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知死活。”蘇離搖了搖頭,看都未曾看上一眼,便重新給自己滿上了酒自己喝了起來。
“該死,什麽人敢殺我青城派弟子?”本來還在搜尋的那些弟子瞧見大廳裡的動靜,看著地上那屍體,大聲喝道。
迅速將蘇離給圍住,一行人無比警惕的望著蘇離。
他們剛才沒有注意,竟不知蘇離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將他們的師弟給殺掉的。
蘇離慢悠悠的喝著酒,就仿佛沒感受到他們的目光一般。
“青城派弟子如此囂張的?”蘇離喝了一口酒後輕聲說道。
“我們如此囂張,閣下才真是囂張吧?面對我們這麽多人竟也敢殺我們師兄弟。”帶頭的一名弟子沉聲說道。
感覺到了蘇離並不好惹,但想到剛才這蘇離竟然不動聲色一般殺了他們的師弟,他便不準備放過。
“一堆土雞瓦狗多了又如何?”蘇離輕聲的問。
“我們是土雞瓦狗?”那弟子怒極笑了起來,那神情仿佛在聽著什麽笑話,“師兄弟們,你們聽到他說的話了沒有,哈哈,他說我們是土雞瓦狗。”
周圍的人都不羈的笑了起來。
究竟是哪個山坳坳裡出來的土包子,敢如此輕視他們青城派弟子。
他們隻當蘇離是無知,竟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有了點武功便以為能天下無敵了嗎,那弟子給周圍的師兄弟們使了個狠厲的眼色。
一行人瞬間朝著蘇離殺去。
“都說了你們是土雞瓦狗,怎麽就聽不懂人話。”
砰的一聲,蘇然不滿的說道,一巴掌拍在桌上,酒杯之中剛倒滿的酒頓時被震飛了出來,蘇離冷冷瞥了一眼那些朝他殺來的青城派弟子,那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群死人一般,眼神之中無比的冷漠。
敢對他動手,當真不知所謂。
袖手一揮,那被震出來的酒水瞬間朝著四周急速散去。
噗通噗通噗通!
剛剛圍攏殺向蘇離的那些青城派弟子身體驟然一頓,臉上仿佛瞧見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驚訝的低下了頭顱瞧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隨即又抬頭看了一眼眼前漠然的蘇離,眼神中猛然湧出一絲恐懼。
“這不可能。”
彌留之前,他們腦海之中隻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那些四散的酒水居然瞬間將他們的身體穿透,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之後又急速的穿到了客棧那厚厚的木簷之上,整個木簷竟生生給穿出了無數的小洞。
這些個弟子身上爆發出血霧,轟然便倒地。
客棧中只要稍稍懂點武功的人,瞧著這一幕紛紛吸了一口涼氣,驚悚的望著那獨自喝酒的蘇離。
“怎會有這樣恐怖的人。”
他們從未見過什麽人有這樣的武功,也從未見到過什麽人殺人如此輕松。
一滴酒水便能殺死一個人,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一幕,江湖上何時又出現了這樣恐怖的高手。
“真是掃興。”
蘇離搖了搖頭,此時已然沒有了點吃飯喝酒的興致。
“掌櫃結帳。”只見他輕聲的說道,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來。
那樣子仿佛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掌櫃的,掌櫃的叫你呢?你如果不要錢我可走了。”瞧著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無比驚懼望著自己的掌櫃,蘇離輕聲說道。
“大……大爺,我哪裡敢收您的錢呀,您可是把我打死了這群混蛋,這頓飯前就當小的我請您的好了。
”掌櫃的露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哭笑著說道。 這位可是真大爺,還收錢,他哪有這個膽子呀。
“這可不行,吃飯哪有不付錢的道理,算了,我放桌上了,你一會自己收拾好了。”蘇離搖了搖頭,這掌櫃的嚇成這樣,蘇離也沒有再為難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隨即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客棧之中。
“走了,這位凶神終於走了。”瞧著蘇離離開,整個客棧大廳之中的人都終於松了口氣,剛才那一幕啊,可是讓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蘇離將他們全殺了。
如此輕描淡寫便殺了數十人,殺他們豈不是更加的容易?
本來先前還以為要死的是這坐著喝酒的小年輕,沒想到這小年輕才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
客人們均不敢停留,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情敢在這裡喝酒,連忙逃了出去。
這裡死了這麽多人,而且還是江湖上青城派的弟子,萬一青城派追究起來,以青城派剛才那飛揚跋扈的樣子,怕是不會輕饒他們,這衡陽城太亂了,現在不適合呆了。
所有的客人都逃命般的離開,唯獨客棧的掌櫃欲哭無淚的癱坐在原地, 客人能逃,他能逃嗎?客棧不要了?
“天煞啊,我不就開了個客棧嘛,怎麽就這麽倒霉。”往日裡有江湖人士在他這邊喝酒,打打鬧鬧壞點桌椅板凳也就算了,今天這個是要將他整個客棧給拆了啊。
雖說最終沒有拆成,但十幾個青城派弟子死在他這了,這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嗎?
他哭泣著晃晃悠悠的爬起來,一手抹了一把眼淚,一手抹了一把鼻涕,小心翼翼的走到整個客棧唯獨還完整的桌子之上,撿起了那桌子上的銀子。
那些青城派弟子身上先前從他客棧裡翻走的銀子,他沒有再收回來,這些家夥都死得翹翹的了,自己還從他們身上翻,豈不是晦氣。
“還好有點良心,知道給點維修費。”瞧了瞧手中的銀子,那掌櫃的放在口中咬了一口,發現不假,臉上這才稍稍好看了不少。
蘇離一步邁出了客棧,此時整個大街都傳來喧鬧嘈雜的咒罵聲,不少青城派弟子在街道上走著,盯著個年輕的漢子就拿出兩張畫像來看上一看,發覺不是立馬厭惡的推搡開。
“這是在找令狐衝與田伯光?哼!果然還是命大,這樣都沒死。”
蘇離遠遠瞧了那畫像一眼,很快便認出那畫像之中的來人,既然青城派在搜尋那就代表令狐衝終究還是命大撿了一條小命,此時怕已經是在療傷,蘇離雖說有些頭疼令狐衝做事如此不動腦子不考慮後果,但此時發覺他並沒有出太大意外,好歹也算是松了口氣。
“田伯光,你趕緊的給我滾出來,我弟子儀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