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寧知道,三十六計出自檀道濟,但這一本似乎不同,唐宮之中有這書,隻有很薄的一冊,而這一本,如磚頭那樣厚。李昭寧拿起書翻了開來,只見書中文字如蟻一般小,每一頁雙面有文字,足有千字之多。
隻翻開一頁,李昭寧便將這本書如寶貝一樣的抱在懷中。
李昭寧一隻手抱著那本三十六計,另一隻手就要摸那木盒,李昭寧想的是:桌上這本就是珍寶,那木盒中的是什麽?
衛小白急了,大喝一聲:“別動,那是絕世孤本,可以說天下間隻有我有。”
第二本書,確實是絕世孤本,因為作者臨死之時將這書給毀了。是衛小白遊歷到那個時空,一個意外讓他得到這本書。
書名:百戰奇謀。劉伯溫所著。
可李昭寧卻沒停下,飛快的將木盒抱在懷中。
絕世孤本,以另一本是兵書而言,那麽木盒之中的也有可能是,作為一個對戰場有著狂熱的公主而言,這比一顆雞蛋的珍珠吸引力更大。
“別,別動。”
“讓我看看,就看一眼。”
衛小白臉色抽了一下,李昭寧心中卻是樂了,衛小白有種泰山崩於前而不動容的從容,這次卻是緊張了。
想到這裡,李昭寧將懷中的一本書,以及那木盒抱的更緊。
那架勢就是在告訴衛小白:你不給我看,我就不松手。
正如虞正卿所教的,要搶也要看這東西值不值搶,顯然此時這一本書還有木盒之中有可能兵書的書,是值得搶的。
“好,讓你看,輕一點,輕一點。”
衛小白也很珍惜這本書,先是戴上白手套,然後才接過這個木盒,小心翼翼將書取出來一冊,其余的卻是沒動。
李昭寧顯然比衛小白更在意這種被稱為絕世孤本的兵書。
見到書,李昭寧也要了一雙白手套,僅僅翻看了十頁,李昭寧深知此書的價值,比起大唐內宮所收錄的衛國公兵法更上一層樓。
李昭寧同樣小心翼翼的將書放回木盒,然後將木盒還給衛小白。
“我要沐浴焚香,然後細心抄錄,絕對不會傷到這書半分。”
抄?
衛小白搖了搖頭:“算了,這本回頭再給你,我有抄了一部分的。這孤本若是損了,我會心疼的。”
就在李昭寧眼皮子底下,那木盒就憑空消失不見。
李昭寧沒有吃驚,衛小白現在有任何神奇的反應,李昭寧都不會吃驚了。
就是衛小白有一天憑空消失了,李昭寧也認為沒什麽嚇人。
隻是,李昭寧此時內心已經開始防備,別讓這衛小白某一天就這麽憑空消失。
衛小白知道自己的情況。
眼下,時空神器的能量極度匱乏,恢復的也非常慢,遠遠不夠支撐衛小白的船穿越時空,更沒辦法保護衛小白在時空亂流之時安全度過,不過讓衛小白從自己的船上取點東西什麽的,這點能量的消耗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在衛小白以為李昭寧會就此離開的時候,李昭寧卻坐下了,翻開了那本厚如磚頭的三十六計。
“我在這裡讀書,你不會介意吧。”
衛小白很想說,我介意,我非常的介意。可當真也不好意思趕李昭寧走,更擔心的是,趕李昭寧走,這本三十六計她一定會帶走。這個,不合適。
因為書的後封上有一頁,上面有出版社的名字以及印刷日期。
李昭寧坐在那裡根本就沒動,
書也沒有捧在手上,屋裡熱,臉上有汗,李昭寧都不用手指翻書,而是手竹簽,生怕汗濕了書頁。 “唉!”
衛小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就在李昭寧疑惑的時候,衛小白打開了桌上的台燈,還有屋內的風扇。
衛小白指著桌上的台燈說道:“這個是開關,你晚上要看文書,別在蠟燭下看,對眼睛不好。這個燈光柔和,記得叫人每天提到窗台上,讓這個背面給日頭曬曬,若是忘記了,晚上不亮別問我。”
李昭寧緊緊的咬著嘴唇,她根本想像不出這東西竟然可以把日光留住。
地上的風扇衛小白將開關打開,五隻扇葉轉動,有風吹來。
“這個有三個轉速,晚上熱的時候用。同樣的,記得白天讓日頭曬一曬,曬這背面黑色的部分。最後……”衛小白似乎有些猶豫。
李昭寧卻是極為期待,她想知道還有什麽神奇的東西。
衛小白也懶得再說什麽,趁李昭寧盯著風扇發呆的瞬間,快速的將自己放在桌的那不起眼的黑盒子,也就是電腦給收了起來, 然後轉身離開,也不想解釋這是什麽東西,也別讓李昭寧惦記著。
這一夜,李昭寧根本就沒合眼,那怕不斷的在告訴自己,要休息,明天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可卻放不下手中的書。
再加上,這台燈柔和的燈光下,看書確實比不斷火苗閃動的蠟燭更好。
這本三十六計,與李昭寧曾經讀過的差別就是,這個用許多象說話一樣簡單明了的文字講述著一個又一個戰場的實例,並且分析作戰的特點等等。
這是一本好書。
看,就放下不,那怕李昭寧在不斷的告訴自己,再看一頁,最後一頁,卻依然沒有停止。
次日,天剛剛亮,虞正卿等文武就提著禮物來到了這屋間。
理由很簡單,慶祝駙馬的新屋啟用。
屋外,齊佑良極低聲對虞正卿說道:“司馬,昨夜殿下整夜都沒有離開,這事您老拿個態度。”
“胡鬧。”虞正卿臉一沉:“殿下之家事,可是我等非議的。”
一句訓責,態度卻已經表明。
虞正卿的意思就是,既然殿下願意,那麽我們隻有支持。虞正卿又說道:“今日前來,借著慶祝的開小宴,然後在宴會上將吵了這麽多天的事情提一提,老夫想聽一聽駙馬怎麽說。佑良,你以為老夫這樣合適嗎?”
齊佑良回答:“有什麽不合適,既然身為駙馬,事實為駙馬,為公主府作點事情怎麽了。他若不高興,便衝我來。”
“不是。”虞正卿搖了搖頭:“事情沒你想的那樣,他還不是真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