算計了,這是要引起他和少原君兩人爭鬥,不管怎麽講,她這教坊司以後就依附實力強大的那一方,反正她也不吃虧。
巴山斜瞥了巴子丹一眼,見他眼神平靜,不似有任何害怕的樣子。
平原府也有諜子遍布趙國,知道了丹霞山名不見經傳的少堡主巴山竟然在宴會上輕而易舉的就勝了墨家一位九樓金丹境的劍修。
少原君的修行是他獨辟蹊徑,修習魔門的上乘功法,必須以獨門秘術采陰世間還未人倫的少女,境界會日進千裡。尤其是各諸子百家中修道的天才少女,更是增進修為的大補。
趙德對姹紫、嫣紅兩位姑娘垂涎良久,好不容易有了下手的機會,豈肯輕易罷手,況且,他已經針對丹霞堡秦清姑娘實施了一項計劃,目的就是要將秦清姑娘作為他修煉的鼎爐,這樣修為會直接突破元嬰境,直接從六境劍修上升到十樓以上。
而眼前,他仰察巴山氣府,是一位武道才入門的凡夫俗子,而身後跟著的不過是一位六境武夫,而自已身後,是兩名金丹境的大修士。
趙德定了心來,“丹霞堡有什麽了不起,還不快滾,本君上現在不想大開殺戒。”
巴子丹跨步向前,左腳向前一步,右腳退後半步,主辱仆死,丹霞山在邯鄲城就是十樓的丞相郭開都要禮讓三分,況且你不過是過氣的平原府。
他一手背在身後,一隻拳頭揮拳而出。
頓時,雅間所在的小樓搖搖欲墜,幾案上的杯盞瞬間化為齏粉,一道凌厲的罡風如一記劈刀如切豆腐般順著趙德的頭顱而下。
後面的那一位劍修,只是一托劍柄,那記罡風馬上就煙消雲散,雅室裡重歸於平靜。
巴山站起身子,手一直沒離開長劍的劍柄,“少原君,我看就這麽算了,況且,憑你平原府肯定是強不過我丹霞堡,如果少原君強行在此無禮,那就請在城外找一快場地,你難道想打得邯鄲城這兩條街死傷累累,你平原府怎麽向朝堂交待,我丹霞堡只不過是過江龍,你平原府還要靠趙國王室生存,如何定奪,全賴君上是否有自知之明。”
趙德勃然大怒,正要出手,卻被身後那名金丹境劍修心湖傳聲,“君上切勿魯莽,在附近有危險存在。”
“吳前輩,到底有多危險?”
“大概,也許,可能是十一樓以上。”
趙德駭然,十一樓的大修士,堪堪陸地神仙,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而且一向跋扈的吳前輩也只能用大概、也許來感知。
“巴堡主,後會有期,趙某會記住今日之恥。吳前輩,我們走。”
巴山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趙德就這麽輕易離開,他用狐疑的眼光看向了巴子丹。
“堡主,你不要看我,是堡主的英明神武嚇退了少原君。”
巴山繼續盯著他,讓他感到後背一陣陣發麻。
“堡主,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是秦清小姐專門請來了兵家劍修徐夫人暗中保護堡主,一定是徐夫人釋放的劍氣嚇退了少原君趙德。”
巴山一臉的晦氣,看為修為不高, 出門隨時都會被人打爛腦袋,怪不得青衣小童隨時嚷嚷著誰誰誰會一巴掌拍死他。
“子丹,咱們回吧。”
“好嘞,堡主。”巴子丹臉上掛著不易覺察的笑意。
兩人剛走下小樓,就被花娘帶著姹紫、嫣紅兩位姑娘攔住了去路。
“巴公子請留步,奴家還有話說。”
巴子丹怒斥道:“花娘,你好大膽,竟敢無禮。”
花娘是一位心肝活泛之人,竟當場跪下。
“巴公子救命,如今奴家和坊裡的姑娘在趙國得罪了少原君,巴公子這一走,我們坊裡無一人能活,還請公子救奴家和這些可憐姑娘的性命。”
巴山氣極反笑,今天怎麽看都是這花娘的一場陰謀,這花娘不是省油的燈,挑起他和趙德的戰爭不說,現在還想進一步激化衝突。
“你如何讓我家公子救你?”
花娘抹著眼淚,“公子只須向趙國王室出奴家等人的贖金,奴家等人就是丹霞堡的人了,以後姹紫、嫣紅姑娘定會為公子紅袖添香,成就一樁美談。公子放心,兩位姑娘天資國色,還是處子之身,就等著成為公子的體已人。”
巴山滿頭的黑線,巴子丹卻是笑意古怪。
“堡主,我看這也是好事,君子應該救人於危難之中。”
“打住,清姑娘到時要將你在丹霞堡除名,我可不救你。”
巴山揚長而去,巴子丹卻在花娘耳邊低聲說道:“花娘,去求清姑娘。”
他跑出了教坊司,跟上了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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