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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261章 易筋丸到手
  “轟!”

  再相撞,普智已經感覺到了那由雙拳傳來的明顯疼痛,他可從未想過自己也會經歷這一天,因在他的想象中,縱是有人勁力超過自己,以現在這種方式硬碰硬的話,自己也不會就弱於任何人,不管對方是江湖正執牛耳者的仇謹南宮桀還是將執牛耳的凌禦風楚江宇。但現在,他卻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因為自己現正面對的那人,明顯不在他覺應該在意的那些人的行列之中。為讓自己雙拳再將少林名聲打回來的這天,他所做的準備中可不只是勤奮苦練而已,他還借助少林藏書閣熟知了天下英雄的各類招式特點。仇謹的視死如歸,南宮桀的一往無前,凌禦風的華麗與迅捷,甚連楊念如沈楊莫玄衣他們這些年輕一輩中的傑出人物,他也一並都下了不少的功夫。

  可現在,縱是交手百余招,他也看不出對方到底什麽來歷,好像江湖忽就出現的人物,不得不讓他悚然一驚。但他尚還不能敗,因為他清楚自己一旦敗在了這裡,就將永遠無法實現自己下山的目的。所以一次次,再一次次,哪怕雙臂發麻發軟,他仍強撐著衝了上去。

  當得普智感覺到了身體上的種種不適時,和他對敵的莫玄衣又怎會好過?普智所想沒錯,若論內勁,以他二十多年易筋經的修為,江湖除卻那少有的幾人外,實是無人能和他匹敵。就連莫玄衣,內勁修為上也要略遜他一點。

  那他為何還能再給普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呢,因他莫玄衣終是刺客門的魚腸劍首,當其刺殺的本領無人能敵時,他的種種忍耐也無人能敵。甚至不用莫玄衣,縱是刺客門中任一個最終拿起匕首的人,在堅韌方面都要遠勝自小衣食無憂、不用時時擔心自己生命會在某刻結束的普智。

  所以哪怕雙臂酸軟及胸間翻騰的程度遠超過普智,莫玄衣依然能不動聲色的再將劍揮出。與之不同的是,那把最初流光溢彩的蜀道劍,卻是在不斷的強勁灌注下顫鳴起來。此非最初時候那種輕快的劍鳴,而是強忍痛苦的嘶嚎低吼。它在顫,像是一個身負重物下山的行者,若再繼續往其身上加壓的話,則很可能會在下一瞬的時間轟然碎裂。

  莫玄衣能感受到來自於蜀道劍劍身的種種異樣,不只他,遠處的凌禦風雖在說話,卻也能察覺到那顫鳴中所夾雜的痛苦。他畢竟是那常年使劍的人,且是那被譽為江湖第一劍客的常年使劍的人。但不管莫玄衣還是凌禦風,現都不可能將劍放下或讓別人將劍放下。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希望蜀道長劍能再撐一會,只要再一會,勝負就將出現眾人的面前。

  “轟!”

  再是猛然一擊。普智雙手依然沒有觸碰到蜀道劍的劍鋒,但和最初時相比,隔在蜀道劍及普智雙拳間的那堵勁力牆,卻好像是薄了些許,因為他蜀道劍的劍鋒與雙拳之間的距離,已是近了不少。首發

  一擊之後,兩人依然後退,不過與那勁力相對的,當得蜀道劍離拳頭更近時,普智後退的腳步也是邁得更寬更久了些。

  “勝負自此時論定!”

  莫玄衣在心底默念,雙目一凝,方才停下的腳步已是再朝前邁出。手中蜀道長劍的顫幅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所發劍鳴都已有些刺耳了。

  不待身體自行立住,普智強行止步。揮出的雙拳雖顯有些倉促,但其所含勁力卻也不過稍遜色方才的主動一擊。可當長劍揮下,普智便感覺到了其中不一樣的地方。他絕不可能想到,在以那麽均衡的力量相鬥百余招後,莫玄衣竟是還有余力來對他發起最後的攻擊。

  其實莫玄衣附在蜀道劍上的勁力並不就比方才強上多少,但縱只有一點,好如蜀道劍不堪重負的陣陣嘶鳴,普智也隻感覺雙拳撞上了一堵堅硬無比的牆,且這堵牆還在不斷加大自己的厚度,因為一擊後,莫玄衣緊接著又是一劍斬來,兩兩竟好像就沒有了時間間隔般。

  胸中翻騰繼續加劇著,每當雙臂上的疼痛加重一分,胸中翻騰的力度也就加重了一分。喉嚨有些溫熱,某種腥鹹的東西正在不斷往上湧。

  退,再退,再再退!

  普智已經再收不住腳了,因他那顆常年被佛灌注著許多大無畏的心,刺客竟是生出了些許怯意。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恐懼滋生時,無力感也將其籠罩了起來。所以他再揮出的拳,已經無力了,一直強撐的腿,也在酸軟的不住侵蝕下真正酸軟了起來。而他莫玄衣再出的長劍,也是堪堪停在了普智頭頂隻一掌寬的位置處。劍雖停下,劍上勁力卻是無法於一時之間給全部收回。所以普智又感覺到了一陣疼痛,從頭頂傳來的疼痛。與之相伴的,還有溫熱刺鼻的液體留下。

  “啪!”

  莫玄衣傾注在蜀道劍上的勁力已經全部收回,可那蜀道劍,卻是終於卸下所有壓力的碎裂於空。就好像那個心中一直有執念的老人,執念消失後,他便再是沒了強撐的借口。

  莫玄衣呆住,然後蹲下,想將那散落一地的蜀道碎片給再重新拾起。可他方才伸手,第一塊碎片尚未拾起,另一個人影便也在他身邊蹲了下來。

  “還是我來吧,雖然,它可能並不想我送它最後一程。”

  凌禦風一手拿鞘,那是他在走近途中拾起的,另一隻手則是借著地上的反光,由劍尖開始,再一片片的將已碎裂的蜀道劍插回鞘中。當得莫玄衣將手中的劍柄交還與他時,他也看到了凌禦風臉上的笑容,一個讓他不甚理解的笑容。

  “你說一把劍,怎樣才能不算辜負了它的一生?”

  “跟著一個好主人,便是不算辜負了它的一生。”

  “那怎樣的,才能算是一個好主人呢?”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但縱是它怎麽難,也還是有人會去征服歌頌它。現在看來,你現在的人生不也正和那蜀道一樣嗎?蜀道斷了,因為你已將其征服了。”

  “我以為這會是我的第二把劍,”凌禦風將劍柄插進鞘中,讓整柄劍從外表上看來就像完整的一樣。“我以為我也能讓它變得和第一把一樣,縱是略有不如,卻也要在這江湖中留下偌大的名聲。當時之所以會給它起名叫蜀道,不過一時興起。現在看來,它還真成蜀道了,隨我一起。但,”凌禦風話音一轉,卻是將那已經裝入鞘中碎裂的蜀道劍遞給了莫玄衣。“當我見它和你一塊並肩作戰的時候,心中生出了一種想法。我覺它不該是我的第二把劍,而該是你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把劍。所以那時我就決定,當得此事了,便將蜀道贈送給你。現在蜀道斷了,斷在與你並肩第一場的戰鬥中。這或許不是它那一生中最最光榮的時刻,但無疑會是我們所見中最最光榮的時刻。我想給它這樣的光榮,我沒機會,但你已經做到了。所以真正征服了它的,應該是你;所以它最好的主人,也應該是你。所以,你願現在接受它嗎,哪怕它隻價值五百兩。”

  莫玄衣看著凌禦風,良久良久,然後忽就笑了起來。因他帶著面具,所以凌禦風看不到他笑時的真正模樣。但是縱有面具阻攔,凌禦風也能聽出說這是一個真正的笑,真正因為高興而發自內心的笑。所以他也笑了。在兩人爽朗的笑聲中,莫玄衣也是接過了裝有蜀道劍碎片的劍鞘,將其抱在了懷裡。

  “再說一次,它叫蜀道,最是讓人難攀的那個蜀道。”凌禦風鄭重的對莫玄衣道。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莫玄衣點頭。“我知道了!”

  而在兩人言這許多的間隙裡,普智也是從那地上給站了起來。由頭頂冒出的鮮血依然在流,普智卻是一點擦拭與包扎的念頭都沒有。但他沾有鮮血的臉上卻是看不到一絲怒容,仿佛方才被人打敗的家夥並不是他,受傷之人也非他一樣。

  “貧僧普智,敢問施主名號。”他朝莫玄衣合掌躬身。

  “無名小輩而已,不敢辱了大師的耳朵。”

  普智笑笑,不以為意道:“出家人雖應自謙,但貧僧自認自己三十年的功力,已不輸當世諸如墨衣無常、爆槍等幾大英雄豪傑,所以施主若說自己尚無名,那這江湖,又有幾人配有名?”

  “別的不知道,但那大梁公子凌禦風,卻是早已名聲灌耳。”

  “施主若非覺得自己尚且不如凌禦風?”

  “若在數月前,在下確實不如凌禦風,可現在,他凌禦風卻是無論如何也及不上我的。”

  “所以施主已是當今天下除那寥寥數人外的第一高手?”

  莫玄衣看他一眼,出言道:“大師若是生出了比較心,便要陷入癡妄執念中了。”

  “貧僧一直都在執念中,又從何去談陷入?”普智大方承認道。

  “既如此,在下也不防給大師說說,當今天下,尚能勝我者,應還有兩手之數。且大師心心念念的那位,就在這兩手之數中。”

  “施主是想規勸於貧僧?”

  “不!”莫玄衣搖頭。“在下從未想過這些,不過陳述事實罷了。至於大師如何選,則全取決於大師自己。”

  “所以施主欲取易筋丸,所為何用?”話題突轉,普智卻是一副自該如此的模樣。首發 https:// https://

  “這點便是毋須大師憂慮了,易筋丸,自會有易筋丸的用處。”

  莫玄衣不說,普智雙眼卻是停在了凌禦風身上。

  “初時隻覺林施主不過心智過人,現在看來,不只心智,恐連所經歷過的曾經,也是有著極大的不凡之處。”

  “大師謬讚!”凌禦風雖是躬身,再起時,卻也伸出了手。“想來大師此時應是不會再吝惜的了。”

  “貧僧身上確是帶有一枚易筋丸。”伸手探於懷,再現而出時,手掌中已是多了個外表普通的小小藥瓶。“但施主就不怕自己無福消受嗎?易筋丸藥力,可是要比想象中更強,帶來的疼痛,也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而其一旦再無法忍受,不僅經脈不能重生,還會傷及五髒六腑,讓你生死不能。”

  “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可別嚇唬我等。”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所言,句句屬實。”

  “那大師何以又要將這麽危險的藥丸帶在身邊呢,莫不是還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貧僧雖為出家人,卻也尚未勘破生死關。再者,經脈重生雖會帶了極大的風險,卻也有著足夠的誘惑。貧僧執念太重,所以才一直將其隨身攜帶著。”

  “所以大師是說沒有相應解決辦法的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

  “那便也就富貴險中求吧!”

  凌禦風再將手伸出,普智雖有不舍,卻也是將其給遞了出去。

  “還望林施主能將我寺中眾人身上所受之藥給盡數化開,貧僧耽擱了一夜,尚還需要趕路。”

  “我不敢耽誤大師去拯救天下蒼生的,但,”凌禦風歉聲道,“抱歉,林風向來隻備這些下作的東西,而從不準備那些所謂的解藥。所以但有耽擱處,還望大師能多多見諒才是。”

  “如此,貧僧便在等等也無妨!”

  “多謝大師體諒!”

  凌禦風再躬其身,複起後,便是轉身徑朝林外走。好像一路無聲,因他凌禦風仍在說著,莫玄衣仍是抱著那柄已經碎裂的蜀道劍,古菁仍是緊緊地跟著。但在無聲中,卻亦有著許許多多的小心提防。

  方自轉身前,凌禦風便是阻斷了古菁欲對莫玄衣的攙扶。

  “別動!”這是他對古菁說的話。

  所以在覺無聲時,卻也有著許多的聲音。

  “有些人,為何總以小人之心來度君子之腹呢?”

  “這位大師的執念,可非一般深啊!”凌禦風看莫玄衣,臉上笑著。

  “但他和你大梁公子比,終是要輸的。”莫玄衣也笑著。

  “可是要不了多久,你就得吐血了。”凌禦風還是笑著。

  “若可以,我情願現在就吐呢!”

  和不弱自己的高手鬥,莫玄衣又怎可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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