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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229章 相見
  “公子又何必要來為難於我?”方德祥面露苦色。“一直以來,兩位皆是我家少爺的朋友,再加兩位名聲,所以天下各處煙雨樓對兩位可一直都是誠心以待,絕無為難的地方。還望公子能看在我家少爺和煙雨樓向來誠懇的份上,幫忙勸勸徐公子。因這樓內之人,實是在下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的。”
  “聽到了吧,”楊念如轉向眾人地解釋著。“這就是我平常不入煙雨樓的原因,非是楊念如我吃不起,而是盡管我照價一分不少地付了錢,別人眼中,我也還是在佔煙雨樓便宜,就因我和他們家少爺認識。”
  沈楊深有同感地點頭。
  “一樣一樣。說真的,人生能識這麽一個大人物,怎麽說它都可算做一件幸事。可我有時也很迷茫啊,和這樣的大人物相處,我又該將自己擺在一個什麽樣的位置?沈楊很倔的,且因名聲不錯,所以也有些高傲。然後呢,”沈楊轉頭去看方德祥。“還請掌櫃的見諒,若隻平常時候,不管煙雨樓抑或楚江宇,我們都該賣這個面子。今時不同於往日,實是事關重大,所以還望放掌櫃能通融則個。”
  “若不通融呢?”李同側身橫在了眾人中間。“兩位莫不是以為我煙雨樓真就怕了你們那所謂名聲?”
  不待楊念如兩人出聲,方德祥就對李同厲聲喝道:“不得對兩位公子無禮。”
  可他尚不及對楊念如兩人做出怎樣的回應,李同便又開口道:“其實我覺沈公子所言不錯,今時不同於往日,想來兩位也都知曉不久前的南京道上發了什麽。非是李同想出言不遜,實是有那麽一些人的行為動作讓我不得不出言不遜。說到底我李同也不過是條站在煙雨樓外的看家狗,我雖沒什麽資格進樓,但我知道,若這煙雨樓不再是昔時的煙雨樓,那我這條看家狗,便更不能對誰都嚷嚷幾句了。”
  “方掌櫃就不想來管管?”楊念如掏掏耳朵,真好像是聽到了什麽擾人的狗吠般。
  “我請諸位進樓喝茶!”
  方德祥側身以讓,卻是無人抬步。
  “吃人嘴短,我們還是先講清楚的好。”
  “兩位公子真就不肯讓一步?”方德祥已將自己的腰彎得夠低。
  “不讓又如何?今日莫說是你們……”
  “你先給我閉嘴!”李同狠話尚未說完,方德祥就再不忍讓地出聲。“你難道不知少爺此生最重些什麽?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幾個朋友,真要被你弄沒才甘心?”
  對楚江宇,他們都有著更盛常人的崇拜。那是煙雨樓的驕傲,自然也就成了他們的驕傲。所以當得李同噤聲後,方德祥又繼續道:“敢問兩位公子,今日城中,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事?”
  看他不似作偽,反讓楊念如疑惑起來。“你真不知道?”
  “實不相瞞,今日因要接待那位極為重要的人物,所以在下始終是沒時間過問其他的東西。好不容易有個時間來敲敲算盤看看帳本時,兩位公子就攜這許多人地來了。”
  方德祥確不曾說謊,今日一整天,他都小心翼翼地陪在那人身邊或門外。因為那人不想讓太多外人知曉他到京師的消息,所以方德祥對外也隻宣稱要細細查點那些放了許久的陳年帳簿。忽然,方德祥又想起地看向李同,今日白天未下樓,所以煙雨樓的大小事務,他都交給了李同。
  “李二掌櫃,你可是有什麽東西未對我說?”
  不待李同回答,楊念如便插口道:“不管掌櫃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都可以再簡明扼要的對您說一遍。正在四處禍亂江湖的凌禦風他不僅進了這京師,且還遣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箭射殺了徐卿徐老爺子。而那西直門內,現還躺有十數條屍體和一堆的殘磚斷瓦。我隻想問掌櫃的,這算不算件大事情?”
  方德祥眉頭皺起,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僅過一天時間,這京師城中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一瞬間,冷汗就浸濕了他的內衫。他有一種想往樓上衝的衝動,可他克制了下來。一瞬便又恢復成掌管除僅次於杭州煙雨樓的京師煙雨樓掌櫃。
  “公子節哀!”說這句話時的面上悲戚也不似作偽。而在這句話後,他又瞬變而成冷靜的模樣。“但這誤會可能真的有些大了。我承認我家少爺和凌禦風乃是生死之交,但在凌禦風做出那些事後,雖未對這天下說,家主卻是傳來明令,煙雨樓再不許參與任何與凌禦風有關的事。煙雨樓已經妥協了,小姐受襲之事發生後,煙雨樓就妥協在了整個江湖的面前。當然,這種妥協非是像我們這樣的人所想看到的,所以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私心作祟,我們不是不想煙雨樓變成現在模樣。所以還請諸位相信,煙雨樓不會去做那些大不韙的事,京師煙雨樓更是不會去做那些大不韙的事。”
  方德祥說得誠懇,沈楊卻是搖起了頭。
  “正因不想煙雨樓變成現在這模樣,所以有些東西,煙雨樓也還始終都是煙雨樓。”
  “公子什麽意思?”
  “當徐家都能在這京師城中散遍人手時,煙雨樓又怎可能會做到真正的袖手旁觀?我們都不是傻子,從最開始的杭州到如今身處的京師城,若說沒人發現煙雨樓的異樣,那就真當天下人都是傻子了。”
  “公子難不成就忘了另一個和煙雨樓相似的組織?”
  “不,”沈楊知他說的是什麽。“冰羽宮和煙雨樓不同,和處處而立的煙雨樓比,冰羽宮實只能算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消息集散地。”
  “公子可得為自己的當前言語負責。”方德祥那柔和的眼也變冷峻凌厲起來。“為敵江湖這種事,煙雨樓是不會做也不敢做。公子縱是不顧與我家少爺的交情,也不該如此詆毀煙雨樓。”
  “其實我不過是想和你口中那個極重要的人談談。”沈楊繞著方德祥地走了起來。“讓我猜猜吧,這個極重要的人物會是誰呢?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少爺,還是能讓你唯命是從的楚家主?黎大掌櫃的話,應是不可能,因我從就沒聽說他離開過杭州。楚江煙那小丫頭就更不可能了,若是她的話,現在就該是她在嚷嚷而非我們在嚷嚷。所以,那人到底是長衫巾一戰就再不見蹤影的楚江宇,還是煙雨樓輕易不露面的楚家家主啊?”
  沈楊問完,甚連李同都向方德祥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不管楚行慎還是楚江宇,對他李同來說,都是一直想見卻未見的人物。但他也只看著,並未出言相詢。因他知道,不管是那兩人中的任一人,只要他們說出話,他也就得和方德祥一樣,竭盡所能得去做。忽然間,他似也明白了方德祥今日改變如此大的原因。
  “抱歉,”方德祥還是搖頭。“在下也是不知公子所言者何人。”
  “不知方掌櫃的可曾聽說,沈楊所使兵刃雖能彎曲如爪,但沈楊脾氣卻是好像一根筆直的鐵棍。他想做的事情,就肯定能做到,更別說我今日本就帶著許多的疑惑而來。”
  “在下雖是沒有公子那麽大的脾氣,”方德祥寸步不讓道,“但為煙雨樓,卻也可做些讓人耳目一新的東西。公子所做決定,我改變不了,而我身處位置,公子也是改變不了。這好像真就成了那麽件無解之事。”
  “掌櫃就不覺得今日這京師城,太過亂了些。”
  “煙雨樓非京師城的守護者,它亂,自會官府去平息。在下能管的東西,也就不過這一畝三分地而已。”轉頭,方德祥視線便又停在了徐知遠身上。“在下知徐公子為尋人而來,可那公子欲尋之人,煙雨樓確實不曾見過。還望莫被別人蠱惑了才好。”
  “哈哈哈哈哈!”楊念如朗聲笑了起來。“掌櫃莫非是覺得因有徐家撐腰,我們楊賤才敢來這煙雨樓鬧事?”
  “不敢!”方德祥回答。“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
  “如此看來,掌櫃是無論如何也不通融了?”
  “無法通融之事,又從哪裡來的通融。”
  “難道你就不去問問他的意思,或許他想見見我們呢。”
  “他若想見,自會對我說。”
  “可你,又要怎樣才能不讓我們見他呢?”楊念如好奇地端詳起了那些圍在煙雨樓四周的人,最後是將視線停在了李同身上。“憑他?還是憑他們?”
  “鏘!”
  長劍出鞘,李同直視楊念如雙眼。
  “這是煙雨樓,你不妨試試!”
  “我很是不喜歡別人拿劍對我的樣子。”楊念如搖頭,再行一步,他人已是貼上了李同的劍鋒。“煙雨樓的東西,一直都很不錯,比如這塊高掛的門匾,也比如你手中的這柄劍。可我卻是不知,何以什麽都很不錯的煙雨樓,會留下你這麽一個不怎樣的人呢?李同?你若離了煙雨樓,又會是什麽?”
  勁力突湧而出,李同手中的長劍雖利,卻是無論如何也再無法前進一步。不僅如此,當得楊念如繼續向前,他便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往後移。
  或是呆在煙雨樓太久,久到都能讓他李同忘記自己曾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楊念如所說沒錯,若是離了煙雨樓,他李同很可能真就什麽都不是。因他未入煙雨樓前,不過一個會些三腳貓功夫的江湖浪子而已。他沒做過什麽欺善怕惡的事,也不曾生起過什麽名揚天下的念頭。若說他有優點的話,也就不過他知報恩了。恰也因此,他被某人招進煙雨樓,且是一來就成了京師煙雨樓的二掌櫃。
  那是他有生以來做過的第一件大事,因他殺人了,且被殺的還不是個普通人。
  因有幾分關系,所以他官雖小,卻也過慣了作威作福的日子。而她,則是一個可人且善良的姑娘。
  相遇時,李同正蹲在路邊為自己咕咕亂叫的肚子苦惱,許是不遠處那包子鋪傳來的香氣不僅迷人且能讓人填飽肚子,所以他就一直直勾勾地看著。再加身上有些破爛的衣服,這模樣還真是能引起別人的同情。
  所以她走了過來,手中捧著兩個還冒有熱氣的包子。
  “吃吧,我也就隻買得起這兩個包子。”
  李同先是皺眉,他不喜歡別人這種帶有憐憫意味的施舍。可看她的眼中,他看到的卻是只有澄澈。就好像她遞給包子的這人並非路邊一個衣衫破爛的落魄青年,而是她親人一樣。
  這樣的眼神中,李同匆匆就將那兩個包子給接了下來。然後起身,邁著步子地對那人道:“謝謝!”
  他手拿包子的跑了, 可他已經記住了那張善良可人的臉。後來,當他真的懷揣銀子再返縣城時,所得是她遭人殺害了。因為抵抗別人的侮辱,她被一刀刺穿了胸膛。
  善良的人死了,作者卻仍在這世間自在逍遙。就連她的父母親人都在那人的威脅之下妥協時,李同出現在了他面前。
  第一次,他不僅沒有將其殺死,還帶著一身傷的四處逃竄;
  第二次,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他再落單的機會,匕首都已準備好,可他還是技不如人,再一次的逃竄而去;
  第三次,第四次,他有用過毒,也有專為他設過陷阱,可惜還是沒成功;
  終於,當他決心非殺死那人不可時,那人也下定了決心要殺他。在那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每日都要防著遭人暗算。這樣的日子他已過夠,所以當得李同再出現,他便急不可耐地拔刀衝了上去。誰知那是的李同已非之前和他交手的李同,他的手中有了劍,不是那種看起來就寒磣的短劍,而是一柄泛著凜凜寒光的長劍。
  一招之後,李同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復仇任務,也就從那天起,他知京師有個煙雨樓,也知煙雨樓裡正缺一個掌管外事的掌櫃。
  他不知給自己長劍授自己武藝者是何人,一直都不知,直到那人再出現面前,他才又聽出了他的聲音。
  “賢侄想見我,那便進樓來吧,何必為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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