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俊的小公子啊~~”
還沒等張本草答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快步過來,圍住張本草,雙雙嫩手在他身上四處摸索。
張本草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兩團嫩肉頂住,幽香撲鼻。
在這種地方討生活,沒點兒眼力見是不可能的。
這些青樓女子,見小白爺對一個一臉稚氣的半大小子這麽客氣,都猜想張本草非富即貴,說不定是哪家官大人的公子呢!
要是能讓某個官二代富二代看上自己,就有望贖身了。
“小公子~來讓姐姐好好疼一疼~~”
“別怕羞啊,來了這裡,就放開來玩啊~~”
青樓這些小姐姐們吹氣如蘭,柔軟無骨的獻媚,連一旁的龜公都看得心癢癢的!
“別別別~不用不用...我就隻是吃飯...”
張本草卻是嚇得連連擺手,似乎在極力躲開這些女子的觸碰。
倒不是張本草是個心如止水的佛系青年,隻是在這個連安全套都沒有的年代,張本草是絕對不敢拿下半身的幸福做賭注,換一晚的快樂...
幾個姑娘施展了渾身解數,可張本草卻連正眼都不瞧下她們,只顧低頭猛扒飯。
小白爺在旁偷偷觀察,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在他看來,這小神醫雖然有高超的醫術,可畢竟隻是從小村莊剛出來的毛頭小子,被這樣一群美女環繞,竟還能坐懷不亂,當真奇了。
不過小白爺究竟少年心性,張本草越是坐懷不亂,他就越是想試試這位小神醫。
小白爺轉身叫來老鴇子,悄悄說了兩句,又塞了一錠足有拳頭大小的銀子給老鴇子。
老鴇子推脫著,臉上有難色。
“這...小白爺,花魁今天可不便下樓啊...”
小白爺笑道:“放心,你就說是我要她下來,我的面子她應該還是給的。快點去!不悔姐要是下樓了,小爺再賞你十兩銀子!”
“那我問問去,她要不肯,小白爺可別怪我......”
隻要客官有消費,當牛做馬無所謂~~
老鴇子攥著銀子,拖著肥胖的身子,咚咚上樓。
“真是沒想到,青樓的廚子還不賴啊。”
張本草沒瞧見小白爺的動作,還在嘖嘖讚歎飯菜。
“那還用說!”小白爺笑道,“能來青樓找樂子的人,非富即貴,能用尋常飯菜打發人家嗎?青樓的廚子隻怕不比禦廚差呢!”
小白爺見多識廣,侃起來有模有樣的,張本草聽得句句新鮮。
一下猛吃了許久,也有個七八分飽,張本草正要放下碗筷,休息休息,鼻中忽然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小白爺,你說我得看誰的面子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如珠玉落盤,清脆悅耳,從張本草的頭頂傳來。
“哈哈哈~~不悔姐,我不這樣說,哪能把你激下來?”
小白爺享受著其他賓客羨慕的眼神,得意地搖頭晃腦,自覺臉上有光。
只見,衣不悔體態輕盈,步步生蓮,走路輕飄飄地,薄紗飛揚,每一步邁出都猶如騰雲駕霧般。
她眼角輕輕掃過全場。
每個男人都覺得衣不悔在望自己,可衣不悔的眼神卻沒有停留。
這一抹似有似無的媚意,最是勾動人心!
張本草呆呆地盯著衣不悔從樓梯上下來,走近自己這桌,看的眼睛都直了。
若說天仙下凡,
則少了一點人欲之情; 若說媚娘再世,又多了些禍水紅顏之意。
隻偏偏似衣不悔這般,仙氣中帶著勾魄之情的,讓人欲罷不能!
小白爺覺察到張本草的眼神,心中暗笑,拍了拍張本草的後背:“這是眠花樓的花魁,衣不悔。怎樣?是不是世間少見的大美女啊?”
張本草咽了下口水,下意識地不住點頭。
衣不悔見張本草臉生,笑盈盈地問道:“這位小兄弟是何方貴客?”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小神醫~~”小白爺搶著說道。
“救命恩人?剛才就有小姐妹上樓告訴我,說小白爺今日大散金銀,卻原來是在鬼門關走了一招,在這衝喜呢...”衣不悔笑道。
小白爺一把摟住張本草肩膀。
“要是沒這個小神醫,今天就看不到不悔姐啦~”
張本草這才明白,聲望值突漲,肯定是小白爺在這兒誇他,不禁臉上一紅,搖手急道:“別聽他的,叫我本草就好了。”
把調戲學妹當家常便飯的張本草,在衣不悔面前,竟是縮手縮腳,心中緊張到了極點。
衣不悔見張本草衣著寒酸,卻被南城名角兒小白爺叫做救命恩人,微感詫異。
“嘿,既然救了小白爺,那我可得敬小神醫一杯了。”
衣不悔一雙柔夷小手,輕輕端起酒杯,淺笑嫣然,看著張本草。
張本草見美女舉杯,慌忙站起,一飲而盡杯中酒,辣的張本草直砸吧嘴。
衣不悔也仰頭喝下整杯酒,卻隻是輕吐一口氣,拉起手絹,試去嘴角殘酒,臉頰飄起一團紅暈。
一杯熱酒下肚,衣不悔身子的熱氣將幽幽體香蒸騰,附近兩三桌的男人,無不伸長了脖子,聞這人間至香。
張本草心髒跳得極快,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衣不悔。
身邊人來人往,聲色犬馬,一點也影響不到張本草,他的眼珠像是要貼到衣不悔身上一般。
男人看衣不悔的眼神,都會很直白的透出幾個字:我想上你!
可張本草的眼神雖熱切,卻不下流。
那份愛慕之情溢於言表,卻止乎於禮。
衣不悔早已習慣了每日被男人死死盯著看,但這一次被張本草盯著,竟然一點也不反感,甚至心中隱隱覺得,這個半大小子,呆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小白爺在旁呲笑道:“小神醫~~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好女色呢,原來是那些庸脂俗粉入不了您的法眼啊......”
張本草臊的滿臉通紅,不敢再看衣不悔。
衣不悔暗暗偷笑,對小白爺嗔道:“小白爺,你叫我下樓,不會就是想看你的小兄弟出醜吧......”
“哇,你怎麽知道的?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不悔姐也。哈哈哈哈~~~”小白爺哈哈大笑道。
衣不悔輕輕呸了一口,故意板著臉道:“現在都是這麽大的角兒了,還沒個正經......我可不跟你瞎胡鬧,再陪你喝一杯,我要上樓了!”
小白爺剛端起酒杯,還沒說話,鄰桌卻先傳來一句話。
“陪他喝酒,還不如過來陪本公子喝!”聲音不大,卻滿是輕薄之意,光是聽著,就讓人極不舒服。
張本草皺著眉回頭,望向鄰桌。
一個衣著華麗,腰間別了四五塊玉佩的年輕公子哥,邊搖晃著酒杯,邊壞笑地看向衣不悔。看那神色,已有三分醉意。
“林公子,今日妾身有恙,恕不能奉陪了。”衣不悔微一躬身,行了一禮。
見衣不悔拒絕,林公子臉色一變,手中酒杯匡地摔在地上,勃然大怒:“和小戲子能喝兩口,和我就不行?別給臉不要臉,不就是個婊子嘛,裝什麽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