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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好廚師》一百一十
任何一個靈宗做夢都想著早日擁有一件本命靈寶,但是煉製靈寶所需的材料極為稀有昂貴,所以每個靈宗都會狠命賺靈石,在靈域有這般怪異的事,宗富王窮,往往在外被打劫的多是靈宗修為的靈者,靈王?別人都不屑去搭理,原因:靈宗比靈王富有。

  本命靈寶唯有靈者本人才可使用,他人拿了也只能當材料去賣了,而且還不一定有人收,因為要將靈寶內的各種材料分離,還要以精純的地火消除本命印記,甚是麻煩。

  而苗師兄他們便是三清宗三峰的內門弟子,周濤與趙海是玉京峰的內門弟子,華玉師姐和朱子舟是玉華峰的內門弟子,苗師兄是玉虛峰的內門弟子。五人經常結隊去妖域亦或荒地獵妖探寶,多年來也是極有感情了,大有兄弟姐妹之稱。

  半年多以前,五人便是再次一起去東洲南部的無邊荒地,寄望此番出行多獵殺幾頭稀有的妖獸,異獸,亦或是尋到不錯的靈材。

  收獲確實不錯,而待他們準備回程之時,卻是在荒地現一處山坳間有一頭六階角蠻獸,五人自然大喜,角蠻獸一身的鱗甲可是上乘靈甲材料,而其頭額上的尖角乃是上好的靈寶材料,怎能錯過?

  五人便是布下陣法,將此獠引入陣中圍殺,眼看就要大有收獲之際,卻是從附近竄來幾道人影,靈識一探,便看出那幾人乃是相熟的太乙門內門弟子,沒多久一頭猶如小山般的雙瞳冰火蟾從天而降……

  此後便是五人受傷,周濤自爆本命靈寶,才險之又險的逃了回來,而華玉便是……

  噓歎間,郭玉竟對這五人的獵妖探寶之事,隱隱激動,有些熱血沸騰起來,一想到獵殺那些從未見過的妖獸,其就不住的咽吐沫。

  苗師兄二人也是看出這小師弟略有些激動了,笑道:“師弟切莫為了外面精彩而忽略了危險,常年出沒於荒地妖域的,哪一個沒有個九死一生的經歷,其間之事自然無法與你道來。不過實力最重要,師弟一定要修煉有成,熟練施展靈術,運用靈器之時,才可前去。”

  郭玉點點頭,一想到自己的修為,其便是無奈的撓撓後腦杓……

  郭玉雖是消耗了諸多靈力為華玉治療,但是其體內的靈力依然沒有匱乏的跡象,這都多虧了中品回靈丹的效果了。回靈丹其內的靈氣精純,卻並不多,僅能用來恢復靈力,若是以修煉功法而言,其效果就不如其他的丹藥了,這讓郭玉深感可惜。

  體內經脈的些許生痛,生機稍作彌漫便也是恢復過來了,所以其才能精神抖擻與二位見識廣博的師兄聊天。

  對於符篆陣法,靈宗修為的師兄的接觸就比較多了,他們可是經常使用陣法圍殺妖獸的,對好幾種陣法的布設與見解頗為實際。

  當郭玉說出想要借些符篆陣法玉簡一觀之時,二人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苗師兄說道:“內門中有個符陣閣,其內有諸多玉簡可參詳。而我等雖說能從其中擴印幾份玉簡,玉簡內卻有禁製,偌是他人一接觸這些玉簡,其內的內容便會消散一空。而且內門有規矩,不許我等將符陣玉簡內容傳出,否則便被視作欺師滅祖,遭到門派的追殺。”

  郭玉嘴角一抽,竟還有這般說法!

  “呵,其實以師弟之才,進入內門不難,五年足矣。”趙海笑道。

  郭玉聞言便是低垂下頭了:五年…五年媳婦都熬成婆了。

  卻在這時,一道黃光驀然閃現而出,竄動間一張黃符便是懸浮在苗師兄的面前。

  苗師兄靈識一掃,那黃符無風自燃,消散,是一張傳音符。

  本來苗師兄的面色不錯的,但傳音符消散後,其面容卻是立馬黑了下來,看向趙海,低沉道:“門下弟子來傳音符說周濤師兄和朱子舟師弟在北二街的太乙鬥術台與人比鬥,讓我等去!”

  聞言趙海也是面色疑惑,道:“師兄不是去給華玉師妹尋丹藥?怎得跑去比鬥了?”

  “還是在太乙鬥術台與人比鬥,看來師兄定是出事了,我等得前去。”苗師兄眉間一皺道。

  二人正要起身之際,趙海卻是想起了什麽:“可是華玉師妹還未醒……”

  徐瑜也是聽到了他二人所言,自知此事不容拖延,道:“師姐我來照顧,你們去吧。”

  二位師兄聞言略作點,起身就邁開步子,又是一道驟然出現的裂縫,二人一個閃身便是出去了,而一個身影也是跟了出去,那裂縫合上之時,卻是響起徐瑜那輕歎聲:“這師弟當真不安分……”

  苗師兄二人見郭玉跟著他二人出來,正要詢問之時,郭玉卻是笑道:“多個人,多個幫手,偌是真有人受傷,免不得還得我出手呢,師兄。”

  二人聞言也深覺不錯,也就不再糾結了,快步下閣樓,三個身影便是竄入了南一街的人流中。

  ……

  從南街的城內傳送陣傳送到北街,苗師兄腳步頗快的在前方,趙海次之,郭玉最後,他運出些許靈力才能跟上這二人的度。

  太乙鬥術台,也就是所謂的比鬥場,這北二街所有的比鬥場皆是露天而建,觀眾可免費一賞,上場卻得給靈石,贏了可得靈石,輸了可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所以北二街也是出奇的熱鬧,不少人來此地或是一觀他人比鬥從中體悟,或是直接上台

  而此刻的太乙鬥術台上,一位上下繚繞著一抹金光的錦衣男子,手肘一抱,露出戲謔的笑容,望向前方單膝跪地大漢。此大漢身形極為壯碩,奈何其此刻卻如血人,那額上滴落下來的血痕在其硬朗堅毅的面容上,顯得有些猙獰,但其眸中閃爍著的卻是懊悔失落之意。

  郭玉三人趕到之時,卻是正好看到這麽一幕了。

  苗師兄眉間一皺,沉聲道:“是周濤師兄!”說完,便帶著二人擠入了人群中,向前而去。

  好不容易從議論紛紛的人群中擠到前去,只見此刻朱子舟在兩名三清宗的攙扶下才能立與人前了,其體外不斷滴落的血滴,受傷一事不容再說了。

  苗師兄與趙海師兄的面色低沉如水,二人低聲咆哮間,身形模糊一閃,便是近到朱子舟的面前。

  郭玉嘴角一抽,兩條腿恨不得多生幾條來,快邁開,狂奔而去。

  “朱師弟,你沒事吧?你不是與周師兄去尋找丹藥的麽?怎的好生與人比鬥起來?”苗師兄眉間一皺,問道。

  “師兄,我沒事!那劉浮說他有從雙瞳冰火蟾的巢穴中取到的蟾涎果,此蟾涎果雖說不能根治華玉師妹的妖毒,卻能消除些許,讓師妹多保住性命,我等好再去碧水幽元丹。”朱子舟搖搖頭,卻是咬牙道。

  “所以劉浮便讓周師兄與他比鬥?這個混蛋,明知周濤師兄自爆了本命靈寶,靈識受傷,竟在這時…卑鄙無恥之徒!”苗師兄與趙海也是聰慧之人,一言便猜出了始末。

  朱子舟點點頭,又是咳出一口血水,二人才想起後面還有個郭師弟,這才回頭一看,只見十幾丈外的郭玉,正是邁動雙腿,狂奔而來。

  “郭師弟快來,朱師弟受了重傷……”還不待郭玉近前,趙海便是焦急道。

  郭玉眼白一翻,偌不是自身修養好,恐怕早就大罵這二位沒良心的師兄了……

  郭玉長呼一口氣後,也不容他們要說什麽,抬手便是放在朱子舟那無力的手脈上,祭出股股靈力,竄入其體內。朱子舟正要詢問之際,霎那間他就感到其丹田外一股磅礴的生機蔓延向其四肢百骸,而其體外的皮肉之傷竟是以肉眼可見般的度快愈合。

  朱子舟這才震驚的瞄了一眼身旁的郭玉,只見這年輕道士打扮的師弟,片刻後便是掏出一顆中品回靈丹沒入口中,而其星目清澈卻是閃爍著說不清的神采。

  朱子舟的傷算不得多重,就算郭玉不出手,其回去調養一兩個月也能恢復,但是郭玉出手,卻是在一刻間內恢復過來,只是其體內靈力匱乏罷了。不僅朱子舟驚訝不已,就連攙扶著其的兩名弟子也目瞪口呆,他們根本不知道生了何事。

  而當朱子舟得知眼前的小師弟還把華玉師妹的冰火妖毒祛除後,面上的表情卻是難於形容了。

  郭玉抽回手,搖搖頭,甚是心疼:這靈宗修為的靈者是可以治療,但是需消耗極為龐大的靈力,這朱子舟算不得極重的傷勢,卻也消耗了五顆回靈丹。

  而此刻鬥術台上勝負已分,躺倒在血泊中的周濤身軀顫抖間硬是要撐起來之際,卻又迎來了對面那錦衣男子三道金刃靈術,登時便又是血液橫飛。

  郭玉眉間一皺:此人這般不要臉?明明別人已是起不來,還要讓別人多受幾道傷,而且還專打手筋腳筋之處,甚是陰險無恥。

  苗師兄與趙海此刻卻是極其懊悔,二人因華玉師妹的傷好了興奮過頭,竟是忘了傳音符通知周濤師兄,否則就不會有此事生了。

  從朱子舟與苗師兄二人的言談間,郭玉也算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這般無恥,話說這比鬥場沒有規矩的麽?如斯無恥的比鬥。”郭玉憤然道。

  “周濤師兄與那劉浮乃是靈王同階,而周濤師兄也自願上場,就算有規矩也無可奈何了。”趙海擔憂與無奈道。

  “僅能與同階的靈者比鬥?”郭玉疑惑道。

  “不能與低過自己兩階的靈者比鬥,如靈王最高可與靈皇比鬥,最低可以與靈師比鬥。”苗師兄道。

  “什麽都可以用?不論生死?”郭玉問道。

  “什麽都可以用,除非簽訂了生死之約,否則不可取人性命。”趙海道。

  “明白了。”郭玉點點頭。

  而當朱子舟說出周濤把身上所有的靈石都壓在上面之後,眾人面色就不這麽泰然了……

  所有的靈石,郭玉嘴角一抽,一靈王,三個靈宗的身家靈石都在上面,還有能否將華玉救活的蟾涎果也在,周濤他輸不起!

  郭玉眉間一皺,凝望向一旁的太乙鬥術台的比鬥規則的玉牌上,靈識驀地一散而出,漫向那玉牌。

  片刻後,他才抬起頭,摸著下巴,望向此刻爬不起來,又不認輸的周濤師兄,若有所思……

  郭玉朝那台下守護著的櫃台而去,而後與那櫃台之後的老者一番言語後,拿了一塊東西後,其腳下猛然一踏,輕身一掌撐在台牆,身形一翻,竄入那十丈般高的鬥術台,不僅台上的錦衣男子劉浮有些吃驚,就連台下的眾人也是吃驚不已。

  郭玉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一塊巴掌般大的玉簡,擁有這塊玉簡,其才能竄入這擁有著禁製的鬥術台。

  郭玉笑道:“太乙鬥術台有個規矩,偌有人願意代人出戰,可替換出戰之人,但需同時面對三名同階比鬥者,生死不論。如今我五印靈者,替我師兄出戰,你趕緊尋三個同階靈者過來。”

  劉浮與台下的眾人何曾料到有這麽一出, 不由得面面相覷,而台下那櫃台後的老者那嘶啞的聲音傳來:“的確有此規矩,你等快去安排三名靈者吧。”

  劉浮面色就不這麽好看了,郭玉哪還理他這麽多,抬手放在周濤的肩膀上,道:“周濤師兄,你別急,也不要出聲,就算他們不答應,我此刻也可以爭取些時間為你治療。”

  說完也不管他答不答應,手中便是祭出靈力竄入其體內,周濤所受的傷可就比朱子舟重得多了,而且還有早些時日被雙瞳冰火蟾傷下的隱患,如其識海此刻便是萎靡不振。

  郭玉不斷祭出靈力,而一手也時而拋出回靈丹送入口中,此刻的劉浮哪裡能猜到郭玉在做什麽,眼看就要得手的勝利,被這低微的靈者橫插一杠。

  其恨不得直接祭出一道金刃把台上的二人殺了算了,但是台下的那老者卻是目光炯炯的看向他,其自然不能有何動作。

  劉浮掃了一下太乙門弟子所站之處,片刻後,朝天鼻冷哼一聲,不屑道:“我等可沒有這麽低級的靈者,靈士可否?”

  老者雖是太乙門人,卻是頗為古板,反是看向郭玉。而郭玉撇撇嘴,想了許久,才道:“可以,不過僅可兩名。”

  老者微微點,道:“合理!”

  劉浮的鼻子早就氣歪了,心裡謾罵不知哪個老不死的訂下這些該死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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