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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屍王朝》(一百三十六)魏王
 聽到薛文利這麽說,趙博深吸了一口氣,撫摸銅爐的頻率都快了幾分。

 “太師也是忙碌一天了,這時候也不早了,眼看應該辦的事情都辦掉了,確實沒有其他的事情,太師有什麽事情,完全可以差遣下人來辦,何故親自前來?”趙博盯著手中的銅鼓嘴裡長長的打了一個瞌睡,不禁左手手肘支撐在桌子上側臉輕輕依靠在手背上,顯得一副慵懶的模樣,慵懶到甚至連對於薛文利的一個正眼都沒有。

 “看來魏王是遇到了些難事。”薛文利雙手相握,隱藏在袖子中,邁步跨進房門,走到了魏王趙博的面前,趙博側過頭去,故意不去看薛文利,哪怕是對薛太師如此敬重處處都要聽他的意見,可是現在,近在眼前的薛太師還不及他手中的香爐更能讓他提起興趣來。

 “薛伯伯前面都聽清楚了,我也不想重新說這麽一嘴,聽著煩躁,說著鬧心。”

 “官家的話,看來你是聽清楚了。”薛文利說著,坐在了魏王身旁的副座上。

 “我與皇兄從小到大,他的什麽話我都聽過,而且聽得仔細,一聽就懂。”說到這裡,就連趙博他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得笑了一聲,接著拿出一個茶杯,從一旁的壺中倒了一碗茶湯,遞給了薛文利。“這一次是我辦事不利,著實是在京城鬧了不小的動靜,恐怕皇兄對我這件事非常失望吧。”

 “唉,既然魏王聽出來了,老朽,也沒有必要再詳細解讀。”薛文利接過茶杯,吹去上面還在漂浮的熱氣,抿上一口,再放下。“怎麽說,不想放手?”

 “嗯。”趙博表情陰沉地像是個秤砣,喉結動了動,從嗓子裡面發出了這麽應和的一聲,又點了點頭,繼續撫摸著自己桌上的香爐。

 “我看這太子年歲也不小了,官家看起來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讓他為續大統而打下基礎。太子畢竟是太子,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你能跟人家比嗎?”

 “聽說薛貴妃懷龍子已經六月了,恰逢官家壯年,君臣之日長久,未來還不知有何定數呢!”

 薛文利回過頭來四下看了看,看到周圍確實無人,僅僅只有他跟魏王二人。

 “伯伯別看了。”趙博此時也注意到了薛文利的舉動,他送來香爐,端起茶碗,“我特意囑咐了下人們,說我隻想清淨一下,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裡半步,所以這裡沒有什麽隔牆的耳朵。”

 “哈,這個時候你倒是機靈地很!”薛文利笑著搖搖頭,“你畢竟是官家的弟弟,怎麽說這個魏王就算是沒有了開封府,怎麽說都是可以頗有顏面安度晚年的,魏王又為何如此執著,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生怕太子得勢?”

 “伯伯也是明白人,不是我不想撒手這個爛攤子。”趙博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他仰頭一口將碗中的茶湯一飲而盡,“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個後生太沒有規矩,本來我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可是你看看他,竟然火上添油,生怕我屁股上的火把我給燒不死!”

 “所以你就覺得這東西更不能給他了!”

 “我是怕啊,這個小犢子若是拿了權力,我們都不會好過。”魏王直起身子,背靠著身後的靠椅,仰望著頭頂的房梁,“叔叔可別忘了,太子可是陳襄他們的人,如果讓太子得到了開封府衙司,那麽整個開封,能夠聽咱們的,可沒人啦。”

 “魏王是害怕太子得到了開封府衙司後對咱們大開殺戒吧。

” “伯伯你的心裡此時比誰都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一說到這裡,魏王的眉頭就像是擰成了一團繩子一樣皺皺巴巴地,

 “那幫禁軍,你都攔在門外了?”

 “都帶著官家的口諭,我能攔得住嗎?”

 “他們進來了?”薛文利聽到皇城司還有太子侍衛的人進了開封府衙司之後,薛文利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原本要端起的茶碗僵硬在了嘴邊,然後又放了下來。“他們都看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看到。”魏王端來茶壺,給自己的茶碗斟滿茶湯,又給薛文利示意倒茶,“他們的腳步只是停在了外院,裡面沒有更加深入了。”

 “你攔住他們了?沒有讓他們進去看到監牢吧。”薛文利將茶碗放在桌子上,示意魏王往碗裡添水。

 “沒有,這幫下人們雖然罵罵咧咧,可是對於我他們還是留有忌憚在其中的,我說我要稟報官家,他們也是心有余悸,怕官家一怒之下動了他們的腦袋。”魏王說著,提壺為薛文利的茶碗斟茶,“他們退出去了,至始至終都沒有再向前一步。”

 “獵犬怎麽會因為沒有抓住主人心怡地獵物而放棄捕獵呢?”薛文利撫摸著燙手的茶碗瓷壁,雙眼聚精會神地盯著碗中還在緩慢轉動的深色茶湯,可能是年齡大了,又或是房間內燈火本來不多,看著這眼前的茶碗他的眼睛裡面多了一些苦澀。

 “唉,上了年紀,遠見不了太多,就連近在咫尺地東西都看不清楚了。”薛文利歎息連連,左手揉捏著自己混濁地雙眼。

 薛文利的舉動趙博是看的是一清二楚,他抬起頭來衝著門外喊道:“阿三!多點些蠟燭。”

 “是!”

 這是就看到一個下人手持著一支燃燒著的蠟燭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點燃了薛太師周圍的所有油燈,一時間薛文利的四周仿佛如正午陽光包裹其中, 亮如白晝。

 “勞魏王費心。”薛文利笑著道謝。

 “這是哪裡話,薛太師是大鵬扶搖直上,一目千裡,上看廟堂之君下看天下百姓,怎麽會回過頭來看那身邊瑣碎,不值得。”

 “聽了魏王一席話,我倒是舒坦不少。”薛文利呵呵直笑。

 “回去我找人為太師開幾副養眼的方子送到府上去,身體要緊。”

 “不礙事,不礙事。”薛文利連連擺手。

 這麽面對微笑沒過多久,趙博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很快如同黃昏很快暗淡了下去。

 “魏王有心事?”

 “哦,我倒是忘記了,薛伯伯方才在皇城司等人到來的時候不見了蹤影,小侄鬥膽問一句,伯伯這是去了哪裡?”

 “唐府。”薛文利不暇思索地回答。

 “唐府?唐玉?他不是前些時候就來這裡了。”

 “唐琦。”

 “他怎麽溜回家裡去了?把這麽多手下丟在這裡?”

 “唉,一言難盡,下人們的事情,魏王還是不必掛念太多為是。”

 “那薛伯伯可否告訴小侄,那地牢裡面到底關了一個什麽人。那人身上染了什麽病?為什麽會造成這個樣子?”

 “唉!”對於趙博的一查到底,薛文利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魏王還是不必知道太多,此事事關重大,只要是斬斷了禍根,那麽就算此事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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