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雕給這棟樓造成了很嚴重的破壞,家裡不少東西都被砸爛了不說,連整棟樓的承重牆都裂開了巨縫,人民的想象力是無窮的,馬上YY出了一個合理版本,說這棟樓是個豆腐渣工程,年久失修,避雷設施也壞了,不幸被道雷劈到了所以才這樣的,一時間群情激昂,天天有人到房產商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樓下王大媽還往額頭上纏了個白布條,天天去政府門口靜坐,還探頭問了唐鯉老媽:“唐鯉媽,要不起個頭,鬧個天翻地覆?”
吳大雲哪還敢起頭,用她話說就差把腦袋鑽進地洞裡了。
“你說你……你說你……”吳大雲點著唐鯉的腦門半天沒說出話來,她也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最後吳大雲以萬能的結束語總結陳詞:“你行!等你爸回來收拾你!”
唐國豪出了幾天差,回去發現自己攢了多年的瓷器古董花瓶悉數都碎了個遍,唐國豪當時就哆哆嗦嗦的喊道:“唐鯉!是不是你乾的?”
吳大雲一點不講革命友誼,瞬間就把閨女給賣了:“沒錯!就是她乾的!”
唐鯉看著老爸身上忽然升騰起的威壓,知道老爸這回是真的發怒了!這老實人不發怒則以,一發怒,那可是會要人命的。老爸剛舉起雞毛撣子,唐鯉便“撲通”一聲跪下了:“爸,我錯了!”
“大哥,你們這是幹嘛呢?”
只見門口站著一位風神俊逸的青年道士,不是別人,正是唐鯉的二叔,肖景宇
“二叔!”唐鯉喜出望外道:“二叔救我!”
“景宇!你來的正好!你給評評理,你不知道你這侄女有多恨人!她,她,她,把我古董架子上的收藏品都給砸了她!”唐國豪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是吧,大哥,我剛聽樓下的劉大媽說,房子是被雷劈著了,還有您那架子上的也叫古董?您的這些啊,一件真東西沒有。”
唐國豪頓時蔫了:“什麽?一件真東西沒有,你怎麽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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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風波被肖景宇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唐鯉爸媽鼓搗了一桌子好飯好菜給肖景宇接風。
“二叔,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過的啥日子!”唐鯉添油加醋的把這段時間烏七八糟的事情又跟肖景宇匯報了一番。
“嗯,我跟我師父說了你手腕的事,也給他看了照片,師父給了我一個地址,叫我有空的時候,帶你來過去看看便知道了。”
唐鯉連忙說:“我見過這東西了!”
肖景宇心下一驚:“你怎麽見到他的。”
唐鯉如此這般的將如何見到手腕中的虛影又說了一遍:“我也算想明白了,咱們就聽天命吧,反正他說了,不會害我的,你再瞅瞅這把刀,就是你那盒子裡的,我當時就這麽一劈!”唐鯉得意的比劃:“那蠱雕就嚇得沒魂了,哈哈哈!”
肖景宇道:“真沒想到這把刀……”
“這把刀叫啥啊?”
“這把刀是唐家祖上傳下來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太爺爺也就是我爺爺使了它一輩子。”
“景宇――小鯉――”老媽在圍裙上搓著手喊道:“吃飯了――”
唐鯉撲上飯桌吧唧吧唧的嚼起來,瑪喜達呀!老媽樂呵呵端來一鍋冒著熱乎氣的陳皮酒:“景宇,喝點?”
“行!”肖景宇笑著起身,給老爸老媽倒了滿滿一碗。
“我也想喝。”唐鯉舉起杯子道。
“你不行!”吳大雲道:“冰箱裡有可樂,
自己拿去。“ “今天我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酒過三巡肖景宇開口說道:“我爸與唐鯉的爺爺是親兄弟,當年我爸隨了奶奶的姓,離開了家外出謀發展,一走幾十年沒有回家,唐家就靠唐鯉的爺爺撐著,大哥,其實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隻是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唐鯉的眼睛跟她爺爺生的是一模一樣,而且她又拿起了太爺爺那把刀……”
吳大雲一邊夾菜一邊道:“我姑娘就是幹什麽像什麽!從小到大沒沾過這些東西,就能把那麽大個怪物給劈趴下了。”
“你少說兩句!”唐國豪猛一丟筷子。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凝滯,唐鯉鼓著腮幫子,菜都不敢嚼。
“大哥!”肖景宇道。
“景宇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是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唐國豪說道:“除非我死了!”
“其實我也很想那個舉刀的人是我,我這十年拚命的修習術法,卻還是舉不起那刀,那把刀認主,不管我怎麽努力,也沒有用,所以現在不是您同不同意的問題,是唐鯉的處境很危險,是她必須有自我保護的能力……”
唐鯉遲疑了一下,道:“二叔,您不是想讓我也出家吧?”
“唐鯉,你想多了。”肖景宇說道:“學習如何在危機關頭能夠自保。”
唐鯉點點頭,看向唐國豪:“爸,我想學,我看見那些東西,我真的很害怕!這次的事再來幾回,我就沒命了!”
“你還小,你想想你以後,你學了這個……”
“爸!”唐鯉冷靜道:“我管不了以後了,我就想現在,我們一家人都能好好的活著!”
飯桌上靜默無語,隻能聽見吳大雲啃雞爪的聲音。
唐國豪一仰頭把碗中的酒喝淨,就像一口咽下去對命運的所有不甘:“我不管了!你們隨便吧。”留下這一句,唐國豪起身進屋了。
“咱也走一個?”吳大雲放下雞爪,興致勃勃的道。
“大嫂!走一個!”肖景宇道。
“還有我!”唐鯉舉起一杯可樂。
“好,好!”吳大雲抹掉眼淚:“我女兒長大了,媽就希望你們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強!”