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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62章 此時江湖 上
  與平時相比,今日的紫雲福翠樓要熱鬧很多。那群人尚未進得樓來,掌櫃趙天柱就忙不迭迎了出去。

  在南京,紫雲福翠樓雖也有些名氣,但和煙雨樓、夫子閣等餐飲巨頭相比,它終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巨頭有巨頭的活法,小角色也該有小角色的生存依托。紫雲福翠樓的依托,正是那握有南京六成河運生意的長衫巾。

  所以初聞申重等人進了南京城,趙天柱就一直小心準備著。

  聽說四海山莊莊主喜歡吃一尺左右的江鯉,他就親到江邊,挑選了數十隻剛好長及一尺的長江之鯉。

  聽說太湖漁幫幫主吃膩了水中之物,他又托人上山,專獵尾帶長羽的雉雞。

  雖不知青城劍派的女俠周采薇為何不與隊伍同行,但對青城派長老,他也備好了五十年陳的女兒紅。

  此刻的他們正各隨己意,吃魚的吃魚,喝酒的喝酒,歡喜暢快之余,還有那麽幾個人會擁著趙天柱肩膀,親昵地說著什麽。

  每逢這些時候,趙天柱都會微笑著頻頻點頭,然後轉身,自櫃中取出什麽地塞進來人懷裡。見狀如此,青城劍派的幾個弟子也走了過去。

  “叨擾掌櫃的了。”葉培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聲誠形也誠。“在下葉培,青城劍派弟子,此番下山,專為誅魔而來。掌櫃的可知,我們誅的是什麽魔?”

  趙天柱搖頭,雙眼塞滿好奇地望向葉培。單從表面來看,又有誰能知他心中之鄙夷。

  “還望公子能不吝賜教。”

  葉培笑著,語重心長道:“江湖亂象已生,我等下山,為的便是誅盡那顆向利的不義之心。掌櫃應該聽說了吧,當今江湖裡最大的那個見利忘義者?”

  “大梁公子凌禦風?”

  “狗屁的大梁公子。”再飲酒一杯。“掌櫃又是否聽過這麽一句話,一個人有多大名,就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凌禦風,不過一個藏在陰天下的影子,你以為它不見了,其實它就在身後,時時窺視著你。”

  “難怪青城山會出那麽多的江湖名人。”趙天柱想這麽說,他只能在心裡這麽說。張嘴而出的回應,是附和。

  “少俠說得對,天下哪有那種完美無缺的人啊。正如少俠所言,人越完美,也就越虛偽。他凌禦風,實是這天下最最虛偽之人。”

  “所以啊,”葉培滿意地點頭。“為了除掉這時時窺視的影子,我們才被迫下山。但您也知道,凌禦風劍術無雙,不僅能殺小鬼五閻羅,還能在萬軍叢中輕取上將首級。對付這麽一個可能為惡天下的竊世之賊,我們實是在以性命為賭。也許後天,也或許就在明天,身對一把可無敵於天下的長劍,我們實不知能活到什麽時候。”看著趙天柱,葉培眼帶疑惑,道,“掌櫃的,您說我等下山誅魔,是造福蒼生,還是多管閑事?”

  趙天柱急忙點頭。“既稱為魔,當然是造福蒼生。”

  “我也這麽覺得。”葉培繼續眼帶疑惑。“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我行此造福蒼生的好事,這蒼生,卻始終不動於衷呢?我以命相護的人,真就值我舍了這命?”

  “別人我不知道,”伸手於懷,再出時,趙天柱握住了葉培那隻不曾端杯的手。“但我趙天柱,向來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少俠舍身護我,我也願舍身,護少俠。”

  瞥過那張因推拉而湊近的百兩銀票,葉培眼中之疑惑盡釋。只見他開心地笑著,如遇知己。

  “有掌櫃此言,

我葉培就算立死於此,也心甘情願。”  這邊,葉培慷慨激昂。那邊,海荒等人也義字為綱。

  “這一路行程匆忙,都沒機會和諸位好好說上幾句話。”海荒起身端酒,道,“今日借了申總舵主的酒,我海荒說一句,為大家的同仇敵愾,自今日後,諸位但有所遣,我四海山莊,義不容辭。”

  陶然急忙起身,道:“莊主言重。這杯酒,應該讓我先來,為采薇的任性,我青城劍派自該罰此一杯。”

  “兩位都別爭了。”魚二爺也端酒而起。“陶兄,周采薇是周采薇,你是你,她雖是周掌門的座下弟子,卻也是你師侄女。她不聽你的,沒關系,因為我們已經聚在了一起。正如海莊主言,自今日起,為了那同一個目標,我等應當同仇敵愾。凌禦風去哪,我們就跟到哪,直到他去無可去。”

  “為了同一個目標。”申重扶桌而起。“我長衫巾,願做排頭卒。乾!”

  “乾!”

  四人重新落座,小二又趕緊將酒斟滿。

  “海莊主,”陶然面帶歉意。“雖知此事不妥,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凌禦風,真如傳說中那般厲害?”

  四人中,唯海荒和凌禦風交過手。 聽陶然這般問起,申重和魚二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海荒。

  海荒的面上笑容不見,陶然正欲開口致歉,卻見海荒仰頭一飲杯中之酒。看著那隻再不能握劍柄的手,海荒陰沉道:“南宮桀六分力下,凌禦風招架自如,他雖說自己使了八分力,但我看來,最多也就六分。也就是說,凌禦風武功,再不濟也和南宮桀相當。”

  “可他傷在了柏子尖上?”陶然話音一出,又急忙道,“莊主別介意,我沒有……”

  海荒抬手打斷了他,又飲一杯酒,道:“諸位可別忘了,當日柏子尖,都有何人在。”

  魚二爺點頭,道:“楊沫是仇瑾之徒,仇屠又是仇瑾之弟,兩次對敵後,凌禦風還能自百人叢中安然離開。雖不願承認,他的武功,或已超過了南宮桀。”

  “若非如此,”海荒道,“我又何至於這等模樣,王老鏢頭又何至於想行不能行?”

  “僅憑一張羊皮卷,凌禦風只花二十年就有了南宮桀五十年的功力?”申重語雖疑惑,眼中熱切卻又盛了幾分。

  “你們可別忘了,他還有個夜屠百人的師傅。”

  海荒語落,魚二爺又憤而起身。“海莊主盡管放心,無論他凌禦風所習是何武功,所授他者何人,有我等在此,莊主的斷手之仇,必將得報。到時還望莊主能容我問上兩句,那沈天南,到底身在何處。”

  海荒再飲杯中之酒,朗聲道:“還是剛才那話,諸位但有所遣,我四海山莊,義不容辭。”

  眾人酒性正酣,一個頸系紅巾的中年漢子卻跌撞著闖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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