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以他一雙兒女來逼迫他,劉正風心頭很是憤恨。
還自詡武林正道,如此殺人不眨眼,與那魔頭又有什麽差別。
劉正風苦笑了起來,沒想自己一家竟落得如此下場。
也不知道現在菁兒與非煙侄女究竟什麽情況了,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而此時蘇離終於是緩緩放下了他的雙手,在眾人那關切的目光之中調息了一番,睜開眼睛。
“怎麽樣了?”曲非煙焦急的詢問。
“沒事了,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便能夠恢復,只是她那隻右手,已經救不回來了。”蘇離搖了搖頭道。
這是古代,雖然有武功,醫術也十分不錯,但斷了的手再接回去這種醫術卻並沒有的,劉菁日後怕是要成為一名殘疾,又不是高武世界,一枚丹藥就能白肉生骨。
所有人都明白蘇離的意思,曲非煙自然也明白,有些愧疚的望著床上虛弱的劉菁。
“劉菁姐姐,是我和爺爺連累你了。”曲非煙望著那少了一臂的劉菁傷心的說道,若不是為了他們,那嵩山派又怎麽敢如此逼迫劉正風,劉菁一家也不會落了個如此下場。
“沒事,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劉菁倒是看得開,反而安慰起了曲非煙。
“人我徒兒已經替你救下,那麽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屋中的嶽不群忽然輕聲說道,冷冷的瞧著這一幕,卻是沒有半分憐憫,他先前沒有直接殺了曲非煙已然是寬容大度,這個時候卻是留她不得,華山未來的大業不能因為這個女娃因此破滅。
“我曉得!”曲非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劉菁,緩緩的站起身子。
能逼迫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嶽不群決不允許這樣事情再發生一次,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非煙妹妹你要幹什麽?”劉菁緊張的喊道,卻見曲非煙鏗的一聲,毅然決然的拔出了床頭的長劍,放在了自己的脖頸間。
“姐姐,妹妹羞於見你,害你一家不說,還讓你失去了一隻右手,姐姐的恩情,妹妹無以回報,就讓妹妹來世再來償還吧。”
說著,曲非煙慘笑一聲,便一劍朝著自己脖子自刎而去。
“不要!”劉菁目眥盡裂,沒想到自己一家落得如此下場也就算了,最好的姐妹此時也要離自己而去。
林平之與令狐衝也喊了一聲,想出手相救,可隻感覺身旁一股龐然內力傳來。
嶽不群出手了!一掌將準備出手的兩人生生擊飛。
若不是瞧著兩人都是自己的弟子,令狐衝也已經受傷,嶽不群手下留情,不然恐怕兩人都要喪命。
無人阻止,曲非煙倒在了血泊之中,劉菁抱頭痛哭。
“咳咳~”令狐衝與林平之掙扎著起來,複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曲非煙,然後又望向嶽不群,似乎十分不能理解平日裡和善的嶽不群,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整個華山面前,哪怕是曾經最抱期望的大弟子又怎麽樣?
“師傅?”眾人沒想發生這樣的變故,都驚訝的望著他。
嶽不群收回自己的手掌,一臉陰沉的望著私自出手的兩個弟子。
“為了小義,就想毀了我華山未來數百年的基業,你倆好大的膽子。”嶽不群眼中閃過一道殺機,若兩人不是他弟子,他們都得死。
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他的眉頭。林平之也就算了,畢竟剛拜入他門下,現在又是一個滿心正義的少年。
令狐衝都拜入他們門下這麽多年了,還不清楚嗎?本來就對令狐衝很失望,此時他心中更加的失望了。
作為華山派的大弟子,一點責任都承擔不起,一點局勢都看不清?本以為年紀稍微大點之後,他會成熟一點,沒想到還是如此。
蘇離緊閉著雙眼調息,不用看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令狐衝果然還是如此。”他心頭冷笑。
看到嶽不群臉上一抹失望,令狐衝也是苦笑了起來,一絲殷紅的血液在嘴角流了下來,沒救下曲非煙也就算了,現在還惹怒了師父。
“大師兄。”嶽靈珊趕忙將令狐衝扶起,發覺令狐衝傷得不輕,這才松了口氣,只是不滿的望著嶽不群,不滿的責怪道:“爹爹,你幹什麽?他可是您徒兒啊。”
“是徒兒又怎麽樣,就是因為他是我徒兒,我才手下留情,哼!如此不明事理,回去之後給我好好的面壁思過。”嶽不群冷聲說道。
眾人被說的一時無話。
“還有你們,入門這麽久,你們二師兄都到了這境界了,你們居然才點實力,江湖要亂了,這次事情完了給我回華山好好修煉,武功沒有讓我滿意你們絕不可以出來。”冷冷看了所有的弟子一眼,他直接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他已經感受到了整個江湖暗流湧動,光就這些天,江湖就發生多少大事了,而且剛得到了這麽多功法,他也想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他已經卡在一流境界很久, 也是時候突破了。
“哎,知道了,師父!”眾人歎了一聲,看了一眼受傷的令狐衝還有林平之,扶著他們回到了房間之中。
“離兒解決了他吧。”嶽不群瞧了一眼離開的弟子,忽然朝蘇離說道。
“我知道了。”正在調息的蘇離,緩緩睜開了眼睛閃過一道寒光,那人確實不能留,撿起床頭的寶劍,便緩緩的走了出去,本還想找個機會偷偷的殺了他,但此事已然暴露,卻是留他不得。
勞德諾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迅速將房門緊閉,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他心中頓時冷笑了起來。
“我道你們先前為什麽屋子裡沒有一點動靜,原來是得到了這麽多的好東西,哼!居然還敢隱藏?這事必須趕緊匯報給師尊。”
他連忙寫信,蘇離那一大木箱子他可不是沒有瞧著,先前還疑惑自己這師兄帶著這麽一個木箱子行走江湖幹什麽,沒想裡頭居然藏著武功秘籍。
他雖沒有真正瞧見過裡頭到底有多少功法,但想來定然不少,不然那曲非煙也不會這麽說,嶽不群也不會這麽緊張。
一封密信很快便已經寫好了,他將那密信收入袖口,換了身行頭,從窗戶閃身了出去,要去匯報!
可是就當他轉過一個街角,卻見著一個人早早的在那等候了。
“師弟這麽晚你還如此行色匆匆,想要去幹什麽?”
勞德諾神情一緊,沒想到蘇離居然在這裡候著他。
“師兄我有些尿急,這不是出來灑灑水嘛?”他尷尬的笑了起來,神情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