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麽,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死啦。”
走進一間客棧,聽著耳旁的嘈雜聲,蘇離皺了皺眉頭,隻瞧著大廳中一名老頭正拿著壺酒繪聲繪色的說道。
“他怎麽死的?華山派大弟子怎麽說也有些武功吧,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死,陶老二你又在吹牛了吧。”旁邊的一名客人打趣的說道。
似乎是這兒的熟客也認識那老頭,沒有相信陶老二的話。
聽著他們不信,陶老二頓時有些急了,若是往日裡說說也就算了,今日這個可是真事。
“我今天哪裡敢吹牛,這可是真事,昨日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消息你們竟然不想聽?”陶老二有些不滿的說道。
“哦?那你給說說,究竟誰有這個膽子啊,竟然敢殺華山派大弟子。”一旁的客人頓時來了興趣問。
聽著他們有興趣了,陶老二連忙將他得到的消息認真的說了起來。
“可不是那淫賊田伯光,這廝可是個狠辣角色,也是這令狐衝倒霉,路上瞧見了恆山派的小尼姑被田伯光掠去,為了救她身受了重傷,前些日子又與青城派弟子產生了爭執,不小心給青城派弟子給誤殺了。”說起令狐衝,陶老二有些惋惜,救人之後還被誤殺,多好的一個大俠啊,居然就這樣死了。
店裡的眾人不信,哪裡還有什麽田伯光掠去小尼姑的。
“陶老二你莫不是說笑吧,田伯光居然還對尼姑感興趣呀?”客人們驚奇了起來,隨即便大笑道,隻當是個笑話,一個堂堂的淫賊,雖然大家都不齒他為人,但怎麽也不像是一個能劫尼姑的貨色呀。
尼姑那都什麽人,光頭大眼的,有什麽好看的。
“我怎麽就是在說笑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小尼姑美著呢,群玉院那些姑娘都沒一個比得上的,要我要有田伯光那樣的功夫,我也做這活。”陶老二臉上剛才還浮現的惋惜,當他說到小尼姑的時候頓時一閃而逝,嘿嘿的笑了起來道。
“真這麽漂亮?”客人詢問。
“這莫不是廢話,我昨天還小心翼翼的瞧了那尼姑一眼,哎喲我的小心髒啊,到現在都還沒有平複呢,簡直是美若天仙呀。”陶老二陶醉的說道,仿佛還沉浸在那小尼姑的美貌之中一般。
“小二,來點小菜,再來點小酒。”蘇離輕聲說道,聽著大廳之中的這些議論聲,找了個位置坐下,聽著這所謂陶老二的話,心頭一樂,東方不敗的妹妹你居然還敢有這想法,他怕不是要捉你去練葵花寶典哦。
隻不過這事畢竟牽扯到了令狐衝,當聽到了有關令狐衝的部分,蘇離還是豎著耳朵打聽起來。
“還是發生了麽?”
吃了點飯菜,聽著陶老二訴說的細節,蘇離明白了事情經過,眉頭微皺著,未曾想令狐衝居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碰上了田伯光,救下了儀琳,此時的他怕是已經與那田伯光結為了兄弟。
保別派的弟子,竟與此等淫賊結為好友,蘇離搖了搖頭。
蘇離最是瞧不起這些個害人貞潔的人,此時可是朱家的明朝,在這個程朱理學無比繁盛的時期,害了別人的貞潔,豈不是要了別人的命。
多少大家閨秀因此自殺上吊,家破人亡,令狐衝做事還不知其後果。
哪怕之後田伯光改邪歸正,但他之前的事情就此揭過了麽?
蘇離最是瞧不起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事改過尚且也能原諒,並且還能稱讚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那些犯過大錯的人,蘇離從不認為能給與他機會。 一個害人貞潔的淫賊,剃光了頭髮沾上了戒疤,然後念上一句阿彌陀佛,以前的一切就當沒發生過?當真笑話。
“要我說啊,最近江湖上的大事可真多,前些日子福威鏢局被滅,這幾天華山派大弟子又死了,整個江湖怕是要亂了哦。”陶老二頗為複雜的感歎道。
確實要亂了,很快劉正風一家很快就要被滅門,隻留下一首絕世的笑傲江湖曲。
衡山派要吞並五嶽,任盈盈又在暗中準備營救他爹任我行。
一件件大事接連發生,蘇離也準備待此事完結,將自己得來的那一箱武功全給與嶽不群,好好提升提升華山派的實力,若是以目前的樣子,面對之後發生的事情,恐怕有些不夠。
“搜!千萬別放過一個角落。”
一群身著青衣的人走了進來,瞧著客棧裡頭的一切冷聲的說道。
“大爺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不知有什麽需要小的幫忙嗎?”瞧著這動靜,店裡的掌櫃趕忙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青城派辦事,你管那個閑事乾甚?”來人鄙夷的瞧了掌櫃一眼,立馬下令讓眾人搜尋起來。
“哎,大爺,大爺您輕些,這櫃子裡沒有別的東西,這邊也沒有。”掌櫃的心疼的瞧著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的櫃台,發覺那些狗糧養的竟然還翻走了他的銀兩,他眼睛頓時有些通紅。
“大爺您別拿這些東西啊,小的我吃飯就靠這個了。”只見他心痛的喊道。
“讓開!”一手推開掌櫃,青城派這些弟子根本沒有將這掌櫃的放在眼裡頭,將櫃台翻完之後,他們又前去了客房,頓時一陣尖叫聲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怒罵,遠遠便能聽到那瓶瓶罐罐的摔碎聲。
整個客棧被翻得一陣狼藉,客棧裡的客人發覺這群人不好惹,紛紛不敢說話,一些人想要離開,可是卻又被堵住門口的人可攔住。
掌櫃的癱軟在地上,怎麽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地方招惹到了這麽一群人,竟遭此大禍。
“起來!”
拉著一個人, 搜了他身上幾兩銀子,那青城派弟子露出滿意的笑容,被他搜身的客人敢怒不敢言,這些大爺可都是狠角色,如果被他瞧著了自己不願意給,那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小命嗎?
他明眼瞧見了那青城派手中鋒利的長劍,若是他們給自己來上一劍,豈不得刺出個窟窿。
一些個弟子瞧著了蘇離,周圍人都驚慌失措的望著他們,此人竟然還在椅子上如此安靜的喝酒。
瞧著蘇離一身衣著打扮,腳下還有一個大木箱子,隻覺得蘇離是個大戶人家子弟,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說你呢,將你箱子打開。”一名弟子拿著劍指著蘇離說道。
可是蘇離卻好似沒有聽到,端起手中的酒杯送至自己口中。
“你娘的是聾子嗎?老子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那弟子勃然大怒,這麽一個臭小子竟然敢不給他面子。
難道沒有瞧著他手中的劍?
蘇離自然也瞧著了他手中的劍,只見他端著酒杯的手忽然頓了一下,微微的抬起了頭,瞥了一眼眼前這傲慢的青城派弟子,輕聲說道。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用這劍指著我。”
端著酒杯的手放下,另一隻手又拿著酒壺給之倒滿上,絲毫沒有將這弟子給放在眼中。
周圍的人驚詫的望了如此淡然的蘇離一眼,感歎了一聲,居然還有個不怕死的。
一行人沒有管蘇離,可是還不待他們轉過頭沒有多久。
便見著一道身影猛然從那邊倒飛了過來,砰的一聲撞在了櫃台之上,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