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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228章 可夠資格?
  毋須楊念如介紹,徐知遠也知那是何人。好管閑事抓鼠狗的特征和楊念如一樣明顯,江湖使雙鐧的人本就不多,而那一金一銀兩種顏色,更是只有楊念如一人。沈楊也一樣,世間鐵爪很多,金銀兩色的也是不是,可像沈楊手上穿戴一樣的,卻是絕對沒有。金銀鐧暗磁爪,這些可都是江湖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就和凌禦風手中的大梁公子一樣。凌禦風的大梁公子是以天外隕鐵鑄造而成,他楊念如的手中雙鐧也一樣,雖顯金銀兩色,卻是由非金非銀的材質鍛造而成。所以江湖這麽多年裡,也是無人以此來嘲弄於他。至於沈楊所戴之爪,則由一種富含磁力的烏鐵製成。據他本人言,因為材料不多的原因,勉強才製成了這對暗磁之爪,所以它也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神兵利器。
  徐知遠單憑兵器認出了沈楊,毋須介紹,沈楊也是一眼認出了徐知遠。但他很是奇怪,何以當他身邊中眾人都帶悲戚時,他那臉上卻是只剩冷漠而不余其他什麽東西。從方才史小天的言語間,沈楊也能猜到些什麽,但看徐知遠表情,他卻又是懷疑起來。
  “徐兄方才遣人所追者,何人?”沈楊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完全忽略了徐知遠面上的冷漠。
  “方與沈兄相鬥者,又是何人?”徐知遠反問。
  “徐兄既是知曉,又何必問?”
  “那沈兄呢?多問為何?”
  “可是他們既能從開封鳳陽等地離開,又為何不能離開這座京師城?”
  “沈兄想說什麽?”
  沈楊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
  “這京師城中,徐府並非一家獨大的存在。今日事,也不可能就只有你徐家知曉。”
  “還請沈兄明言。”
  徐知遠繼續裝傻,楊念如卻是皺起了眉頭。
  “可你別忘了,杭州城中,他們也是絲毫不知,且那杭州煙雨樓的滲透,可是要比京師來得更徹底。”
  場中眾人均非那種無知無想之輩,所以當他楊念如說起,大家也都不曾露出什麽別樣的神色。
  “沒辦法,”沈楊無奈搖頭。“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實是不敢去做些太過出格的事。現在不同,徐家雖是勢弱,卻也是這京師城中數一數二大勢力,若不趁機問問,我會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的。”
  “這些時日過去,你怎還是這般無恥?”楊念如撇嘴,但看徐知遠,他又換了一副嘴臉道,“我覺確也可去問一問,說不定就真能像他所說般收獲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兩人言畢,徐知遠也是未做思慮,直接轉身,率著眾人就朝煙雨樓的所在趕。而他趕往過程中,分布京師各處的徐家人眾,也是紛紛聚集起來,同是趕往煙雨樓。
  雖是早就知道城中異動,矮身坐在櫃台後的煙雨樓掌櫃方德祥卻是毫無慌亂之色,仿佛面前算盤、帳本就是他所能看的一切東西般。
  他雖不急,別人卻是急了起來。
  徐家眾人尚隔十裡遠,便是有人匆匆跑進。
  “我們真就什麽都不做?”
  李同站在櫃台前,他雖不是樓中掌櫃,卻也是護衛這煙雨樓的一份子。和天下所有的煙雨樓一樣,李同也有屬於他的那份驕傲,驕傲非是來源於自身,而是他所身處的這個巨大樓閣。
  煙雨樓,無論是誰和這三字沾染上關系,都不可能再以平常心來面對自己的人生。就好是一個朝廷官員站在普通百姓面前一樣,他們對江湖,就是有著這樣的驕傲和自豪。
  李同急問,方德祥卻是不曾停下自己手裡的動作。
  “那你說該怎麽做?”
  “現在已是有人敢動我煙雨樓的小姐,難道我們就不該做些什麽?我們可是煙雨樓,橫在整個江湖前的煙雨樓?”
  “我知你一直不忿,”方德祥終是抬起頭來。“可你怎就會覺金世長老和少爺做得還不夠?”
  “不過一個長衫巾而已,他們既是敢做危害小姐的事,便該有此覺悟。”
  “我們有實力用一個人滅一個門派,這種威懾若不夠,什麽才夠?”
  李同厲聲道:“所有膽敢與我煙雨樓為敵者,都可當成是用來敬猴的那隻雞。”
  “你錯了!”方德祥搖頭。“一直以來,煙雨樓都未有過掌控江湖的想法,對這江湖,我們一直都是旁觀者和見證者,而非創造者和毀滅者。”
  “你想靜觀,別人呢?難道就任人打將上門而無所作為。”
  李同聲音漸大,樓中僅剩的幾個客人也是紛紛側目轉望向他們。
  “抱歉!”察覺到客人質詢的目光,方德祥趕緊躬身道歉。“各位客人,煙雨樓今日恐是有事發生,諸位若已吃好喝好,不妨早些回房歇息。當然,不管將生什麽事,煙雨樓也有能力去護諸位平安,所以大家毋須驚擾,只需安心歇息便好。”
  “現還有人敢尋煙雨樓麻煩?”
  方德祥言畢,正在吃飯的客人也是驚訝出聲。
  “客人言重,”方德祥出聲。“其實煙雨樓也並非真像大家所傳那樣,我們也有害怕的人和事。”
  “那我們可以留下看看嗎?”好事者言。
  “只要大家不怕事,留下看看也無妨。”
  一句之後,所有驚異者就又安心坐了下來。
  解決完這樓中事務後,李同又和方德祥說了起來。
  “看吧,就連他們都不信這世間人會敢得罪煙雨樓,何以別人不信的東西,我們偏要讓它成真呢?”
  “你說吧,自己想做些什麽?”
  李同以為方德祥同意了自己想法,立時展顏道:“徐家若是膽敢來犯,就讓他們看看我煙雨樓是否能惹。”
  “相比煙雨樓在京師城裡的武力分配,你要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覺現在煙雨樓和徐家相比,又如何?”
  “只需兩刻鍾時間,我便能讓自己人把煙雨樓給團團圍住,讓他徐家再無臆想非非的可能。”
  “若是煙雨樓和徐家火並呢?你覺意味著什麽?”
  “不管意味著什麽,我只知道天下煙雨樓,絕非任何人都可踩上一腳的存在。”
  “那就交給你做吧!”單從聲音看,方德祥好像極為疲憊的模樣。可在一句話後,他便又像放松了下來。視線繼續埋進算盤帳本裡,再不管其他。
  得到方德祥同意,李同也是立時轉身,面上竟是因激動而生起了陣陣潮紅。匆匆吩咐兩句,他人也是走出煙雨樓。
  夜已極黑,京師雖是無宵禁,除卻拐角處賣餛飩的小攤,路上便是少有燈光和人影。
  夜風起了,卻也不曾吹散空中悶熱。不僅如此,它似還將某地的悶熱也一起給吹了過來。徐知遠等人一行而過時,這種悶熱更是會讓那沉在睡夢中的人也輾轉一番。
  西直門到煙雨樓,中間雖是隔有無數街巷,但在他們不俗的腳力下,街巷也好像是乘上了馬車,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後急退。
  十五裡的距離,眾人也隻走了不過兩刻鍾的時間。
  可當他們站在煙雨樓前,迎接著非是那些訓練有素的、滿帶笑容的堂倌小二,而是許多和他們一樣拿劍佩刀的習武之人,而那為首者,便是這京師煙雨樓中的二號人物李同。
  徐知遠站定,李同也立時出聲。
  “徐公子今日來我煙雨樓,不知所為何事?”
  徐知遠依然不改他的冷漠模樣。
  “不過想問些東西,難道煙雨樓就如此來待客?”
  李同冷笑。
  “客若是來吃喝住宿照顧生意的,煙雨樓自當笑臉相迎,但若居心妥測,煙雨樓也不會就這麽任人欺凌而不語。”
  “誰說我們就不是來吃喝住宿的?”徐知遠反問。
  “請恕李某短識薄見,卻是不曾見過此等吃喝住宿的陣仗。”
  “李二掌櫃未曾見過的東西,便是不能入這煙雨樓?”
  徐知遠聲音雖冷,李同卻是絲毫不為其所擾。朗聲答道:“今日前,不管何種陣仗,李某都會讓他進這煙雨樓,但就今日不行。”
  “難不成是這煙雨樓中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徐公子若能卸下所有兵刃,便讓你們進去又何妨?”
  “李二掌櫃可知今夜京師城,都發生了些什麽事?”
  “別的不清楚,但你徐公子糾集徐家眾人來圍煙雨樓,確也非是什麽可輕易忽略的事情。”
  “連我徐家都知道的東西,煙雨樓會不知道?”
  “公子說笑了,說到底這煙雨樓,並沒有公子想象中的那麽有能力。”
  “可我今日就為尋人而來,煙雨樓若沒能力,我向誰尋人?”
  “公子欲向誰尋,自去便是,煙雨樓勢弱,恐是識不得公子欲尋那人。”
  “是嗎?”徐知遠直眼去看李同。“這種東西,我還是親自去問方掌櫃的好,至於李二掌櫃嘛,還是留這樓外好生守著罷,你煙雨樓的人,終是攔不住啊。”
  徐知遠抬步向前,李同也立時抬步正對向他的迎來。
  “公子盡可試試,看我煙雨樓是否真如公子口中那般軟弱無能。”
  全身勁力鼓起,徐知遠正欲欺身去闖,一個聲音急急傳來。
  “徐公子乃我煙雨樓平時請都請不到的貴客,此時又怎能將其攔在門外。”方德祥急急衝出,那副模樣就好像一點不知外邊所生之事般。“公子快快請進,煙雨樓的廚房雖是比不上徐府,卻也能做些簡單吃食。不知公子是想簡單地喝碗熱粥還是想吃些硬菜?”
  方德祥正欲引著眾人往裡走,可當視線停在那許多人的刀劍之上時,面上便又露出了為難之色。
  “不知方某能不能和徐公子商量一件小小的事情?”
  “掌櫃想說什麽?”方德祥停步,徐知遠也很自然就停了下來。
  “是這樣,”方德祥搓手,臉上難色更甚。“因這店中住著一個對我煙雨樓來說極重要的人,且他最近方被別人威脅過,所以……”頓頓,他又趕緊抱歉道,“我知兵器乃這天下所有人都珍若性命的東西,但因這人真的很重要,所以便是只能得罪。這非針對公子的臨時起意,而是從他入門那刻就開始施行的,凡入樓者,若是不可信人,皆是不能帶有兵刃。還望公子見諒!”
  “對你煙雨樓來說極為重要的人物?”徐知遠問。
  “正是!”方德祥點頭。
  “為了這個極重要的人物,你煙雨樓可糾集所有人來為難我徐家?”
  “並非只有徐家,若是別個也像公子一樣帶這許多人和許多刀劍,我們也會這般和他說。”
  “那你可知我帶這麽多人,為的是誰?”
  “方某不知。”
  “那也是對我徐家來說極為重要,不,應是最最重要的人。你們可以為他為難我徐家, 徐家卻是可以為他來為難這全天下。我想見見這個對你煙雨樓來說極為重要的人,不知掌櫃可否幫忙引見引見?”
  “抱歉!”方德祥搖頭。“那人已經睡下,方某實是不敢再去驚擾他美夢。”
  “掌櫃是覺我徐知遠不夠分量?”
  “方某不敢。”口稱不敢,面上惶恐之色卻是漸消。
  “那加他呢?”
  徐知遠單手一指,楊念如便是背著雙鐧地走出人群。
  “方掌櫃!”他朝方德祥揚手,曾入帝都時,他也見過方德祥。
  “您是,”方德祥先是一愣,隨後便是抬腳迎了上去。“楊念如公子?”
  不待楊念如搭聲,始終站在他身邊的沈楊也是對著走近的方德祥招手。
  “除了他外,還有我!”
  方德祥再三確認後,方才呼道:“沈楊沈公子?”
  足足愣了有那麽一盞茶的時間,方德祥才又開口。
  “今日這是吹的什麽風,竟會將您二位也給吹進了煙雨樓?”
  “這麽大的腥風,掌櫃聞不到?”楊念如抬步上前,李同雖是想攔,可只看一眼,便又退了回去。
  “公子說笑了,今日吹的可都是些難得一見的夏日涼風啊。”
  “方掌櫃,”沈楊和徐知遠並肩站在一起。“咱也算是老相識了,所以我就直言吧,加我二人,可夠資格讓你引見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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