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一聽,又來霸王條款,懶得再說什麽,推著精鋼意賓車向張飛給他分配的房間走去。
到房間,不看不要緊,一看,愣了,居然是通鋪,就是可以睡幾十人的一張很大的鋪。
陳昊想了想,也是,自己並沒有比別人優秀,況且還是從半路撿回來的,有吃有住就算是不錯了。
正想著,卻聽到張飛邊往屋走邊道:“哈哈哈哈,陳兄,大家吃住一樣,當然了,如果你能表現的不一般,老張我單獨給你安排房間,像老六那樣的就行,他一個人就能扛動一頭豬,平時家裡的活,他由他幫忙管著,所以他的工錢也很高。”
陳昊想了想,自己還真扛不動一頭豬,或許練幾年後能,於是道:“通鋪挺好的。”
張飛“啪!”的一下拍到陳昊的肩上,拍得他生疼生疼的,然後道:“那就看你表現了,要是像吳七那種好吃懶做的家夥,俺老張一定把你揍回姥姥家去,想在俺老張家裡混吃混喝,門兒都沒有!”
陳昊道:“在下可不是那種人。”
張飛道:“嘿嘿嘿嘿,我看你就不是那種人,明天讓老六帶你去街上,鋪位正好缺人,你就去那裡賣肉吧。”
陳昊一聽,正合他意,要真給他安排殺豬的活兒,他真乾不了,於是把手一拱,道:“多謝!”
張飛又道:“今天呢,你就到處轉轉,該學的也要學,說不定哪天屠宰房裡就缺人了。”
陳昊隻笑了笑,道:“好的。”
張飛哈哈大笑的出了屋。
陳昊被安排在了通鋪靠牆的位置,被褥都是乾淨整潔的,像張府這樣的大府,丫環婆子一大把,洗衣做飯小事耳。
陳昊覺得是該出去轉轉,隻是精鋼意賓車該放在哪裡呢?細想之下也無處可放,隻能放在這裡了,於是便將車子推入牆角,出了屋。
殺豬的第一道工序就是捅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太過血腥,陳昊直接跳過,來看第二道工序,燒鍋褪毛,燒鍋他自認不是難事,其實燒鍋也要技術,不是悶著頭往裡面扔柴火就行了,扔的多了,直冒煙不著火,扔的少了,火又不夠旺,什麽時候往灶裡扔柴火,扔什麽樣的柴火,扔多少,扔的位置,通風,什麽的一大堆,燒鍋絕對是一門兒技術活。
負責燒鍋的有兩人,一人名黃一,一人名許四,這二人專業燒鍋五六年,技術可以說是一流的,臉也基本成了鍋底灰的顏色,其實臉上也都是煙熏的,敢用洗面奶洗一下,二人也是油光滿面,見陳昊來,也是嘿嘿嘿的笑著打招呼,實際上這二人歪點子最多,投機取巧,偷吃豬肉,他倆都乾過。
陳昊與他二人互通性命後,便一點一點往前走。
黃一一看柴火不多了,就對許四道:“我去抱點兒柴火,你看著點兒,別讓火滅了。”
黃一說罷,起身而去。
柴房在離鍋台很遠的地方,這是也為了防火,原來柴火就在鍋台邊上,三年前起了了場大火,差點兒把張府給燒了,所以就把柴房換了地方,換在了寢室旁邊。
黃一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覺得鞋子有點兒別扭,於是進去換了一雙鞋,剛換好鞋,眼睛余光卻掃到了精鋼意賓車,仔細一看,正是陳昊剛進府時推的破爛玩意兒,心想,這玩意兒除了燒鍋還能做甚?還不知道能不能燒的著,放在屋裡礙眼的很,燒了算了。
黃一想到這裡,便用一隻手來提車,想著都是枯木,能重到哪裡去。不想一提,用力過猛,慣性問題,差點兒把胳膊拉斷了,心想,喲呵!這是什麽木頭,可真沉啊!
甩了兩圈兒胳膊,扭了扭腰,又活動了一下脖子,這一回改用兩隻手,換成了抱美人式,一抱,車子穩絲不動,馬上大叫一聲:“老子不信這個邪!”
又一次使出了吃奶兒的勁兒,憋得脖子都粗了,車子還是紋絲不動,最後他用扛的,拉的,推的,都試過了,車子就是不動。
黃一又把許四叫來,二人一起抬,卻還是沒抬動,許四道:“他爺爺的,真見鬼啦!一個破木頭車子,怎麽這麽重,依我看,咱們直接破了它!”
曹一眼睛一轉,道:“正是這個主意!”
說著便拿來兩把斧頭,許四卯足一股勁兒,往左右手上噴了點兒吐沫,以免打滑,對準車身“嗖――”的一下便劈了下去。
這一劈不要緊,隻聽“咣――”的一聲火星四濺,許四連退三四步,差點兒被反彈了個四腳朝天,再一看斧頭,竟生生的多了個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