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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304章 不改南宮桀
  柳婉清愣住,凌禦風便也跟她一樣愣在了原地。
  他們相互注視著,忘記周邊所有時,自也就將喋喋不休的南宮桀也一並忘記了。
  而在楊念如身邊,那個斜背長槍的少年也是滿眼星光的正看著凌禦風。
  江南煙雨楚,大梁公子凌。
  他雖也有跟過南宮桀,但在年輕一輩的心中,又有幾人是不傾慕凌禦風的?
  此前,當得吳建去和他說凌禦風的種種事情時,他的眼中便只有羨慕。在他眼中,吳建也和自己一樣並沒有多麽出眾的實力,甚至連那江湖中的大多數人也都比不過。可他卻能去和凌禦風一起面對那數以百計的強敵,能親見那身白衣和那把舉世聞名的大梁公子是如何衝出重圍的。
  而自他又轉跟楊念如的那天起,他也始終都在期待著。因知楊念如想做什麽,所以他就期待著彼此之間的相遇。當然,為了這次相遇,他也付出了足夠多的努力。努力不只是有不斷提高增強自己,還有不遺余力地幫忙。
  藥王谷中,他像狗一樣的四處逡巡著。所以谷中每一個角落,也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和足跡。恰也就在這樣的努力中,他發現了迄今為止無人發現的線索。
  那是一個深藏林中地底的洞穴。在此之前,他們也曾好幾次的經歷過,可是每次都也不過是路過。但也就在一場飄飄洋洋的秋雨中,朱玉察覺到了自己所站處那不太一樣的東西。
  那裡的細草似是不同於四周,此前沒發現,但當專停於上,他方發現那草的顏色,全然不同於四周。好像營養不足般,草色並非是翠綠,而是枯黃。而其枯黃的同時,自也不會像那周遭草木一樣肥碩茂盛。
  然後他就躬身向下,摸索中,便是發現了那個深埋地底的洞穴。
  也正是因這發現,他們方將注意轉到那個好像已被大家都給忘了的傻子。因在洞中,他們發現了傻子不傻的秘密。那裡好像他的藏身所,因那地下不只是有床鋪,甚還有著一張擺放著許多書籍紙箋的書桌。而那紙箋上,就無比明確地寫清了他被治愈的過程。
  在他幫助煙雨樓出入藥王谷的許多年裡,藥王谷也一直都在嘗試著去治愈他。因在那麽多年的獨家聯系後,藥王谷就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好像被人困住了,紙箋中的第一句,便是他們被人困住了。而當意識到了這點後,他們也就一直都在尋求解決的辦法。可是不管怎麽想,都再難以逃脫那些人的控制。他們太強了,強到能讓谷中所有人都齊齊陷入絕望中。
  他們已預感到了些什麽,所以紙箋後幾張上的字句,無不充斥著不知所措的驚懼。他們想要留下什麽,也想讓人知道些什麽,所以自從那天后,他們便將主意打到了那個癡癡傻傻的聯絡人身上。
  此前,他們已經確定了那人的癡傻,所以也就未加過防備。現在,他們卻是只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個癡傻之人的身上。
  他們成功了,經過整整三年的研究實驗後,他們終於是用藥力化開了傻子腦中的淤血。
  後來,傻子不僅能說話,甚還能在他們教授中去識字寫字。
  傻子不再是傻子,他們給他取了個名字,因其滿含著對生的希望,所以他們就叫他谷生。
  而這谷中知道傻子姓名的,卻也不過隻三人。
  正巧不巧的是,事發當天,谷生不只在谷中,甚還目睹了谷中所有發生的一切。
  洞中,顏佩韋和朱玉能感覺到谷生獨自一人的恐懼,因那土壁之上有血跡,十指深抓造成的血跡,而那地上的泥土,似也有因不斷的腳蹬而有所松動。
  既然獲知有這麽一人的存在,當得柳婉清出現,他們所有注意,便都放在了尋人上。
  他們找到了,縱是過程艱險,他們終也找到了。
  他們找到谷生的時候,他似又變成了當初那個瘋瘋癲癲的傻子。這次又是朱玉,雖是一路的逃竄,他卻仍有足夠多的耐心去開解。一遍又一遍,當得顏佩韋他都將放棄時,谷生卻是開了口。
  “我知道,我知是誰殺了大哥哥。他們看起來都不像是壞人,可是我害怕,害怕他們也讓我吸他們手中的小瓶子。瘋了,都瘋了。以前,大哥哥總是說我瘋,我沒瘋,瘋的是他們。不然他們又怎麽會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呢。他們手裡都拿有刀,然後,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谷生做出刀刺人體的動作時,身體仍是顫抖的。可他仍在說也仍在做,一遍又一遍,直到朱玉再次出聲撫慰方停下。
  世間每個人,或許都有著他存在的意義。
  朱玉存在的意義是什麽,或對此事言,朱玉存在的意義,就是將這一切推向現在的這個終點。若非是他尋到了谷生,楚行慎又怎會這麽痛快就承認一切。
  而他費心做的這許多,就只希望某天真正見到凌禦風時,他再不是江湖所言的模樣,而一直都是自己心中所想的模樣。
  信念是什麽?是某個能讓你始終堅持下去的人或某件能讓你始終堅定不移走下去的事。
  凌禦風,就是那個能讓朱玉始終堅持走下去的人。
  所以初見,哪怕他不再是那身穿白衣豐神俊逸的模樣,朱玉卻也不曾露出過失望。
  有些人,不管外貌怎麽變,只要還活著,他也始終都能是脊梁,整個江湖的脊梁。
  ……
  和朱玉眼中的傾慕不同,吳建似是不敢去看凌禦風。
  他還是那一無是處的模樣,杭州城中,他力有不殆,不只不能幫到凌禦風,甚還要讓分心來照顧;
  小山村裡,他又沒能護住林葉落,那個最讓凌禦風心生掛念的姑娘。
  可他沒有死,杭州城雖是死了百數人,他沒死;山村裡,錢好多死了,可他仍未死。
  他也有想過解脫,或是徹底離開這世界,或是徹底遠離那些本就不該和他站一起的大人物。
  他沒有,柳婉清隻一句話,他就又忙不迭緊跟她地狂奔了起來。
  “走啊,這事還沒有結束!”
  是,哪怕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可這事還沒結束,遠沒有結束。那些作惡之人還未受到應有的懲罰,已死之人又怎能瞑目。
  可他眼中仍是含著數之不盡的愧疚,哪怕他並不知道凌禦風是否有將他當過自己的朋友。
  ……
  傾慕,愧疚!
  兩個少年含著不同情緒地望向凌禦風時,尚還跟在柳婉清身邊且也頭髮散亂的小丫頭冰蕤也正看著凌禦風。
  又和兩人眼中表露出來的情緒不同,冰蕤看向凌禦風的眼裡滿都疑惑。
  眼前這人,是她曾討厭的那個凌禦風嗎?
  眼前這人,是前不久還引得廣寧城萬人空巷的大梁公子嗎?
  因為心中並不存在那許多感情,所以小丫頭方能看到凌禦風外表的變化。
  他已不是以前那個凌禦風了。
  雖是不知怎麽得到的結論,冰蕤卻是無比肯定的在心裡這麽說。
  是因他變了模樣,還是因他再不穿白衣?
  不知道。
  但是再看凌禦風,她就感覺到了許多與以前不太一樣的東西。
  可也不知為什麽,論相貌,眼前這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和以前那個白衣加身的大梁公子比,但是再看凌禦風,冰蕤竟是不覺他再討厭了。
  所以她皺眉,雙眼也是眨也不眨地望凌禦風。
  ……
  顏佩韋也想像南宮桀一樣沒心沒肺地靠上去,可他停下了。
  若依南宮桀囑咐,凌禦風變現在的模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因為沒有看好,因為一次又一次看凌禦風在自己眼皮下消失,所以他才變成現在的模樣。
  但是自己又能做些什麽呢?
  顏佩韋苦笑,好像在他經歷過的種種事情裡,自己所能充當的,也不過是那錦上添花的角色。
  但也還好,因為尋到了谷生,心裡自責方才降低了幾分。
  可這都是未見凌禦風前的事。此時再見,不自覺間,自責便又重生了起來。
  若是自己能夠再強些,或許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凌禦風,竟是也走進了他那冷冷冰冰的生命裡。
  但是他對凌禦風的友誼卻又不同於沈楊楊念如,不,應該說他對友誼的表達方式不同沈楊楊念如。他似更要走心些,所以在見凌禦風他變了模樣後,不只沒有出言取笑,甚還生出了自責。
  可他卻也已經盡力了,哪怕對方是自己喜歡姑娘的父親,他也義無反顧的趕到。
  當然,這裡的選擇並非友誼和愛情,它隻事關於真相。
  ……
  顏佩韋已忽略的東西,凌禦風不會忽略。當然,這都是不久之後的事情。現在,醒來的他又怎能任由南宮桀一個人的在那亂嚷亂叫呢。
  “多謝前輩能來此!”
  雙劍相交在前,凌禦風恭恭敬敬地朝南宮桀他行了一個禮。
  “不要謝不要謝,千萬不要謝!”南宮桀難得老臉一紅。“說來慚愧,老頭本是答應蘇道朝說讓年輕人去自己解決的,可我沒想到這老家夥竟是那般的了得,一時間,我也是拿他沒辦法啊。”
  話方說完,他的視線便是落在了凌禦風手中那兩把寶劍上,口中嘖嘖有聲道:“嘖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蘇道朝那老家夥竟是肯將這把生怕別人見到的純鈞寶劍交於你。老實說,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其實也沒有什麽,”凌禦風看看手中的寶劍,笑道,“不過答應他說,若是真尋不到蘇錦程,我就當他兒子了。”
  “你當他兒子?”南宮桀怪叫了起來。“就他那種見不得光的家夥,也配讓你當他的兒子?”
  “或就因和前輩所想的一樣,所以他才將這純鈞寶劍交於我,想以此來將我捆縛在身邊。”
  “可真打的一手好算盤啊!”南宮桀雖是口出不屑,但他雙手卻是一把握住了那縛在身後的玄鐵長槍,遞到凌禦風身前地道,“純鈞雖有傳世十大名劍之名,但我這柄玄鐵槍,卻也傳了不知多少年。所以若真去比較,它也不差這把純鈞劍。所以你小子可不可以考慮下來當我兒子啊。我保證啊,你若當了我兒子,不只是這玄鐵槍,便連南宮家的爆槍槍法,我也一並傳給你。對,一並傳給你。以你的資質,毋須十年,三五年時間,也就能將爆槍練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到得那時,又有誰敢再來欺負你?”
  南宮桀話出,不只凌禦風,甚連顏佩韋及楚行慎等人也是不自覺的愣了愣。
  張口就讓別人去當他兒子,天下哪有這麽突兀的事啊。
  所以凌禦風道:“前輩又在說笑了。”
  “我才不和你說笑。”南宮桀正色道,“這是我經深思熟慮方才做出的決定,而且是個兩全其美的決定。江湖不總說我沒有子嗣嗎,你若成了我兒子,他們又有誰會再敢這麽說?還真別說啊,有個大梁公子當兒子,光想想都是一件極開心的事。你說我以前怎就沒想到這一招呢,若是早想到,你也早就成我兒子了。又怎會出現在這樣的事情?不過現也不太遲。這樣吧,不用再行什麽三叩九拜的大禮,只需你現叫我一生爹,我就認下你這兒子了。怎樣,這麽天大的便宜,不佔白不佔,你可別想了。”
  凌禦風他未答話,反是楚行慎他開口道:“南宮兄還是這般想一出是一出的任性妄為。但這到底是你佔了便宜還是我賢侄佔了便宜,恐還需兩說。”
  “咦!”南宮桀轉身,言語聲中全都是鄙夷。“我說楚行慎啊楚行慎,你怎越活越下去了呢?一個堂堂煙雨樓主人,竟是千方百計要來陷害一個小輩。說真的,你不臉紅,我都替你臉紅。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若真是有哪根筋搭得不對了,可得及時找人瞧瞧啊。你煙雨樓若沒有那樣的能人異士,我也能勉為其難來幫你瞧瞧的,誰讓我這雙手閑時就有這樣的本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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