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眼眸一眨,也是趕緊竄到徐師姐的面前,笑道:“徐師姐,師弟略懂醫術,不若讓師弟給苗師姐醫治如何?”
魏武孫學二人何曾想到郭玉還有這麽一出,而陳俊也是抬眼瞄了其一眼,卻沒有說話。徐師姐鳳眸一凜,數息後,擺擺手道:“你去試試吧。”
郭玉聞言大喜,近身至此刻還略有些意識的苗師姐跟前,笑道:“苗師姐,師弟一定讓你在最快時間恢復過來,不過師弟也是下了血本的耗費靈力,怎麽也得付點靈石吧。”
眾人何曾料到這廝竟然還要做生意,不僅陳俊和徐師姐的臉色不好看,就連魏武與孫學也是嘴角抽搐。
那苗師姐白了其一眼,喘著粗氣道:“若…你能…治好,師姐給…靈石又何妨?”
“一言為定。”郭玉咧嘴一笑,二話不說,其便是探手摸在苗師姐那嫩滑的玉手上,苗師姐眉間一皺,正要嬌喝之時,便感到體內湧來一股並不強大的靈力,但是這股靈力卻是有一種頗為奇異之力,所到之處讓人為之一振,甚是舒爽,其竟是不由自主的呻吟起來。
苗師姐這般呻吟登時讓人目瞪口呆,而其自己也是感到失態了,蒼白的臉蛋不由得又是透起了蘋果紅來。
郭玉此刻閉目,默默祭出靈力,修複苗師姐的內傷。此刻苗師姐因運轉靈力過快過烈,引得經脈略有撕裂,體內五髒不僅有些出血,而且還有一股不弱的火熱之氣,想來是剛才在火海中火毒入了體。
苗師姐畢竟是靈士,其經脈與五髒本就堅韌,所以郭玉也是耗了十之其九的靈力才將其治愈,就連體表外的燒傷也是化成紅嫩的新肌膚,看不出有何傷患之處。
郭玉睜開雙目,眼眸閃過一縷激動,其能明顯的感應到那股生機又成長了。其長呼一口氣,面色略帶蒼白,看了看還在怔的苗師姐,略顯疲憊一笑道:“師姐,可是好了?”
苗師姐這才反應過來,兩頰緋紅一片,輕輕一,竟是不敢看郭玉一眼。郭玉卻是嘿嘿一笑道:“師姐,靈石。”
一聽這話,苗師姐才回過身來,臉帶嬌怒之意,一摸腰間的儲物袋,掏出二十顆靈石丟給郭玉,道:“哼,給你!”
郭玉哪還理其是否在生氣,趕緊接過靈石,掃了一眼,卻也不介意的一笑。
而此刻陳俊的目光微聚,輕身到苗師姐跟前,輕手一探在苗師姐的手腕上,眾人何曾料到這一幕,不由得怔,就連本是在怒視郭玉的苗師姐也是呆了一下,誰人不知陳師兄從不曾親近女色
陳俊很快便收回了手,看了一眼郭玉道:“你治療的手法當真奇特。”
郭玉微微一怔,旋即道:“回師兄,師弟學過些許醫術。”
陳俊點點頭,道:“正好,此番約戰,我三清宗受傷弟子便由你治療。”
“可是,師兄,師弟靈力不繼,恐怕略有不怠。”郭玉聞言,眉頭一皺,為難道。的確如此,其修為較弱,靈力根本經不起消耗,一兩個還行,多了就
陳俊聞言面露不喜,正要說話之際,徐師姐卻是笑吟吟道:“師弟亦可做生意,到時候說不得財源廣進一番。”
郭玉嘴角一抽,看了一眼陳俊後,默然點點頭。
陳俊這才舒開眉間,再次立與人前。而郭玉也是怏怏回到魏武孫學的身旁,待路過徐師姐身旁之時,郭玉便感到其那滲人的笑意,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師弟當真真人不露相,這般重的傷,竟能治愈了。”魏武激動的眼眸,道。早前郭玉說過其會醫術,二人還以為是世俗醫術呢,並不放在心裡,如今這般的表現,讓人大感意外。而能使用靈力醫治的靈者在靈域可是炙手可熱的靈醫,到哪都是受人敬仰的靈者。
郭玉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道:“師兄過譽,師弟靈力消耗過大,需趕緊回復,若不然呆會偌是有人受傷,師弟可是再也擠不出一絲靈力了。”其本來是打算在這比鬥中嶄露出自身的醫術,打響招牌,寄望以後能靠此賺一些靈石的,但看來自己卻是忘了自己的靈力還是太弱了,才醫治一人便已是消耗巨大,此刻又被陳師兄徐師姐等人趕架而上……
說完也是不管這二人火熱的目光,席地盤膝,手中握著兩顆靈石,便是煉起氣來,寄望能快些恢復過來。
兩顆靈石不過半刻時辰便是湮散了,郭玉又是掏出兩顆靈石,而此斷山之地亦有些不若的靈氣,其也不打算放過,口鼻大開,大肆吸納……
而台上的比鬥卻沒有間斷,就在郭玉吸納了十顆靈石後,才算是恢復了八成靈力,而此刻也已經有受傷之人急迫的目光洞穿而來,郭玉嘴角一抽,也是不敢怠慢,因為他能感到陳師兄那凌厲的目光。
郭玉咽了一口吐沫,探手放在那受傷師兄的手脈上,祭出一縷縷靈力沒入其體內……
郭玉一共醫治了五個修為達到五印的師兄,每醫治一人,自己就得消耗十顆靈石恢復靈力,靈力的頻繁使用支出,卻在另一方面加強其經脈的韌度,而且其每醫治一人可得二十顆靈石,其本意是想提價的,奈何一觸到陳師兄那凌厲如刀劍的目光,其就蔫了,生怕惹惱了這殺神,把自己丟到台上,那就得吃苦頭了。
郭玉的靈醫之名,的確在此傳誦而開,不少有後疾的師兄師姐亦打算找其醫治一番,但是都被陳師兄壓了下去,此刻乃是比鬥之際,能先醫治修為高的弟子才能很好的打過這一輪輪的車輪戰。
郭玉醫治的度並不慢,只是其靈力不足,每醫治一人便是要停下來回復靈力,以致受傷之人並有減少之勢。但其也是痛快無比,賺二十顆靈石,消耗十顆,留下十顆,而且還能增強自身的生機,也算是痛並快樂著了。
郭玉對自己的意境頗為在意,他一直也未弄明白,為何使用生機去治愈他人,卻能讓這生機成長而不是消耗,這種難於理解的不似常識的規律,讓其苦思無果後,便也就不在意了。
魏武與孫學二人看著郭玉賺取靈石的度,讓這二人羨慕不已。而孫學也是打算把心一橫,這次一定要宰一個夠肥的羊,要不這一趟可就白來了。
魏武卻沒有孫學這般心思,其卻是想著有了師弟這一特殊的能力,自己就算在比鬥中受傷也不怕了,其本來還有些擔憂受了重傷,免不得一番破大財浪費不短的時日,如今此番顧慮也是煙消了,其眼眸戰意也是濃烈了些許。
只聽高台上,一長相頗為清秀的太乙男子,登台而上,目掃三清宗眾人,卻也不點名要何誰一鬥。
此人衣著華麗不說,就連腰間也是掛著一件靈器飾玉佩,身背一把白色長劍,一看此人便是極其富裕的靈者了。孫學雙目一眨,也是認出了此人,心中大樂,輕身一躍,竄了上去,臉龐露出暖人心扉的笑容,而其眼眸卻是閃爍著磨刀霍霍之意……
“孫潑皮你這窮鬼也敢上來?”台上那太乙外門弟子,眉間微皺,嗤之以鼻道。
“你這名貴的小狗能上台,我自然也是上得。”孫學一臉陰笑道。
此人名為王汪,名字猶如狗叫之聲,所以與其不對眼之人都稱呼其一聲小狗,偌是毒辣一些的狗什麽的都出來了。而王汪出身與富庶的靈者小家族,其家族在太乙坊市亦有幾個小門面,雖說僅是些許小生意,卻也是不得了。
而三年前,王汪正式成為太乙門的外門弟子,雖說僅是外門,卻也是條路子,偌是家族全力助其提升修為,說不得能一舉進入太乙內門,那當真是耀祖之事了。
所以其一身靈器,身家確實不菲,而且王汪也是多少有些天賦,乃是五級風屬性一級木屬性的靈魂,也算得上不錯的天賦了。再加上此人有家族相助,丹藥,功法,靈術,靈器不缺,真可謂是要啥有啥,自然修為也是不俗,已達七印靈士。
但是實力嘛卻是馬馬虎虎,此人仗著英俊的外貌,不錯的家世,終日遊走與女子之間,虛度光陰,不過是一金絮其外的貨色,所以孫學雖是才達六印,也是不懼此人,更是將其視為待宰的小肥羊。
孫學眼眸間掠過一抹曖昧的笑意,其眼中這王汪猶如無盡的財富正在等著其去掠奪,但是王汪的修為擺在面前,其也是不敢大意,一摸腰間的儲物袋,霎時,一把三寸飛劍懸浮而出。
王汪眼角一跳,依然不屑,在他眼中這些如孫學的窮靈者,每日修煉日子緊得只能苦苦煉氣,怎能如他此般丹藥如糖果的服用?
就算那三寸飛劍是一件中品靈器,也不過是個便宜貨,根本不能與其相比,而且此番來比鬥,自己可是從家裡拿了些許不錯的貨色來,定能一鳴驚人,說不得能引起端木師兄的關注,自己入內門可就順當得多了。
王汪如是想著,臉上也是漫開一抹笑意,輕手一劃,身後的白色長劍擰握在手中,其笑道:“也罷,本少爺就與你賭一番,我手中這追風劍乃是中品靈器中的上乘貨色,讓你佔個便宜,偌你贏了此劍歸你,你偌輸了,本少爺也不要你那破爛靈器,給爺磕幾個響頭就好。”
孫學咧嘴一笑,也不與這二世祖多說廢話,屈指一點,那三寸飛劍便是尖銳鳴叫一聲,激射而去,而其手印快凝結,手法相當熟練。
王汪冷笑一聲,暗自往追風劍灌入靈力,一息間,白色的劍身大亮,幾個閃爍後,劍身竟是消散不見,而斷山中本是徐徐的微風,陡然變得凌厲了許多。
王汪眼眸一凝,雙手緊握那獨有的追風劍柄,一聲大喝,驀地虛空揮斬。霎時一道白色幾尺般長的半弧風刃浮現而出迎向那遁射來的三寸飛劍,而風刃卷割在飛劍之上時,竟是驀然擊空。
那三寸飛劍竟是虛招,真正的飛劍卻是貼著地面,已是近身至王汪的面前。此刻的孫學嘴角一翹,手印一變,虛空朝那飛劍一點,霎時,飛劍竟是幻化為數十把飛劍,難分真假。
台下的郭玉一邊擰握靈石回復靈力,一邊關注高台上的比鬥,孫學這一手,當真讓郭玉深覺就算是低級的靈者其中亦是不泛高手。
王汪卻是冷哼一聲,其手中的劍柄驟然白光一閃,其也是虛空上撩一劍,驀地其周遭竟是升騰出一道白色龍卷風,將籠在其中,猶如一道密不透風的光幕。
只聽一聲鐺之後,那本是一擊可得手的三寸飛劍竟被那龍卷風的怪力抵下還被甩飛了出去。
孫學眉間微皺,輕手一劃,將飛劍招了回來,懸浮在一旁,這王汪傳聞其乃花花公子一名,倒也是的確有些許本事,由不得其不正色以對。
台下的魏武卻是沒有一絲緊張之感,對於一向精明的孫學,他早就摸了個透,就算是他對上孫學也不敢說穩贏。
王汪周遭的白色龍卷風也是慢慢消散,化成潔白的劍身,又是完好無損的追風劍擰握在手中,其冷笑道:“偌是你僅有這點本事,恐怕你今日是自尋其辱了。”
孫學嘿嘿一笑道:“想不到你這被女人架空了身子板,還能有如斯靈力,不過我就不信你能施展幾次。”
言罷,孫學雙手結印,驀地一道巴掌大小的光圖在其手印變幻中漸漸凝實,滴流一轉後,沒入了一旁的飛劍,飛劍霎時銀光華閃,繚繞在其身旁,幾個旋轉後,竟是化成一根細長的銀線,在陽光下,閃閃而亮。
孫學手印凝結已成,雙指一並,遙指王汪,大喝一聲:“捆靈,縛!”
銀線沒有一絲聲響,激蕩而去,度之快讓人不可察覺。當聽到捆靈二字之時,王汪臉色大變,趕緊摸出一張黃符,灌入靈力後,猛得朝前一甩,霎時黃符消散化出一條火蛇席卷而去。
火蛇到底是靈力化成的虛物,偌是與靈術相拚倒也是不錯,奈何卻是碰上了孫學的絕學銀線。銀線猶如一道鋒利的劍刃,竟是將火蛇攔腰斬斷,無聲無息。
火蛇雖未能攔住銀線,卻讓其度慢了些許。王汪咬牙間臉龐露出一絲狠意,其將追風劍一拋,一口精血湧出,噴吐在劍身,雙手也是快結印,一息間,追風劍竟是化成一抹肉眼可見的白色風旋,一丈般寬,猶如一面白色的回旋的鏡面一般,擋在其面前。
而孫學卻是一臉獰笑,喝道:“捆靈,繞!”驀地那細小的銀線,猶如擁有靈智一般,一改方向,竄入上空,回旋盤繞在王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