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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245章 我只要寧遠
  唐代詩人劉禹錫曾言,“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於山於水如此,於城亦如此。所以後世之中才會出現那麽那麽多的故居和遺址,甚至為了一個名人故居,還會引起兩地居民的爭吵。

  對寧遠城來說,出名也只因它迎來了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然對遠居山海關外,牆不高城不深的它來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歷史上留下那麽濃墨重彩的一筆。而那使它這般出彩的大人物,便是歷史上那能以區區寧前道這麽一個小小官職便敢違抗兵部尚書、薊遼經略使高第命令,敢在金軍氣焰最盛時說出五年平遼等等狂言的抗清名將袁崇煥。

  飲冰室主人梁公啟超曾為袁督師做傳曰:督師名崇煥,字元素,廣東東莞縣人。萬歷四十七年進士,授邵武縣知縣。史稱其少年慷慨,富膽略,好談兵。遇老校退卒,輒與論塞上事,曉其厄塞情形,以邊才自許雲。後天啟二年正月,廣寧師潰,督師一人單騎出閱關外,遂擢兵部職方司主事。當時督師曾言關外情況說:“予我軍馬錢谷,我一人足守此。”後因廷臣稱其才,故得監關外軍。而督師能施自己畢生方略——守關外以捍關內,則起於大學士孫承宗的信任。

  天啟二年,王在晉以兵部尚書代熊廷弼經略遼東,因在晉無遠略,徒作偷安計,所以就議在距關八裡處築重城,會因在晉於薊督王象乾爭論不決,而十三山擁難民十余萬,就困不得出,乃使大學士孫承宗行邊。當是時,崇煥自請將五千人駐寧遠,以壯十三山勢,別遣驍將救之。時承宗與象乾謀,象乾以關上軍方喪氣,議發插部護關者三千人往。承宗以為然,告在晉,在晉竟不能救,眾遂沒,脫歸者僅六千人。

  承宗既駁八裡重城議,便集諸將謀所守,閻鳴泰主覺華,崇煥主寧遠,雖是在晉及張應吾、邢慎言皆持不可,承宗卻主崇煥議。自此,距山海關外兩百余裡的寧遠城便逐步走進了世人的視線。首發 https:// https://

  初始時,承宗令祖大壽築寧遠城,大壽度中朝不能遠守,築僅十一,且疏薄不一。天啟三年九月,崇煥至,乃定規製,高三丈二尺,雉高六尺,址廣三丈,上二丈四尺,使大壽與參將高見、賀謙分督之,定於明年竣工。遂使寧遠屹然為關外一重鎮,讓久處戰火之中的關外民眾能有一個暫存的棲息之所。

  故在天啟五年,也既無數江湖人士湧入寧遠城時,它已是附近兩百裡處最為富庶安寧的大城。因有袁崇煥他一人在,雖也時受侵擾,卻是從未傷及過根本。

  而當眾多執劍的江湖人士湧入寧遠後,先前被遣築城的祖大壽、高見、賀謙等人也是齊聚議事廳,他們都覺這非一件尋常事,或者說,寧遠城並不能像其他諸如開封南京等城一樣經歷一件那麽不尋常的事。

  所以當得祖大壽入廳,見到那個雖是不甚高大卻仍能給人一種莫大安全感的身影時,便是急不可耐道:“袁帥可知城中發生了什麽?”

  袁崇煥緩緩轉身,雖是未著鎧甲,隻一身常服地站在桌前,可是當他目光掃過時,還是能給人一種莫大的自信,哪怕他的臉上帶著疑惑。

  “大壽在說什麽呢,我怎聽不太明白?莫不是金軍又來擾城了?”

  “若是金軍擾城,老壽定是不會來見袁帥的。”高見笑道,“他現在定是已經騎馬披掛上陣了,哪還能這麽急急燥燥啊。”

  “就是!”祖大壽也出言道,“若真的是那些小賊,我才不會這樣呢。可現在進城的那些,明顯就要比那金軍來得更煩人。你們難道都是不曾聽說過那凌禦風做攪屎棍的本事?按說他在別處攪攪就算了,現在來我寧遠城,到底是想乾些什麽?他莫不是也想揭揭袁帥的短?”

  “凌禦風?”袁崇煥也笑了起來。“以他現在名聲,想不知道都難啊。”指指廳中座椅,待得他們落座後,袁崇煥方又道,“但你倒是說說,相比那些積蘊百年的大家大族,我這小小寧前道又有什麽短可揭?說我大放厥詞不自量力還是說我恃才傲物不尊將令?其實這些他都可以說,因這也是事實啊。袁崇煥就是這麽一個人,這麽一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連我自己都承認的東西,又會怕他說?但是除了我,這城中可是還有你們三個參將的。老實說,你們都有沒有做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袁帥所說見不得人的東西是指什麽?”

  袁崇煥笑著問,所以賀謙他們也笑著答。因是都清楚袁崇煥是個怎麽樣的人,也就能分清什麽是在開玩笑什麽是真的。

  “比如強搶民女強佔民宅什麽的。”

  “哈哈哈哈哈!”袁崇煥說完,祖大壽就仰天大笑起來。“袁帥可是真能說笑,現連該做的事都做不完,哪還有時間精力去強搶民女民宅啊。再說,搶那玩意兒來幹嘛?莫不成你們還有那精力?”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聽完祖大壽言語,三人眼角不自覺就抽了抽。這種久在軍中的大漢,果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啊。可他這是又在質疑什麽呢?想到這點,高見賀謙就馬上和他區別開來。

  “還真別說,”高見開口道,“雖是每天煩累,但在脫下衣甲後,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卻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當然了,像老壽這種早早便將精力消磨殆盡的家夥,這種東西那可就是天方夜譚了。”

  “這事,我好像也老早就聽說過。對了,是聽誰說的來著,好像就是迎春樓的老鴇子。她是怎麽評價我們看起來孔武有力的祖大將軍來著,這我得想想,得好好想想。哦,”賀謙恍然道,“記起來了,她好像是說我們祖大將軍,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的孔武有力啊,不,應該是孔武,但無力。”

  “哈哈哈哈哈!”

  袁崇煥也跟著他們地笑了起來。反是最最口無遮攔的祖大壽漲紅了臉。

  “你這小子,”他指賀謙,言詞不順道,“竟敢隨意編逗於我,小心我真就將你揍得爬……不,揍得無力起來。”

  “這是編逗?”賀謙完全不管祖大壽的憤懣,繼續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問那老鴇子?”

  “走走走!”賀謙說完,祖大壽就拉著他的直欲往外走。“誰若不去誰就是孫子。”

  “喂喂喂喂喂!”高見攔在二人面前。“這大白天的,你們就想去聽小曲了?大壽啊大壽,方才還說沒精力呢,現在看來,應是精力旺盛才對吧。不然這烈日當空的,小心被燙了一層皮啊。”

  “你這老小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祖大壽伸手,又將高見給拽了起來。“走走走,今天倒要去問個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無力的那個。”

  “走就走,難不成我這假的還能怕你這真的。”

  “就是!大壽啊,我覺你應該找個什麽能遮臉的東西戴上,對了,這身盔甲可是萬萬不能再穿的,我們寧遠兵可是丟不起那人。”

  “應是你們兩個該找個豬尿包套上才對,不然一會可真得被騷死。”

  三人吵著鬧著本已走到了門邊,可腳剛欲邁出,祖大壽又將其收了回來。

  “怎麽,大壽這是不敢了?毫無疑問啊,現在認慫絕對是最好的時候,也是最佳的選擇,三日不見,大壽謀略見長啊。”

  “屁!”祖大壽狠狠甩開了他們兩人的手。“今天還有事情要商量,就不陪你兩個不知輕重緩急的家夥胡鬧了。”

  轉身之後,他就又變成了最明事理者。轉變之快,直看得高見賀謙兩人苦笑著面面相覷起來。

  袁崇煥依然坐在木椅上,似是知道他們會再回來般。

  祖大壽走近,沒有去說他口中那需商量的事情,反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開口抱怨道:“眼看他們兩個欺負一個,袁帥也是不知幫幫我。”

  “幫你做什麽?”袁崇煥也笑了起來。“若說鬥嘴的話,縱是我兩綁在一塊,也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

  “袁帥說得對。”祖大壽深以為然地點頭。“他倆也就嘴上功夫厲害,若真像個男人一樣的動手,他們兩個綁在一塊也不見得是我一個人的對手。”

  “大壽這話就有些吹牛了啊!”

  高見二人也是重回椅子上坐下。可當二人坐下後,卻是沒了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他們都是經久沙場的老人,自知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時候能做什麽時候不能做。再者就是,這寧遠非是他祖大壽一人築起來的,他們也為之付出了無數的汗水。所以當得寧遠或許會有麻煩時,他們自也會心存疑慮。所以尚不待祖大壽開口,高見便是詢問道:“對這些江湖人士進城,袁帥可是知道些什麽?”

  瞬間,三雙六隻眼睛就一齊盯向袁崇煥。他們並不需要怎樣的解釋,因為相信,只有袁崇煥點頭,他們便會起身告辭。因在他們心裡,既然袁崇煥知道,那便說明這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問題。很多東西只需一人來考慮,他們負責執行就夠了。可是袁崇煥並未點頭,反是揉起了眉心,遲疑道:“雖可稱知道,但我卻也不敢確定說此事就一定對。這不是帶兵打仗,所以我也就不敢稱能。”

  “袁帥是說,他們未進寧遠前,就已有人前來打過招呼?”

  高見賀謙的眉頭同樣皺起,只有祖大壽在認真的聽著。

  “若非如此,我又怎可能會任由他們進得寧遠來?正如大壽方才所言,那叫凌禦風的家夥,可不是任何一座城市都能穩穩接下他的。咱們寧遠還太年輕,受受金軍的攻擊就算了,再加凌禦風,那可萬萬受不起啊。”

  “那來見袁帥的,可是凌禦風?”

  袁崇煥搖頭。

  “凌禦風雖是俠名赫赫,但在此事中,他似也不過一顆棋子而已。”

  “一顆棋子?”祖大壽插口。“當今天下,誰又讓能凌禦風變成他手裡的一顆棋子?”

  “大壽難道就只聽說凌禦風正四處惹禍?”賀謙轉頭去看祖大壽。“這事,可沒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啊。”

  “可縱不簡單,袁帥也是同意了的,對吧?”

  祖大壽言後,三人眼睛又再一齊停在了袁崇煥身上。是啊,縱是不簡單,他們也已入了城,這就說明在和那人的交談中,袁崇煥是給了肯定答覆的。

  “他說不過借我寧遠一條道,絕不擾我寧遠百姓的生活。”袁崇煥道。

  “袁帥相信他說的?”

  “嗯!”袁崇煥點頭。 “因我也想看看那些所謂江湖人在遇選擇時,是會遵循自古便有的信念,還是會轉向他們一直都很不恥的那些東西。”

  “所以我們便是什麽準備都不用做?”

  “不!”袁崇煥搖頭。“他們去做他們的,我們也該做些自己能做的,光只看著,還是不放心啊。”

  “袁帥不放心什麽?是金軍,還是他們?”

  “都有!”袁崇煥眼睛眯起。“遷都沈陽後,努爾哈赤不可能會就此偃旗息鼓。聽說今年遼沈兩地的雨水不錯,待得秋後,金軍定已是被養得膘肥馬壯。到得那時,他們會怎麽做,不用我說大家也都清楚。可當他們正在蓄勢待發時,我們都在做什麽,又能倚靠些什麽?現在看來,兩黨之爭雖已結束,但那些連自己身體都保不全的家夥,能為倚仗嗎?我袁崇煥縱是膽再大,也不敢在此事上膽大啊。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靠自己去維持現有一切,哪怕這很可能會在以後的史家眼中落入下成,卻也是那沒辦法的事啊。我們得守住寧遠城,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們都得守住寧遠城。有了寧遠,大明天下方才會有一道不那麽容易攻破的屏障,大明百姓方才能有一絲希望,一絲尚可安居樂業的希望。所以此時,寧遠不能得罪人也不敢得罪人。只要他們做到自己承諾的,便借給他一條道又如何,只要寧遠在,便是什麽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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