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
蘇離屈指一彈,崔鏢頭便隻覺得虎口劇痛,長劍脫手飛落在地。
“高手!”
林振南瞳孔一縮,隻是一擊,林振南便瞧出來人的不簡單,如此年輕的一名少年怎會有這樣的武功。
崔鏢頭一擊未成,見蘇離漠然的瞧著自己,心中惱怒,揮手便朝著蘇離的胸口打去。
“如此武功還敢向我動手?”蘇離冷冷說道。
側了下身子,崔鏢頭的攻擊便給蘇離閃了過去,沒有出劍,如此之人又豈能有資格當之對手,林振南倒是能讓他稍稍有些興趣。
隻是拿著劍鞘,也不拔出,蘇離輕輕擊向崔鏢頭,崔鏢頭整個震飛。
他連連退了好些步,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林振南連忙上前扶住崔鏢頭,詢問:“沒事吧。”
“沒……沒事!”崔鏢頭虛弱的說道。
“閣下難道真要與我們過不去?”林振南臉色難看,將崔鏢頭交與一旁的季鏢頭之後,便走上前來。
他知道蘇離已經手下留情,若是長劍出鞘,恐怕又是一樁人命。
可自家今日發生的一切,讓他並不想就這樣放棄。
“你又待如何?”蘇離輕聲道。
以為他是凶手?他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一本辟邪劍譜並不值得他大廢功夫,然蘇離也不想解釋,既然林振南已經認定,他解釋也肯定無用,等到青城派的弟子出現在林振南的面前,到時他便會清楚了。
蘇離的淡然,讓林振南有些心生不喜,“既然如此那閣下就不要怪林某人孟浪了。”
“請!正好瞧瞧你林家的辟邪劍法。”
蘇離淡淡的瞧了林振南一眼,知曉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也不並不在意,剛好他欲找尋一些對手來突破瓶頸,這林振南雖說不知天高地厚,不過好歹也是一名二流好手,正好拿來練劍。
蘇離也想瞧瞧那所謂的辟邪劍法,想看看沒有自宮的情況之下,這林振南究竟能發揮出多少的威力,正好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本劍法竟讓得江湖整個武林無數的高手窺伺,畢竟他隻是知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聽聞蘇離的話,林振南當下便不再客氣,劍尖一點長劍就朝著蘇離揮去,蘇離側身閃開,林振南立馬換招,一劍橫掃。
蘇離拿劍抵擋。
鐺的一聲,兩人手臂均是一震。
蘇離劍鞘被斬斷,露出裡頭的劍身。
群邪辟易!
林振南眼睛一亮,立馬使出了家傳的辟邪劍法,招招狠辣直指蘇離死穴。
“總鏢頭加油!”
陳七在一旁鼓勵的說道。
一行人瞧著這林振南的武功,隻感熱血沸騰。
“哼!就如此武功還敢小瞧我們福威鏢局?還是總鏢頭的武功高強啊。”兩名鏢頭心中感歎。
又是一聲炸響,蘇離的劍鞘終於被林振南給斬碎。
“閣下就知道閃躲嗎?如此武功可不是能得罪的了我們福威鏢局的。”林振南冷笑著說道。
“是嗎?”又擋下一招,蘇離飄然後退,聽到林振南的話,隨即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麽?”林振南皺了皺眉道。
“笑你無知而已,既然你想看看我的武功,那便讓你瞧瞧吧。”蘇離輕聲說道。
一股肅然的氣息忽然自他身上傳來。
林振南就這武功怎麽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蘇離長劍一挑,
一手基礎劍法朝著林振南便使去。 林振南神情一緊,蘇離這一認真,一股龐然壓力便湧了上來。
他額頭冒出一絲冷汗,拚命的抵擋,心中盡是駭然。
“好恐怖的劍法!”
他當然認得出這隻是基礎劍法,可是他卻全然不敢相信,一本基礎劍法怎會修煉得如此厲害。
在這個紛亂的江湖,所有的人都是奢望自己得到一本絕世的武功,心神不定,都希望著自己得到那絕世武功之後迅速變強,不想著一步一步努力,怎麽又會沉下心來修煉。
嶽不群如此、余滄海如此,若是細看整個武林江湖,好像不少人都是如此,整個世界好像都陷入一個走不出去的怪圈。
林振南隻覺是蘇離的劍法樸實無華,可這蘇離的實力卻是真正驚到了他。
他不過接了幾招,虎口便傳來了疼痛,躲閃之間多次也險些被蘇離的長劍劃傷。
每出一招蘇離便在搖頭,每出一劍蘇離便在失望。
就這劍法還引來那麽多人窺伺?雖說他已經知道沒有自宮這辟邪劍法實在普通,但沒想普通到如此地步。
不想再浪費時間,蘇離沒有進一步再試探,筆直一刺,林振南整個人便陷入險境。
“總鏢頭小心。”
一轉眼林振南便落入下風,周圍幾人焦急起來,林平之更是臉上帶滿了擔憂。
“爹爹,你可一定沒事。”他心中祈福道。
很想上前幫忙,可眼前兩人的交手,卻讓他根本插不進去。
林振南連連後退,終於一柄長劍落於他脖頸間。
“不要!”眼看林振南要死於蘇離之手,林平之大喊了一聲,劍尖忽然穩穩的停住。
感受到那劍尖之上的溫度, 林振南隻感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大驚失色,一身冷汗已然浸濕了衣衫。
“怎麽可能?”
以他的武功竟不是眼前這少年的對手。
林振南無法接受,可事實畢竟就是事實。
“現在如何?”蘇離輕聲的說道。
“你贏了。”僅僅不過三字,林振南好似卻花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
“呵!”一大把年紀了,還如此傲嬌?蘇離笑了起來,隻覺得林振南這個人是真有意思。
對於林振南這不肯承認現實的性格,他也算是了解了,也難怪林振南會覺得自己武功很強,江湖人都得給他個面子。
“東西拿來。”
蘇離收回了長劍,漠然的瞧了一眼一旁緊張的林平之。
林平之心中不甘,可父親眼看要喪命當前,他哪裡還敢收藏,立馬將手帕給交出。
蘇離漠然的收起,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可惡!”瞧著蘇離就這麽離去,林平之隻感覺受到了屈辱一般,不甘的抱怨了一聲。
好不容易找著的線索就這麽被奪走了。
“好了,別生氣了,沒了線索我們還能找,若是命沒了也就什麽都沒了,隻是也不知道那少年究竟是何等少年,不過二十年紀,竟有如此武功。”
想起剛才的交手,林振南歎了一聲。
還好那人沒有殺意。
幾人不敢再在此停留,萬一那人改變主意轉頭殺來,豈不是完了。
可這幾人剛一回家,不好的消息再次傳來。
“什麽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